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坤卦盎然,真言顯威,風助火勢,意境頂天。
刹那間,紅色火球頓時迎風而長,堪堪不到兩息時間便由磨盤大小長成了茅屋大小,滾滾赤焰翻滾間,攜無盡天地之勢赫然沖到了丁勉近前。
“滅世黑蓮,給我轉...”
身處狂暴陰風中的丁勉,小周天天罡陣狂吞着周圍濃郁陰煞的同時,心神瞬間一動,從魔羅無天那裏得來的滅世黑蓮頃刻之間便閃現在了他的頭頂。論玩火,他絲毫不輸于九幽焚天蟒。他的魂體本就是以地獄之火本源築基成功的,此刻召喚出滅世黑蓮就是想要将蟒八牽扯無盡道韻狂噴而出的滾滾烈火,給盡數吞噬一空。
若是在未成就陰神境之前,他斷然不敢如此冒險行事。畢竟九幽焚天蟒的名号絕非空穴來風,單從這焚天二字便可知其中韻味。在火龍禁忌之中,他便已經感受到了與那股與其氣機相似,道韻相承的狂暴火焰。
如無意外,那些狂暴無極的熊熊烈火,赫然便是從這九幽焚天蟒屍身所流竄出本命真火無疑了。但凡蘊含着天地道韻的頂級火焰,皆重意境。雖然此刻他要面對的乃是蟒八自屍體脫竅而出的陰魂,然而其中所沉澱的天火意志卻是絲毫不弱于其本體,爆發出的天地氣機自然不同凡響。
自從滅世黑蓮與地獄之火本源相互融合在一起,助他收拾了五大識魔成就陰神境後,這座自荒古遺留而下的滅世黑蓮,吞食天地一切氣機的威能,也随着他修爲的增長正在緩緩的複蘇。隻要他一直變強下去,總有一天會重現這滅世黑蓮的荒古榮耀。
此時他要做的便是用利用滅世黑蓮中的地獄之火本源所牽扯出的天火意境,去明目張膽的吞噬蟒八所噴出的狂暴火焰,隻有在其最得意的領域内狠狠地挫敗對方,他才能實施自己的收服計劃。
“轟...”
滅世黑蓮一經出世,便将勢若奔雷般襲來的狂暴火焰,給盡數吸納了一空。
“哼...本君的本命火焰豈是你說收就收的?”蟒八眼見自己噴出的火焰被滅世黑蓮給吞噬掉了,當即陰毒至極的大喝一聲,“給我爆...”
“嗡嗡嗡...”
蟒八話一出口,丁勉頭頂的滅世黑蓮忽然間變得劇烈抖動了起來。
丁勉心神頓時一突,暗道一聲不好!
他似乎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蟒八雖然被先天八卦大陣的禁忌給束縛了些許,但是它身上還蘊涵着九字真言以及坤卦的天地意境。看這蟒八陰毒的表情,他這才突然間意識到了危險。隻是亡羊補牢,爲時晚矣,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心神狂突之際,忽然,籠罩在他身上的東方藥師佛佛韻,竟然不由自主的晃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道聲如洪鍾的古樸梵音頓時響徹在了他的耳邊。
“說法通及自心通,猶如大日處虛空。
唯有傳授見性法,出世度衆破邪宗。
法本不分頓與漸,迷悟時間有快慢。
隻有此見性法門,庸愚的人不能知。
說法即使萬般異,合則理體仍歸一。
煩惱黑暗住宅中,時常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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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日照。
邪念來時煩惱到,正念來時煩惱除。
邪正二相都不用,清淨極至無餘境。
菩提本是自性覺,若起心念就是妄。
淨心處在妄心中,但正心念無三障...”
嗯?難不成這是東方藥師佛在向我示警?亦或者說是在向我傳遞某種解決此事之道?
據佛經記載,五祖召集曾所有的門下弟子,我向你們說:世間的衆生在生死苦海裏沉淪,如何解脫生死,這是亟待解決的一件大事。你們整天隻知道修福,不知道要求出離生死苦海。自己的真心本性如果迷而不覺,隻是修福,又如何能得度呢?你們各自回去觀照自己的智能,看取自己本心的般若自性,然後各作一首偈頌來給我看,如果能悟得佛法大意,我就傳付衣法給你,作爲第六代祖師。大家趕快去!不得延遲停滞!佛法一經思量就不中用!如果是覺悟自性的人,一言之下自能得見。這樣的人,即使在揮刀作戰的緊急關頭,也能于言下立見自性。’
大衆聽了五祖的吩咐後退下,彼此互相商量說:‘其實我們大家也不必去澄靜思慮,費盡心力地作偈子,因爲即使呈了偈子給和尚看,又有甚麽用呢?神秀上座現在是我們的教授師,不用說,一定是他中選。如果我們輕率冒昧地去作偈子,那隻是枉費心力罷了。’衆人聽到這些話以後,全都止息了作偈子的念頭,大家都說:‘我們以後就依止神秀上座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去作偈子呢?’
神秀也暗自在想:‘他們都不呈偈的原因,是因爲我是他們的教授師,所以我必須作偈呈送給和尚看;如果我不呈偈,和尚如何能知曉我心中見解的深淺呢?我呈偈的用意,如果是爲了追求佛法,那就是善的;如果是爲了覓求祖位,那就是一種惡行,這和一般處心積慮地貪圖聖位的凡夫心又有甚麽不同呢?如果我不呈偈請和尚印證,終究不能得法。這件事實在是教人爲難!教人爲難啊!’
