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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彤仙子一劍挨着一劍地劈過去,滿天都是劍氣縱橫,根本就不給方邈喘息的機會,方邈左突右擋,想不到紫彤仙子如此勇猛打法,心中郁悶不已,一時間就陷入了被動。

紫彤仙子得勢不饒人,采用禦劍之術,紫色飛劍在空中像是穿花蝴蝶一樣,圍着方邈不停環繞,劍光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這些弧線雖然優美,卻也是要命的弧線,方邈自然不敢讓這些弧線沾到身體分毫,全身的真元噴發出來,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真元防護罩。

但這層防護罩也隻是方邈防備的手段,對付這些劍光劃成的弧線,進攻才是有效的手段,他不停地向外拍出炎陽掌,十八個赤紅的火焰巨掌呼嘯着疊加起來,形成了一個超級火焰巨掌。

超級火焰巨掌沖向那些優美弧線劍光,形成一股火焰風暴,将弧線劍光淹沒起來,雙方僵持片刻,火焰巨掌就将滿天的弧線劍光給沖散了。

方邈雖然破了紫彤仙子的穿花蝴蝶,但自身的消耗也不小,看着紫彤仙子又在醞釀出招,心中已有了忌憚之意。

“劍雨流星!”

紫彤仙子的飛劍在空中急速旋轉,劍身不斷噴發出很多細小的劍光,這些細小的劍光幾千上萬個,像下雨一樣全部落向方邈,瞬間将方邈淹沒在其中。這些細小劍光單個來說力量有限,但勝在數量衆多,水滴尚能石穿,何況是這些細小劍光。

“瘋了,瘋了,這個女人上來就一副拼命的打法,這完全不合常理啊!這樣下去非要把我拖跨不可,最終也隻會是兩敗俱傷!”方邈一邊奮力抵擋,一邊腹诽不已。

歐陽南用眼睛和神識同時在觀看這場元嬰期高手之間的争鬥,越看越是興奮,雙方的神通手段讓他大開眼界,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特别是紫彤仙子,和歐陽南一樣用的也是飛劍,劍術招式卻是令人眼花缭亂,各種大招層出不窮,相比而言,歐陽南的飛劍攻擊手段未免太過單調了。想不到飛劍攻擊還能有這麽多手段,這讓歐陽南心中茅塞頓開。

“身劍合一!”

紫彤仙子大喝一聲,身體驟然消失,空中出現一把巨大的泛着濃郁紫光的飛劍,紫彤仙子和飛劍合二爲一,紫彤仙子就是飛劍,飛劍就是紫彤仙子。

“身劍合一!”方邈望着比先前氣勢強大得多的飛劍,臉色凝重無比,“這個女人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連這種禁忌大招都使出來了,難道她不知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嗎?”

身劍合一之後,飛劍的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數倍,但對自身的消耗卻也是巨大的,一旦沒有消滅敵人,就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這種招術一般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随便使用的。

巨大的飛劍狠狠地劈向方邈,就好像用一把大砍刀去砍一隻蚊子,不過這隻蚊子能夠拍出巨大的火焰巨掌,堪堪能擋住巨大的飛劍,不過也就隻能抵擋一瞬間,火焰巨掌就會劈成粉碎,而巨大飛劍依然堅實地劈砍過來。

方邈一邊後退,一邊不停拍出火焰巨掌,不過這些火焰巨掌都一個個被巨劍粉碎了,方邈體内氣血翻滾,嘴邊溢出一絲血迹。

紫彤仙子仍然是身劍合一狀态,巨大的飛劍對着方邈一陣亂劈,一副不将方邈劈成肉渣誓不罷休的姿态。

“你這個瘋女人,你自己不要命,我可不願陪着你,今天有事先走了,改日再領教你高招!”方邈猛拍幾掌,也不看結果,扭頭就走,以極快的速度向南而去。

方邈和紫彤仙子對戰半天,被紫彤仙子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所震懾,竟不戰而走了。

歐陽南見空中的戰鬥結束,趕緊将神識收了回來。

紫彤仙子解除了身劍合一狀态,腳踏虛空,望着迅速遠去的方邈,并沒有追趕的意思,畢竟雙方實力其實相差不多,真要性命相搏,即使能勝,紫彤仙子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紫彤仙子駕起遁光,向東而去,臨走前有意無意看了一眼歐陽南站立的方向。

