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感慨說自己一患了隐疾的哥們過生日,挺嚴重的,所以他才千裏迢迢的趕回來!
老爺子感歎完,就問他,“你那個朋友叫啥名字啊,是不是我見過的?我記得你當初的那幾個朋友,我都是熟悉的,别看我老了,記憶力還好得很!根本不輸給你們年輕人!”
院子裏,李牧芳打完電話後,又接到陸寅初的電話,陸寅初在電話中說,“渭歡現在估計在迷惑爺爺,想通過爺爺從陸家出去,我隻是友情提醒下,我對他,很了解……”
李牧芳聽聞,心下裏明白過來,沒有去找李渭歡,直接去了車庫,将所有車的車鑰匙都搜了過來,又囑咐門衛說,看緊點,别讓我弟弟出去……
事實上到最後,李渭歡果真就被困在了陸家,因爲十點多鍾,戚群來了!
……
中午十二點,某餐館内,一桌子的菜已經上來,桌子前也圍坐着一圈兒的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喂,李渭歡那厮是不是太沒用了,以前被家裏人扣住的次數少麽?哪一次像今天一樣脫不開身的?别是去了一趟美國,各種技能全線下降了吧!”
楊素是個急性子,等了許久後,終于耐不住說了一句。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心疼南溪!
男朋友回來半天了,她居然連他半個影子都沒見到,這像話嗎?
白玉川道,“她姐和她媽這次聯合加攻他,加上他太爺爺也在,所以真的是被絆住了,算了,大家還是先吃飯吧,他說下午一定出來,晚上請客一起去一品居吃大餐!”
南溪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話,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頓。
下午快兩點,南溪接到李渭歡的電話,李渭歡電話中萬分抱歉,“對不起南溪,我保證我馬上脫身去見你!”
南溪想,其實他媽媽和他姐姐防着他出來是爲什麽呢?無非是阻止她見自己吧,不然,有什麽可防的呢?
心裏略微失落,南溪說,“别惹了伯母和你姐姐生氣!”
李渭歡那邊已經背着老爺子跟姐姐吵了一架了,不惹她生氣才怪,若不是她,他怎麽可能被逮到送到陸家,現在就跟被捉住關在籠子裏的雀兒一樣,怎麽都飛不出陸家大門!
李渭歡說,“南溪,我保證,我今天一定出去見你,我很想你,特别想你!”
南溪點頭,“我知道!”
李渭歡說,“南溪,你信不信,我願意放棄一切都不願意放棄你,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放棄我……南溪,無論有多累,有多苦,有多艱難,請您都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南溪那邊抿着唇,沉了一口氣,終于開口說道,“……好!”
李渭歡挂掉南溪的電話後,馬上就撥了電話給陸寅初。
他知道,此時此刻,能夠幫助他離開陸家不被追究不被責罵且讓她媽和她姐都沒轍的人,除了陸寅初,他找不到第二人!
……
陸寅初接到李渭歡的電話并不意外,事實上,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李渭歡說,“二叔,我千裏迢迢大老遠的回來這一趟,爲的不是被鎖在家裏聽着我媽那一大堆讓我耳朵長繭的大道理,若如此,我還不如呆在美國那旮旯永遠别回來……”
“二叔,我所能求得人隻有您了,您若不幫我,我指不定要鬧出什麽大故事,我不想惹了太爺爺生氣……”
下午三點半左右,莫彥開着陸寅初的賓利車來到陸家,接了李渭歡出來。
走前,戚群拉着李渭歡的手,卻被李渭歡甩開,老爺子在書房,不在客廳,否則他也沒有那個膽子這般,他說,“媽,您說您能關上我一輩子嗎?不能的話最好現在松開您的手,否則我哪天出了這個家門,就真的一輩子不會再踏進來!”
戚群咬着唇,眼淚說着就要掉下來,被李牧芳拉住,李渭歡眉眼閃了閃,擡腳走了!
坐上車子,李渭歡的心情别提有多高興了,早知如此,在先前回來的時候就該跟陸寅初坦白求個情。
但實際上,他原本是不打算這麽做,心底有顧忌,至于什麽顧忌,他不想說。
莫彥将李渭歡送到白玉川之前說的一家KTV門口,走前給了李渭歡一張卡,李渭歡拿了,江湖救急,他沒有去客氣!
先前出來時,戚群心裏氣着,是不可能給他錢的,老爺子那塊倒是說給,但他哪兒有那個臉去要?
至于李牧芳那邊……
倒是會給他,且不用他要,但終究是個聽了母親話的大姐,就算對他不錯,他心底也存着幾分不喜,況且他能憋在陸家這麽久,都拜這個大姐所賜!。
“替我跟二叔說聲謝謝!”李渭歡說。
莫彥點頭,表情冷漠的上了車,後視鏡裏,李渭歡的身影進了KTV,莫彥的薄唇緊抿。
李渭歡先去了前台找到記錄将帳結了,又叫了一打啤酒讓送進去,服務生看他如此闊氣,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一般人家,對他很是禮貌。
再見到南溪前,李渭歡心底是真的想念急了,跟南溪在一起的這些年,他自認爲自己學好了不少,因爲南溪不喜歡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樣子!
可是他總也管不住自己,同時也怕自己稍微弱了一點兒就讓人得了便宜,欺負了他的準媳婦兒!
李渭歡沒有直接去包廂,而是先去了洗手間照了一下鏡子,一顆心在胸口激蕩着,總也停不了,他問自己:我說少爺哎,你啥時候這麽沒出息了?
問完,他就笑了!
沒出息沒什麽,他的沒出息隻在自己媳婦兒面前!
至于别的人,沒有機會見到他沒出息的時候……
……
包廂裏,有服務生送來一打啤酒,白玉川皺眉,“我們沒點啤酒!”
服務生将一個帥氣年輕的男人叫了啤酒的事情說了,衆人都是一愣,南溪坐在一邊,手指骨節莫名的一緊。
服務生離去,嚴臣清将啤酒拿出兩瓶,倒了一杯,按照人數之外,添了一杯。
包廂的門被推開,南溪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滞住——
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灰色西褲,容貌清俊,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怎麽樣?少爺我是不是越來越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