李渭歡眯起眼睛笑,伸手扣住她的小手,貼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十分鍾左右,車子停了下來,三樓窗口,楊素跟南溪擺手打招呼,身後有人拉她,吼道,“别掉下去了,這丫頭興奮起來簡直不要命啊!”
南溪忍不住笑了起來,李渭歡道,“素素一點都沒變啊,依舊那麽風風火火,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夠降的住她!”
南溪想了想,問他,“你覺得張牧怎麽樣?”
“張牧?”李渭歡搖頭,“張牧不行,且不論素素那樣的女孩兒完全不是張牧喜歡的類型,就算是,張牧也吃不定她……怎麽突然說起張牧了?”
“沒什麽,就是前幾天藍藍突然說了下……”南溪嘟唇,“我就奇怪了,爲什麽你的幾個好兄弟一個個老大不小了,都沒有女朋友啊……”
明明每個人的條件都不錯啊,甚至可以說很好了!南溪想。
“哪兒是沒有,不過偶爾玩玩的,沒有真心處,所以跟我們大家一塊兒聚會的時候基本不帶……”
李渭歡攬着她的肩膀往前走,“不說他們了,走吧,都等着咱們呢!”
南溪點頭。
……
南溪沒想到兩個人還沒進門就發生事故,害的大夥兒一頓飯沒有好好的吃上,最後還将警察給招了來。
事情發生的其實很平常,白玉川等人訂的包廂在三樓,南溪和李渭歡手拉着手上樓梯,正好碰到兩三個衣着打扮不算多麽和善的人從旁經過。
其中領頭的一個男人,看起來二十歲有沒有都成問題,手臂上有刺青,南溪看到時,心裏就不由得緊了一下,總覺得,不是善類。
李渭歡剛回來,加上身邊還有南溪,并不想惹事兒,下意識的摟緊了南溪将她護在懷裏,給他們幾個人讓了道。
可是他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惹,于是其中一個男人在經過南溪邊上的時候,就伸手在南溪的腰上掐了一下,力道很重。
南溪痛的皺眉,下意識的抽了一口氣,李渭歡當時眉心一跳,反手就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年輕人也是個混世的,加上自己這邊人多,也不怕,捂着被李渭歡揍青的臉喊了一聲“上!”這事兒立馬就鬧開了!
當看到李渭歡和幾個人在樓梯口打了起來,南溪是真的吓壞了,她想上樓喊白玉川他們,但是手臂被其中一個男人扯住了,那男人拉着她下樓梯,南溪掙紮,手臂都被扯疼了,李渭歡見狀,伸腿一腳将和自己糾纏的兩個人踢開,上前去拉南溪……
接着,其中那個領頭的年輕男人不知道怎麽的就從兩個人腿前滾了下去,直接滾到了一樓,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南溪吓壞了,是真的吓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裏第一個意識就是:她跟李渭歡惹事了!
而且惹的事情還不小!
白玉川等人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飯店的一個服務生報了警,另外打了120。
……
李渭歡的性格,南溪一直都是知道的。
六年之前的李渭歡是什麽樣子,南溪不知道,但聽到他身邊了解他的人都說:李渭歡當初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
當時南溪心想:現在也沒見她好在哪裏去?依舊混世,依舊魔王!
可是南溪卻沒法說李渭歡什麽,因爲他十次打架,九次都是爲了南溪,例外的一次,大概就是爲了兄弟!
南溪大一時候來到H市,李渭歡當時大三,南溪總想着,這個男朋友是男朋友,同時也算是學長,可她在她身上沒有看出半點學長的樣子!
張牧和嚴臣清說以前的李渭歡,誰惹他他都炸毛,但現在的李渭歡,惹了他,他懂得了去隐忍,懂得了小事化無,大事化小。
但隻有一件,那就是這個事情一定不能跟南溪有關,但凡惹了南溪,無論多麽小的事情,想讓李渭歡算了,絕無可能!
李渭歡的父母管這個兒子不住,兩個姐姐更是對他沒有轍,唯一能夠管得住他的人,卻在很多原因下,不能對他妄加幹預!
或許從小便是這個性子始來,許多人都已經習以爲常,而且每次他闖了禍端總有人給他收拾殘局,如此,更讓他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厲害!
扭轉去醫院的路上,南溪哭了,心裏很難受,看着李渭歡嘴角的傷口,看着擔架上疼的直哼哼的那個不良年輕男人,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扯勁往下掉,掉的李渭歡心裏針紮似的疼痛。
旁邊陪同的楊素見不慣,對着李渭歡說了句,“你能不能少惹點兒事情?有意思麽?”
嚴臣清去拉楊素,楊素不理,一把甩開他,繼續道,“李渭歡,說實在的,就你這性格,未來能照顧得了南溪嗎?能嗎?”
南溪聽了去拉她,“素素,這事兒怨我,不能怪他!”
對啊,是怨她,因爲她被那男人占了便宜李渭歡氣不過才動的手,其實若是忍下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是放在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女朋友被别人占了便宜的情況下還忍着,那隻能說這個男人太不是男人了!
南溪想,李渭歡沒錯,甚至她都不算有錯,可是到底是誰錯了?她不知道了!
在醫院處理好傷口,那邊那個男的胳膊有扭傷,腿部輕微骨折,所幸傷的不重,李渭歡除了臉上的一點皮肉傷,别的都很好。
李渭歡,南溪,以及白玉川連同剩下的兩個沒有受重傷的人,被警察叫去了。
其實白玉川趕來的時候人已經停手了,可當他看到李渭歡臉上被揍成那樣子,氣不過,伸手在另外兩個人身上連揣了好幾個拳頭,解氣!
警察局裏待到十分鍾不到,李牧芳來了,李牧芳的面色很不好,南溪不敢看她,直接低下了頭。
李牧芳什麽話都沒說,看了他這個弟弟一眼,微微皺眉,然後去跟警察交涉,不到二十分鍾,南溪等人被警察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