方邈和紫彤仙子雖然都已經離去了,但歐陽南卻不敢再住在這家客棧裏了,剛才他以神識觀戰,空中的兩人絕對都感覺到了他,紫彤仙子倒也罷了,既然先前沒有殺他,想必不會再對他起殺心,可那方邈就難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返回來找歐陽南的麻煩。

想到這裏,歐陽南不敢再做停留,趕緊禦劍向北而去。

飛行了幾百裏地後,歐陽南看見一個城鎮,趕緊落了下去,并将全身氣息收斂,迅速融入到街道之中。

這個叫真定的城鎮實爲冀省西部重鎮,歐陽南以前也來過這裏,它離歐陽南此行的目的地冀西山脈已經不遠了。

在街上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歐陽南住了進去,洗了一個痛快的熱水澡後,一頭倒在床上,身心放松,呼呼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歐陽南沒有急着出門,而是取出紫煜丹爐,開始試着煉制三級丹藥,結果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看來煉丹師,越到後面,升級越難,要想煉制三級丹藥,須得找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下一番苦功夫才行,這在旅途之中,實在不适合嘗試煉制三級丹藥了!”

雖然真定鎮離冀西山脈已經很近了,若是禦劍飛行,不到一個時辰歐陽南就能趕到師父蕭長空的隐居之處,回到當年生活過的地方了,但是歐陽南卻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卻又不着急趕過去了。

“多年未見,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責怪我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望他,前幾年我因故在天柱山中隐居幾年,師父大概能夠體諒我吧!”

歐陽南在街道上走着,打算買一匹馬,然後騎馬向西進入冀西山脈,當然進山以後,道路崎岖,地勢險要,馬匹可能就用不上了,還得靠雙腿走過去。

歐陽南邊走邊想,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道友,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面了!”

歐陽南吃了一驚,被人靠這麽近居然沒有發覺,這要是被對方偷襲,焉有命在!

還好這拍自己肩膀之人沒有一絲殺意,歐陽南扭頭一看,隻見一名面容俊朗氣質出塵的白袍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正是幾天前見過一次的聖元宮金丹後期修士林虎。

歐陽南趕緊行了個禮:“晚輩歐陽南見過林前輩!”

“什麽晚輩前輩的!”林虎哈哈一笑,“咱倆一見如故,以兄弟相稱就行了,歐陽老弟,我吃過你兩個果子,今日就由我做東,咱們喝酒去!”

林虎說完也不等答話,拉着歐陽南的手臂就進了街對面的一家酒樓。兩人坐下後,林虎點了一些酒菜,就和歐陽南對飲起來。

這個林虎雖然風流了些,但性格豪爽,歐陽南倒是樂得和他交朋友。

林虎和歐陽南對飲了一杯,說道:“好酒,真是痛快!這飲酒啊,一個人就太無趣了些,隻有兩個人對飲,或者更多人在一起暢飲,那才叫痛快!”

歐陽南端起酒杯:“小弟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林兄,來,小弟敬林兄一杯!”

兩杯酒下肚,兩人自然熟絡起來。

“歐陽老弟,上次在山中吃了你兩個果子,見你被那兩名修士制住,本想幫你一把,直接帶你離開,想那兩名小門派的金丹修士也不敢怎麽樣,卻不想臨時出了點變故,隻得丢下你不管了,說來慚愧啊,不過好在歐陽老弟福大命大,終是從那兩人手裏逃脫出來!”林虎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尴尬之色,很是爲當時沒有幫到歐陽南感到不好意思。

歐陽南趕緊道:“林兄與我非親非故,當時肯幫我解除禁制,小弟已經非常感謝了!”

“哦,對了,歐陽老弟是怎樣從那兩人手裏逃出來的?”林虎問道。

歐陽南知道他肯定會問這個問題,畢竟一個凝液期修士要想從兩名金丹後期修士的手中逃出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忙答道:“林兄當時幫小弟解除了禁制,小弟也嘗試過逃跑,不過還是失敗了,又被他們抓住,後來他們二人遇到了一個厲害的仇家,一場混戰後,他們二人被對方斬殺,小弟也就趁機逃脫了!”

歐陽南并沒有說出紫彤仙子,雖然紫彤仙子和林虎是同門,但有了紫彤仙子想讓自己做她的雙修伴侶而被自己拒絕的事,歐陽南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林虎感慨道:“歐陽老弟還真是運氣好啊,隻是不知歐陽南老弟是如何招惹上那兩人的?”