在五祖法堂前,有三間走廊,原本準備延請供奉盧珍居士來繪畫《楞伽經》變相及五祖血脈圖,以便後世有所流傳,有所供養。
神秀作好了偈頌以後,曾經數度想呈送給五祖,但走到法堂前,總是心中恍惚,汗流全身,想要呈上去,卻又猶豫不決。就這樣前後經過了四天,共有十三次未得呈偈。神秀于是想到:‘不如把偈頌寫在法堂前的走廊下,由和尚自行看到,如果和尚看了以後說好,我就出來禮拜,說是我神秀作的;如果說不好,那就隻能怪自己枉來山中數年,空受衆人恭敬禮拜,還修甚麽道呢?’
于是,就在當天夜裏三更時分,神秀不使人知,悄悄地走出房門,自己掌燈,把偈頌寫在南廊的牆壁上,以表露他心中的見解。偈頌說:
身體是菩提樹,心靈如明鏡台,
時時勤加拂拭,勿使惹着塵埃。
神秀寫好偈頌以後,便回到自己的寮房,全寺大衆都不知道這件事。神秀又想:‘明天五祖看見這首偈語,如果歡喜,就是我與佛法有緣;如果說不好,自然是我自己心裏迷誤,宿昔業障太過深重,所以不該得法。五祖的聖意實在是難以揣測啊!’神秀在房中左思右想,坐卧不安,一直到五更時分。
其實,五祖早已知道神秀還未入門,不曾得見自性。天明後,五祖請盧供奉來,準備去南邊走廊牆上繪畫圖相。這時忽然看到神秀那首偈頌,于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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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供奉說:‘供奉!不用畫了,勞駕你遠道而來。經上說:凡所有相,都是虛妄的。所以隻留下這首偈頌,讓大衆誦念受持。如果能夠依照這首偈頌修行,可免堕入三惡道;依照這首偈頌修行,也能獲得很大的利益。’于是告訴弟子們應當對偈焚香恭敬禮拜,大家都誦持這首偈頌,就可以見到自性。弟子們讀誦此偈後,都贊歎說:‘很好!’
夜半三更,五祖把神秀叫進法堂,問道:‘那首偈頌是你寫的嗎?’
神秀答道:‘确實是弟子所作,弟子不敢妄求得祖位,隻望和尚慈悲,看弟子是否有一點智能?’
五祖說:‘你作的這首偈子還沒有見到自性,隻是門外漢一個,未曾進門入室。這樣的見解,要想用它來覓求無上菩提,終究不可得。無上菩提必須言下就能認識自己的本心,見到自己的本性是不生不滅的。在一切時中,念念都能見到自己的真心本性,一切萬法無滞無礙;隻要能認識真如自性,自然一切法皆真,一切的境界自亦如如不動而無生無滅。這如如不動的心,就是離絕人我、法我二執而顯現的真實性。若是這樣見得,即是無上菩的自性了。你暫且回去思惟一兩天,再作一偈送來給我看,如果你的偈能入得門來,我就把衣法傳付給你。’神秀行禮退出...
“嘶...孔雀大明王?”
混沌初開。清而輕上升化天,濃而重下沉作地。日月既明,星辰環繞,逐萬物滋生。百獸拜麒麟爲帝,百鳥以鳳凰爲王。
鳳凰,雄爲鳳者雌爲凰,天地...逐生九種:金鳳、彩鳳、火鳳、雪凰、藍凰、孔雀、大鵬、雷鳥、大風。百鳥中以孔雀最美,華麗奪目,霞光漫溢,百花爲之羞容,雲彩爲之失色。然性傲,不羁。佛曾嘗與之交往,不得,乃怒,約之大戰于昆侖山下。孔雀兇猛,鲸吞佛,佛艱難破其背而出,大懼,欲殺之。帝謂曰:不可。孔雀乃鳳凰最寵,殺孔雀則傷鳳凰,諒之,諒之。乃投之無間道中,放逐三界之外——魔界。
孔雀堕于魔界,見滿目創痍,遍地鱗骨,不解,問于一老妖。妖悲曰,魔界本與三界等份,同享陽日能源,共吸陰月精華。然佛惡其貌醜,體态畸形,乃逐魔全族于無間深淵,并以結界封印。淵内無日無月,漆黑一片,魔族日益凋零。偶有天賦魔王,破印而出,衆神亦以滋擾三界罪名,群起而攻之,俱不得善終。
孔雀聽罷,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逐潛心于魔界修煉,悲魔族之痛苦,哀魔族之憤怒。期間,唯地藏王菩薩念其不幸,常給予幫助。帝嘗聞孔雀情形,知之,戲謂曰"撒旦"。
一千五百年後,孔雀率魔族衆破印而出,直搗玄天,雙方一觸即發,史稱"神魔大戰"。期間愁雲不散,三界不甯。戰況日久,魔族漸漸不支,唯孔雀耀武揚威,無絲毫敗迹。破三仙八島,九王十星,滿天神佛,無一能敵。然魔族敗迹以露,孔雀亦無可奈何。地藏王菩薩苦谏之曰,魔族有其哀,三界有其苦,亂世則俱不得安甯。今戰愈百年,三界凋零,已與魔界無異!佛亦曰,願給予魔界日月精華。孔雀仰天長歎,乃罷。
三界歸位,魔族重回無間淵中,孔雀亦欲同去,衆神苦勸乃免。歸西天極樂,掌魔界管事,引日月精華,灌溉四界。周天萬民,皆感其恩德。佛大悅,賜曰"孔雀大明王"。
天下平複,孔雀遊滄海,立于一石,仰天長嘯:遍觀古今,看魔神同體,唯我孔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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