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跪在他大腿上的小人兒一臉的興奮,玉明川勾了勾嘴角。
“你是不是在猜我的計劃?而且猜到了點什麽?”
路青很是小鳥依人的趴在了玉明川肩膀上,擡着頭看向他。
“我猜你要偷襲敦煌,搶他們的糧食。”
玉明川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詫異,小丫頭居然一下就猜出了他的計劃,他哪裏露出這個意圖了嗎?
“我也要去!”
路青又往上爬了爬,她最近每天鍛煉,現在力氣大了很多,自然身手也比以前利索了,尤其是跟眼前這個最會舉一反三的妖孽做陪練。
所以,她手癢了。
“此行危險,你……”
“如果我說,我能兵不血刃的拿走他們的糧食你讓不讓我去?”
“噢?”玉明川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我可以做出在雪上也能燃燒的火焰,隻要在他們的大營周圍燒上一圈,保證不會跑出來一個。”路青學着玉明川眯了眯雙眼,一副要上天的模樣。
“磷火?”
“不,是真的可以燒掉一切的火焰,在水上都可以燒!”
路青又往上爬了爬,與玉明川平視起來。
玉明川定定的看向路青,這丫頭太猝不及防,她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她又是何方神聖?神仙?妖怪?
“行不行?”路青有些着急,她已經用一條腿勾住玉明川的腰,才堪堪和他平視,再不回應她要掉下去了。
回答她的是一記深吻。
路青有些暈乎乎的,要不是玉明川扣着她的腦袋,她一定會滑到水下去。
完全放松不使力,路青在水裏有些飄,一隻腳就開始向上浮,路青大驚,趕緊向下一踩,觸感奇怪,那是……
玉明川臉色糾結中帶着痛苦,路青整個人紅成了一隻蝦子。
匆匆爬出浴桶,擦幹淨之後,路青就趕緊鑽進了被窩,抓起被子便蒙住了腦袋。
哪怕是朝夕相見,可像現在這樣……太丢人了!
許久,才見玉明川過來。
身後一陣風,被子被掀開,路青瞬間就被玉明川給抱了個緊,比以往都要緊,似乎有種想要把她揉碎了的狠勁。
“到那天要跟緊我,不許亂跑。”
路青慌忙點頭,可那個溫熱的氣息并沒有離開,而是落在她耳朵上,一點點的啃起來。
一陣控制不住的顫栗,讓路青羞赧不已,這家夥的不近女色都是假的,現在明明動情動欲的,還是對她一個沒發育好的小丫頭。
再這樣發展下去,她一定會早早破身,她可不想這麽早生孩子……
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一隻大手撩起了她的長袍,路青趕緊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拼命阻止那隻手摸到最敏感的地方。
好在見她躲的厲害,那隻手沒有再繼續。
路青沒敢窩在玉明川懷裏睡,怕他真的獸性大發把她拿下。
蓋同一條被子,中間有了空隙,自然會冷,不過沒多會她已經變涼的後背就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胸膛。
“你别怕,我不碰你了。”
玉明川已經放松成以往的模樣,路青放下了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裏睡了。
第二天,路青沒有睡懶覺,而是早早起來,拉着玉明川直奔南園湖東邊的幾個臭水坑。
那裏之所以臭,不是别的原因,而是那裏有天然的石油,黑乎乎的一片飄在幾個水坑裏,沒人願意靠近那邊。
路青還是挖茨菇的時候跑到那裏,還被幾個屯田兵阻止了,說那邊的東西不能吃,都被那種臭東西污了。
他們哪裏知道,這一帶是我國第一個油田所在地,這都是堪比黃金的石油啊。
隻可惜,現在的人還不會利用,最多有人撈回去做燈油,卻發現燒出來灰能把房子都熏黑,而且那些黑灰,還會鑽進鼻孔嘴巴,于是都不敢再用。
可路青作爲一個搞化工的,雖然不能把石油充分利用,可簡單的處理還是可以的,隻要稍微提煉一下,就有石油腦可以玩了。
石油腦這東西,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大殺器,玉明川隻要願意,拿這東西征服天下都可以。
不過可惜露天的産量太少,他們還不具備大面積開采石油的能力,拿來自保和吓唬人倒是一流。
所以,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利用她的“天火”,來跟敦煌守軍好好玩一把了。
幾個親兵用大木桶刮了好幾桶原油回去,他們叫這東西爲石漆,平時根本沒人碰,沾到手上,洗都不好洗。
路青特别跟玉明川說了,這東西一定要保密,絲毫不能洩露出去,不然他們一定會極慘極慘。
玉明川在聽了路青的詳細描述後,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早早就給親兵下了死命令,隻要洩露一點風聲,殺無赦。
這幾桶原油,偷偷的運到了都尉府,放在最裏面的廢棄倉庫中。
路青又畫了一張圖紙,想讓那兩個鐵匠想辦法箍一個銅皮桶。
這事由方繼明去辦的,他沒有讓兩個鐵匠知道太多,而是根據那圖上的分解圖,要了适合的銅皮,然後跟鐵匠學了怎麽箍桶。
花了三天時間,一個還算合格的蒸餾裝置就搞定了。
白天他們還是照常訓練,隻是到了這天晚上,一個個都沒有睡,全都聚集在都尉府的後院。
在倉庫裏,他們支了一個爐子,把大銅壺裏灌滿了石漆,放在火上燒着。
大銅壺的頂端是封閉的,隻連了一個長長的銅皮管子,好幾米長,微微向下傾斜。
就見路青一直在調整炭火的大小,并觀察那個銅管裏流出來的,像油一樣的東西。
蒸了兩個時辰,他們得到兩壇子清澈的“油”。
路青用個小勺,舀了一些這種清油扔到院外的殘雪上,然後拿着一條帶火的棍子扔上去,就見轟的一下,那團雪就燒了起來。
經久不息。
所有人都跟見鬼了一般看着那團雪變成水,而那灘水也在熊熊燃燒,直到所有的水都消失,又過了很久,那蓬火才滅掉。
路青興高采烈,小心的指揮着親兵把這兩壇石油腦放前面院子裏去,絕對不能沾一點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