于是,歐陽南一邊和林虎喝酒,一邊又将自己與小孤門的事大緻說了一遍。

林虎對歐陽南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歐陽老弟還是愛打包不平的俠義之人,這點我就不行了,在我的眼裏隻有天下美女,其他的就不感興趣了!”

聽林虎提起美女,歐陽南想到一事,問道:“林兄,上次你被蜀劍門的甯仙子追趕,後來不知?”

“呵呵!”林虎聞言笑了笑,“沒什麽的,女人嘛,用幾句好聽的話哄哄她就沒事啦,後來我陪了她兩天,哄得她開開心心的,現在已經回蜀劍門去了!”

“林兄可真是牛人啊!一夜十三次,小弟我真是大大的佩服啊!”喝了幾杯酒,和林虎越來越熟,歐陽南膽子也大了,不禁調笑起來。

林虎聞言一口酒差點嗆住:“咳咳,誇張!誇張!不過,七次還是有的!”

這次輪到歐陽南差點被酒嗆住了。

“林兄可真是個風流中人啊!聽說林兄紅顔知己頗多,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難道林兄就沒想過找一個固定的雙修伴侶嗎?”歐陽南問道。

“找一個固定的雙修伴侶?”林虎道,“歐陽老弟你這就不知道了,女人其實是很麻煩的,要是讓我每天都對着同一個女人,那還不把我煩死啊,哪像現在這樣自由快活,反正成仙無望,還不如及時行樂,多享受享受天下美女!我林虎這麽多年風流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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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我專心對待一個女人,那是萬萬不能了。不過,我雖然風流,卻從不強迫任何女人,所有女人都是心甘情願和我好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歐陽南不想再和林虎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林兄,前幾日還見你在豫省,怎麽現在又到了真定來了?”

林虎道:“我這次從華夏過來,是想到大名府參加一個小型修士交易會的,這個交易會就三四個門派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嬰期修士參加,我想來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修士交易會?”

歐陽南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修士交易會的,修士們之間或用靈石購買,或是以物換物,互相交換修煉資源,倒是非常不錯的。現在想來,紫彤仙子去大名府也是要去參加這個交易會的。

“歐陽兄弟莫非對這修士交易會感興趣?”林虎道,“要是歐陽兄弟感興趣,我就想辦法帶你去看看!”

歐陽南還真的對這種修士交易會感興趣,不過這次交易會隻允許金丹期修士和元嬰期修士參加,林虎要帶自己一個凝液期修士過去,肯定也有些麻煩,何況紫彤仙子也參加這個交易會,到時候見面了免不了十分尴尬。

于是歐陽南道:“我要去冀西山脈拜訪一位長輩,這次就不随林兄參加這個修士交易會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一定和林兄去開開眼界!”

這時候歐陽南想到另一個問題,林虎從南方而來,要去大名府參加修士交易會,可現在他卻到了真定,明明已經走過了啊,到大名府根本就不用到真定來啊。歐陽南雖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卻不好意思問林虎,要是林虎是因爲不小心走錯了路才跑到北邊來了,問起來豈不是讓他尴尬?

林虎好像看出了歐陽南的疑問,主動說道:“大名府的修士交易會還有兩天才舉行,我就到西北的太行門去看望了一下我的一位……紅顔知已,這不剛剛從太行門回來嗎,路過真定,突然想喝酒了,不想這麽巧,遇到了歐陽老弟,這可真是剛想喝酒上天就給我送來了一位好酒友啊!”

歐陽南和林虎這頓酒喝了足有一個半時辰,而且兩人刻意沒有用真元力煉化喝下去的酒水,就是想追求普通人醉酒的感覺。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十幾壇酒喝完,才剛剛有了一絲醉意,卻是把酒樓的夥計們給吓壞了,他們從沒見過這麽能喝的人,普通人就是喝這麽多水下去也早就受不了了吧?

