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闆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坐在客廳中看電視。
電視上，正放着一款飲料的廣告。
【綠茶配青梅，還是頭一回。】
電視上，天賦少年三人拿着一瓶綠茶在邊喝邊笑着說。
司馬止鹄心中煩躁，拿起遙控器直接換台。
這一次，又是一個廣告，這個廣告是口香糖的。
在一個辦公室中，有天賦少年和一個少女在家聊天。
少女：你們晚飯吃了什麽？
王俊恺：我吃了麻辣香鍋。
王原：我吃了蒜蓉。
易洋千希：我吃了榴蓮。
少女：我怎麽一點都聞不到。
天賦少年：全新藍箭無糖薄荷糖，清新口氣，不留痕迹。
司馬止鹄發現又是這三個小屁孩，心情更加煩躁。
他再次換台。
這一次，是一部新上映的電視。
電視名叫【魔法城堡】。
電視上，再次出現穿着魔法長袍的天賦少年三人。
“搞什麽，陰魂不散嘛。”
司馬止鹄準備再次換台。
“止鹄，你今天怎麽了？一回來就闆着臉。現在天賦少年他們又哪裏惹你了。你幹嘛把氣灑到他們身上。”
羅斯一把搶過遙控器，憤怒道。
她唯一喜歡的明星，就是天賦少年組合。
“瘋婆娘，你發什麽瘋。”
司馬止鹄眉頭緊皺。他不想和妻子吵架。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嫌棄我。嫌棄我生不出孩子。你有怨氣，你把怨氣發在我身上啊。幹嘛要對天賦少年他們幾個發火……咳咳~”
羅斯臉上不知不覺布滿淚痕，她說的太急，止不住咳嗽起來。
“老婆娘，你又說這些幹嘛。”
司馬止鹄渾身一震，來到羅斯身邊，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看着妻子臉上不知何時多出的魚尾紋，他心中愧疚，腦海中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
十年前，他剛畢業不久，羅斯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從那天後，兩個人每天歡笑不斷，幸福美滿，天天一起規劃着未來美好的生活。
司馬止鹄那時候，臉上也經常有着笑臉。她們讨論孩子的姓名，男孩叫什麽，女孩叫什麽。又買好孩子的衣服，買好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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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好小孩的玩具房間。
可惜，那時司馬止鹄在完美裏，還隻是一個小員工，每個月五百多元，完全不夠一家人的開銷。
他雖然得到老闆的賞識，可礙于完美關于工作年限的限制，他完全沒機會晉升。
就這樣，一直來到臨産期前一個月的某天。
司馬止鹄突然一臉開心的回到家。
這一天，新開的【起源小說網】用每月兩千的工資，邀請他加盟。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賞識他的老闆。
老闆盡力挽留無果，最後釋然的笑着祝福他。
這個老闆，正是艾軍的父親，艾晖。
隔天，艾晖帶着一個奇怪的人來到他家，說是來恭賀他找到新的出路和喜得貴子。
那一晚，他喝的大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那時，艾晖和奇怪的人已經離開。
司馬止鹄還特意打電話感激他。
接下來的日子，他開始進入起源小說網工作。
在這家新公司中，晉升沒有那麽多限制。隻要你有能力，你就能爬的足夠好。
他在這裏，認識了楊晨。
那時候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的夢想是成爲網文界頂尖至高神，他要讓網文界所有人都拜服在他【314】的威嚴下。
随着時間慢慢推移，他的掌控全局運籌帷幄的智慧漸漸表現出來，他的地位開始一步步提升。
半個月不到，他已經達到奇幻分類主編位置。
而314也順理成章的分配在他的手下。
他們一個勇猛銳氣，一個智慧超絕，一文一武。直接把剛成立半年不到的起源小說網奇幻分類經營成網文界前五的地位。
那段時間，是司馬止鹄最開心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他在公司有幹勁。在家中孩子也越來越塊出生。
但是這一切，在那一個阖家歡樂的夜晚之後，全部離他而去。
那晚，是華夏傳統節日——中秋節。
司馬止鹄和妻子羅斯二人，在院子中賞月，共訴心意，好生浪漫。
突然
妻子羅斯滿臉痛苦，雙手死死的按在肚子上。
全身泌出汗水，一個呼吸時間羅斯全身衣物上被汗水浸濕。
臉上汗水更是如雨水一般不斷落下。
司馬止鹄當時就慌了神。
他一邊撥打救急電話，一邊急得滿頭大汗。
十分鍾後，急救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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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羅斯被台上車，可他卻愣在原地。
地上，妻子躺着地方，正有一灘鮮紅的血迹在流淌着。
司馬止鹄臉色蒼白，以他的智慧，瞬間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他渾渾噩噩的跟着救護車來到醫院。
在救護車上，妻子已經昏迷過去。
到醫院後，很快被推進手術室。
司馬止鹄看着“正在手術中”的燈發呆。
他完全失了智。
突然，手術室打開，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我老婆怎麽樣，我的孩子怎麽樣？”
司馬止鹄眼神瞬間對焦。他沖過去抓住醫生的手。
“先生，您的心情我理解，請您先放開我，我才能繼續說。”
醫生眼神中一絲矛盾快速閃過。
“我放手，您說，您快說。”
司馬止鹄眼神掃過醫生的工牌。
工牌上刻着“主治醫生孫霖宮”幾個小字。
“您的夫人子宮癌變，孩子是保不住了。現在我來問你，要不要做摘除子宮的手術。”
孫霖宮說。
轟隆……
一聲轟鳴聲在司馬止鹄腦海中炸裂，他當場失了理智。
“怎麽會，怎麽會……”
司馬止鹄不斷重複着，他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孩子沒了，妻子還要摘除子宮，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在懷孕，這是要他司馬止鹄斷子絕孫。
司馬止鹄臉色猙獰糾結，他腦海中雜念叢生。
“先生，時間很緊迫，您到底如何選擇？”
“救她”
這兩個字幾乎用去了司馬止鹄全身的力氣，他癱坐在椅子上。
“那這份保證書你看下，覺得沒問題就快簽了”
孫霖宮拿出早準備好的保證書。
“你快去做手術啊。”
司馬止鹄看也沒看直接簽字，他擡起頭雙眼滿是血絲。
“你還沒打醫藥費呢。”
孫霖宮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仿佛不知道手術室中還有一條生命在等着他去救治。
“踏馬的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多少錢，你先去救人，我馬上去轉賬。”
司馬止鹄怒吼。
“五十萬。”
醫生冷聲說，他不覺得司馬止鹄能夠拿得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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