看着酒樓的夥計們越來越古怪的目光,歐陽南和林虎知道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指不定會被當成什麽樣的怪物,于是兩人結了帳離開了酒樓。

“歐陽老弟,這頓酒喝得真是痛快,将來有機會我們還喝!不過現在我要趕往大名府了,歐陽老弟真的不跟我去大名府看看?”林虎再次邀請歐陽南去大名府參加修士交易會。

“不了,林兄,我們就此别過吧,下次見面再和林兄暢飲!”歐陽南哪敢去大名府參加修士交易會,忙向林虎告辭。

歐陽南和林虎分别後,找到真定的馬市,買了一匹好馬,便策馬離開真定,向西而去。

由于和林虎喝酒耽誤了不少時間,歐陽南沒走多遠天就快黑了,隻得在一個小鎮上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

雖然離冀西山脈不遠,歐陽南騎馬而行,也是在第三天才開始進入連綿群山。冀西山脈連綿上千裏,蕭長空隐居在山脈的深處,如果靠步行的話,就算是用上極快的輕功身法,也還得在大山裏行走兩三天才能到達。

走了幾十裏後,山路越來越崎岖,地勢越來越險要,馬匹的作用已經不是很明顯了,歐陽南幹脆放棄了騎馬,随手将馬匹送給了一個山村老農,随後徒步出發了。

歐陽南還是沒有選擇直接禦劍飛過去,而是展開以前所學的輕功身法,在山林間急速穿梭起來,這讓他找到了當年師父帶領着在崇山峻嶺之間練習輕功的感覺。

行不多遠,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有呐喊聲,有打鬥聲,還有馬蹄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群人在混戰。

歐陽南停住腳步,在一旁的山坡上找了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向前方山路上望去。

不多時,一群人出現在山路上。前面是三十幾個赤手空拳徒步奔跑的人,後面卻是一隊大蒙騎兵正在追殺他們,在他們的頭頂上,還有兩個禦器飛行的凝液初期修士,不過這兩個修士隻是在這群人上空飛行,冰冷的眼神望着前方逃竄的三十幾人,卻并沒有參與追殺,更多的隻是威懾作用。

“少林方丈慈遠大師!少林達摩堂首座慈勇大師!華山掌門嶽少田!”

歐陽南從前方三十幾人中認出了三人,不禁大吃一驚,這些人全都是北方武林的領頭人物,北方幾省落入大蒙之手後,想不到這些武林高手也被追殺,隻是不知這些人爲何集中到了冀西山脈之中,而且還是赤手空拳,手上沒有任何武器。

這隊大蒙騎兵的戰馬生得有些矮小,但卻是十分矯健,在山路上奔跑,比歐陽南先前買的馬匹強了很多。當先一人身穿将軍铠甲,生得十分魁梧,手持大砍刀,勇猛異常,一邊沖殺,一邊高喊:“本将軍好心請你們這些武林高手前來做客,邀請你們共創大業,不想你們竟傷我士兵,不告而别,當殺!不過你們隻要跟本将軍回去簽訂血契,願意爲我大蒙征戰,便可保得性命,并且将來可享榮華富貴!”

這名大蒙将軍武力驚人,面對這些北方華夏武林高手,絲毫不懼,手中長刀揮舞起來虎虎生威,華夏武林高手苦于手中沒有兵器,沒多久就被砍翻兩人。大蒙将軍的手下也沖殺過來,和華夏武林高手鬥在一起,華夏武林高手不斷有人傷亡。

面對大蒙将軍的喊話,華夏武林高手中有一人冷哼道:“你們這些北蠻子利用仙師将我們抓來,想要我們爲大蒙征戰天下,我們豈會心甘做你們的走狗爲禍天下,甚至去殘殺我華夏同胞?就算我們同意爲大蒙征戰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待天下平定,我們沒有利用價值了,還是難逃一死,反正橫豎是個死字,不如今天和你們拼了!”

“對,和他們拼了!”

華夏武林高手群情激昂,也不再跑了,反身和大蒙騎兵殺在一起。

大蒙将軍見狀,厲聲喝道:“投降者留下性命,負隅頑抗者殺!”

“博爾撒将軍,讓我來對付他們!”

一匹戰馬沖到了前面,馬上坐着一個俊美少年,少年手持短劍,手一揮,短劍上冒出一丈多長的劍光來,劍光過處,兩名華夏武林高手立即身首異處。

望見這名俊美少年騎馬殺出來,歐陽南的眼睛跳了跳,這名少年居然是從天柱山莊出走的莫子言,單世雄的關門弟子,單玲兒的師兄。差不多兩年未見,莫子言居然也成了一名修真者,而且已經是煉氣中期,距離煉氣後期也隻有一步之遙。

一個煉氣中期的修士手持法器出手對付一群赤手空拳的武林高手,隻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更何況空中還有兩名凝液初期的修士在虎視眈眈。

“莫子言,你給我住手!”歐陽南從樹上飛身而下,沖了過去。

歐陽南身法何等迅速,眨眼之間就沖到了華夏武林高手和大蒙騎兵之間,也不說話,直接就對那些正砍殺華夏武林高手的大蒙騎兵出手。雖然歐陽南沒有動用修真力量,但那些大蒙騎兵哪是他對手,很快就倒下一片。

“歐陽南!”莫子言望着突然出現的歐陽南,先是驚詫,接着臉色一陣變換,一會紅,一會白的,手中短劍早就收斂了劍光,停止了劈殺。

“是歐陽公子!”華山掌門嶽少田認出了歐陽南。

“阿彌陀佛!歐陽公子,你不該來啊!”少林方丈慈遠大師歎了口氣。

“好一名武藝高強的勇士!”大蒙将軍博爾撒見歐陽南身手高超,不禁贊歎了一句,揮舞大刀就朝歐陽南而來。

“博爾撒将軍别過去,這個人很危險!”莫子言大喊。

博爾撒哪會聽莫子言的,大蒙向來崇尚勇士,他見歐陽南勇猛異常,見獵心喜,提着大刀就砍了過去,嘴裏還大喝道:“吃我一刀!”

博爾撒在大蒙軍中也是一員著名的猛将,這一刀砍過來,寒光一閃,何止千斤之力,歐陽南卻連躲也不躲,伸手就将刀刃給抓住了。

博爾撒曆經戰鬥無數,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單手抓住自己奮力砍去的大刀,而且大刀在那人手上,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撒手!”歐陽南一聲厲喝,手上一用力,博爾撒隻覺得雙手發麻,不自覺就放開了手。

歐陽南五指用力,寬厚的刀背頓時斷成幾截,被丢在地上。

歐陽南露出的這兩手,不僅将博爾撒給震住了,就連空中的兩名修士也多看了歐陽南兩眼。

“哈哈,歐陽南,想不到有一天你也會落在我莫子言的手裏!”

莫子言跳下馬來,狂笑着沖到歐陽南面前,手中短劍噴出一丈長的劍光,指着歐陽南。

“歐陽南,看見了吧,這是劍氣,你武功再高又有什麽用,我隻要揮揮手就能殺了你,現在你在我眼裏隻是一隻蝼蟻!哈哈哈!”莫子言高傲地看着歐陽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莫師弟,你認識這個人?”空中藍袍金邊修士問道。

“馮師兄,這個歐陽南以前多次羞辱我,今天我要連本帶利讨回來!”莫子言一臉激動之色。

看見歐陽南毫不驚慌,一臉平靜之色,莫子言隻覺得無名火起,大吼道:“别在那假裝平靜,一幅高人模樣了,如果你害怕顫抖,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能饒你一命!”

歐陽南冷笑一聲:“莫子言,以前你雖然行事偏激,但良心未泯,現在卻已是徹底入魔了!”

“不錯!”莫子言道,“我确實入魔了,不過我入的是魔門修真門派,我現在是逍遙門的弟子,已經修仙了,修仙你懂嗎?看見我兩位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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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飛天遁地,移山倒海,長生不死,你一個凡人蝼蟻,在我面前什麽都不是!”

原來莫子言已經成了魔門大派逍遙門的弟子,以此子的資質和心性,修魔倒是一個好材料,隻不過他的心裏陰暗面被徹底引發出來,再也不是當初在天柱山莊中的那個懵懂少年了。

“莫子言,你真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家夥!”歐陽南搖搖頭。

莫子言原以爲歐陽南會吃驚、害怕,甚至求饒,可現在歐陽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他覺得一拳打在了空處,這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歐陽南,你去死吧!”莫子言十分惱火,短劍擡起,劍氣又增長了幾寸,準備将歐陽南斬殺。

“且慢!”博爾撒喊道,“莫兄弟饒他性命,這個歐陽南武藝高超,如果能爲我大蒙所用,必是一員猛将!”

“也好。”莫子言冷眼看着歐陽南,“就讓你簽訂血契,在戰場上厮殺,最終死在戰場上也不錯!”

莫子言很想殺了歐陽南,但也不好不聽博爾撒将軍的話。

博爾撒對着空中兩名修士道:“馮兄,沈兄,還請二位仙師出手,制住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在戰場上都能以一擋百,如果都殺了未免太可惜了!”

藍袍金邊馮姓修士道:“博爾撒将軍請放心,我們這就出手将這些人抓回去!”

另一沈姓修士也道:“等把他們抓回去,就強行和他們簽訂血契,是生是死,都是他們自找的!”

兩名凝液期修士一起出手,空中出現一道道黑色匹練,這些黑色匹練分别鑽入下方各武林高手的身體之中,連歐陽南都不例外。不過,凝液初期修士的禁制對歐陽南完全起不到作用,歐陽南稍稍運轉真元力,就将打入體内的黑色匹練給煉化了。

“你們給我聽好了!”馮姓修士喊道,“現在你們内力被封,而且隻要我心念一動,就能讓你們爆體而亡,所以不想死的就乖乖跟我們回去!”

衆人聽了,都露出無奈的神色,現在性命掌握在人家手中,生死隻在人家一念之間,也隻能先跟他們回去了。

經過剛才一番厮殺,三十幾人的武林高手隻剩下了二十人。

博爾撒安排幾名手下留下來處理屍體,其餘人将華夏武林高手圍起來,驅趕着往回走。

莫子言走過歐陽南身邊,冷笑道:“歐陽南,你以前不是很張狂嗎?現在還不是成了階下囚?”

歐陽南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他。莫子言哼了一聲,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歐陽南公子,你真的不該出現啊,武功再高,在修真者面前都是蝼蟻,隻會平白送了自己性命!”慈遠大師來到歐陽南身邊,開口說道。

歐陽南雙手合十:“大師,沒關系的,不到最後關頭,誰勝誰負還很難說的。我今天不過是碰巧路過此地,見到諸位被追殺,哪有不管之理!隻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衆人一邊行走,一邊和歐陽南交談,歐陽南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大蒙占領北方幾省後,對北方的各武林門派很是關注,派人到各派遊說,希望各派高手能夠加入大蒙軍隊,爲大蒙征戰天下。有少數沒有骨氣、貪圖權貴之輩當即就投靠了大蒙,但絕大部分北方武林人士都是斷然拒絕了大蒙的要求。對于這樣一批武功高強的武林中人,既然不能爲大蒙所用,當然就成爲他們的心頭刺,畢竟這樣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要是團結起來,也會給大蒙帶來不小的麻煩。此後,大蒙對北方武林各派嚴加監視,一有機會就會暗中加害,盡可能削弱北方武林的力量。

這次,有人給大蒙十大統帥之一的博爾撒将軍出了個主意,就是利用修真者的力量,将北方武林各派的高手全部抓起來,集中到一起,威逼利誘,讓他們同意簽訂血契,從此爲大蒙賣命,對于不同意簽訂血契的,則會全部被殺掉,省得他們以武犯禁。

血契是修真門派逍遙門的一項控制人的邪術,以被控制者的鮮血爲引,簽訂契約,被控制者宣誓效忠大蒙,如果違背契約,則會受到契約反噬,經脈爆裂而亡。不過,簽訂血契必須是心甘情願,如果強行簽訂,成功率隻有三成,有七成的概率會當場爆體而亡。

這次被抓的武林高手将近百人,集中關押到一個大的溶洞中,大蒙人和逍遙門的這三個修真者每天都來威逼利誘,已經有小部分人經受不住,同意簽訂了血契,但大部分人都是堅決不屈服。

今天,以少林、華山、八極門等爲首的高手趁看守松懈,三名修真者不在的機會沖殺了出來,可他們沒有料到這裏駐紮的大蒙士兵居然有上萬人,結果隻有三十幾人沖了出來,其餘人都被堵了回去,而且這三十幾人還沒逃出多遠就被博爾撒帶着三名修真者追了上來。

歐陽南本來想着現在就出手,将逍遙門的修士和大蒙士兵斬殺幹淨,然後将這二十人救走,但一聽說還有幾十人沒有逃出來,就改變了主意,決定跟着他們回去,将所有人都一起解救出來。

歐陽南跟随着衆人被大蒙騎兵驅趕着走了十幾裏路,終于進入了一個山谷。這個山谷進口狹小,裏面卻是十分寬闊,沿着一邊的山體建了一排房子,這些房子比較簡陋,有些甚至隻是個棚子。但這裏面卻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爐竈裏雄雄火焰燃燒,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歐陽南看了一眼就明白這裏原來是大蒙的一個兵器生産基地,此地除了有大量的冶煉工匠,還有差不多一萬名大蒙駐軍。這些大蒙士兵在山谷的另一邊搭建了一排的帳篷,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兵器生産基地以及監督工匠們幹活。

靠近工匠們幹活一邊的山體上,被挖出了一些礦洞,不時有人進出,搬運着一些礦石。看來這個兵器生産基地之所以建在這個地方,除了隐蔽外,主要是因爲這裏有豐富的礦石,可以就地取材的緣故。

被追回來的武林高手們被押進了一個礦洞,這是個早就開采完畢已經被廢棄的礦洞,衆人在礦洞裏走了大約一百丈左右的距離,前面出現一扇石門,石門前還有一隊士兵在把守着。

見衆人過來,士兵将石門推開,大夥被趕了進去。

歐陽南進去一看,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個天然的大溶洞,高約五丈,裏面十分空曠,就是上千人裝進去也不會顯得擁擠。此時,溶洞裏正關着幾十個北方各派武林高手,他們或立,或坐,或躺,見到慈遠大師他們進來,紛紛起身圍了過來。

“慈遠大師,你們怎麽回來了?”有人問道。

慈遠大師歎了口氣:“唉!我們沒逃多遠就被抓回來了,還損失了十幾名武林同道,罪過!罪過!”

“逃也逃不掉,看樣子我們這次是兇多吉少了!”有人歎道。

“不行就和他們拼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有人咬牙切齒。

這時本已關閉的石門突然被打開了,博爾撒和逍遙門的三位修士走了進來,大家立即安靜起來。

“你們給我聽着!”博爾撒道,“本将軍已經失去了耐心,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時辰考慮,一個時辰後三位仙師會過來,如果同意簽訂血契的,我保證你們性命無憂,而且将來立了功勞,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如果還是不願意簽訂血契的,我們會強行簽訂血契,不過别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強行簽訂血契隻有三成的成功率,有七成的可能會當場爆體而亡,怎樣選擇,你們可要想好了!”

博爾撒說完就帶着三位修士離開了,莫子言臨走前向歐陽南投來一道森寒的目光,臉上還挂着一絲冷笑。

石門重新關上,溶洞裏隻剩下被關押的武林高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每個人臉上都是十分凝重的表情。

寂靜被一個清瘦黃臉漢子打破了:“怎麽辦?怎麽辦?”

華山掌門嶽少田道:“鐵十三,你慌什麽!什麽怎麽辦,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鐵十三道:“我并不是怕死,可是就這麽死了未免也太窩囊了,我鐵十三還沒成就一番事業呢!”

一個青衣年輕人道:“是啊,是啊,如果就這麽死了,一點意義都沒有,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我們先假裝答應他們,等将來有機會再反戈一擊!”

“沒骨氣的膽小鬼!”嶽少田罵道。

青衣年輕人反駁道:“我可不是膽小鬼,那些前幾天就投誠了大蒙的人才是膽小鬼,我隻是覺得大丈夫死也要死得其所,我甯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在這裏被什麽血契莫名其妙地給弄死!”

大家七嘴八舌讨論起來,絕大部分人都選擇絕不屈服,隻有少數幾個人覺得既然事已不可爲,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如先保住性命,再做圖謀。

慈遠大師問歐陽南:“歐陽南公子,你怎麽看?”

歐陽南道:“大師,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等一會就由我出頭和他們交涉,我保證能夠把大家都安全地帶出去!”

“哼,好大的口氣!”鐵十三道,“歐陽公子是吧,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你以爲你是誰?你是比他們還要厲害的仙師嗎?還是說,你有三寸不爛之舌,能夠說服他們把我們都放了?隻怕你會莽撞地激怒他們,到時候把大家都害死了就遲了!”

“歐陽公子,老衲相信你!”慈遠大師道。

“我也相信歐陽公子!”華山掌門嶽少田也表态。

慈遠大師、慈勇大師、嶽少田等少數幾個原來就認識歐陽南的人,深知歐陽南是個能夠創造奇迹的人,都選擇相信他,而其他一些人則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歐陽南能夠把大家安全地帶出去,但又對他充滿一絲希望。

歐陽南道:“我看這樣好了,人各有志,絕不強求,一會等他們進來了,願意簽訂血契的,就先和他們簽訂血契好了,至于剩下的不願意屈服的武林同道,在下歐陽南自然有辦法能夠保住大家的性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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