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知不知道,小米還真不知道。
反正在安排好後天的流水席後,姜虎二娘就爲明天中午的宴請,緊張忐忑的準備起來了。
不過小米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哥就不說了,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表現得很坦然,還讓爹娘放寬心,說不定有驚喜呢。
姜威依舊是啥事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對于明天要見縣令,那是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而二姐呢,也很坦然,不緊張不期待,吃完飯就自顧自的忙活,收拾檢查離開之前的繡品等。
好吧,看了一圈,小米也沒看出什麽所以然來。
“怎樣,是不是覺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了。”
魏子昂突然湊到了小米旁邊,小聲詢問。
小米點點頭,又搖搖頭:“爹娘肯定是不知道的。”
要不然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魏子昂贊同的點點頭:“小威我不清楚,但是大哥二姐肯定是知道的。”
小米疑惑看他。
魏子昂笑着解釋:“大哥可是我們所有人中,在成縣待的時間最長,又在最好的書院學習,而且,他以前可是經常在劉家吃飯的。”
小米點頭,确實如此,這個她不否認,大哥肯定是知道的。
“那二姐呢?爲什麽也知道了?”
魏子昂雙手背後,好整以暇:“二姐就更簡單了,城裏有名有姓的大家小姐,繡坊的人多少肯定是知道的,二姐在繡坊待了兩年,不可能不知道。”
二姐去的那個繡坊,本就是成縣最好的繡坊,經常給成縣最尊貴的客人定制各種繡品。
繡坊的貴客名單上,不可能沒有劉家的名字,二姐想要知道,也是輕而易舉。
好吧,确實如此,小米不得不贊同,二姐肯定也是知道的。
魏子昂話鋒一轉,好奇問道:“倒是小米,小米很少進城吧?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四個天天都在成縣,想要知道縣令是誰,一點都不困難,小威十有八九也是知道的。
叔叔嬸嬸沒事一般不進城,就算去了,也不會打聽縣令的名諱。
小米就更别說了,連賣獵物,要麽是讓劉家管事帶去,要麽就是讓村裏有誰進城帶一下,或者讓叔叔送一趟。
反正是能不進城,就懶得跑的。
所以小米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他也很好奇。
小米聳聳肩:“我前年偷偷溜去一次在,恰好看到劉姐姐,然後别人說縣令家的千金什麽的,我就知道了啊。”
“對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聽同學說起過縣令的名諱,然後就知道了。”
果然,這真的不是什麽秘密,人家劉叔叔也沒故意欺騙過,最多是沒有主動告知而已。
奈何姜家,除了幾個每天必須去城裏上課的孩子,還有無意間知道的小米,兩位大家長都太宅了。
明明是稍加打聽,就肯定能知道的消息,夫妻倆在成縣邊上住了兩年,愣是什麽都不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随即又輕歎一聲。
小米聳聳肩:“算了,讓爹娘明天慢慢去震驚吧。”
魏子昂無奈笑笑:“劉叔和倩姨的名諱都沒做過假,這要是去問問村長,他也肯定知道是誰。”
小米:“誰沒事兒把好朋友的名字,到處去告訴其他人啊,村長他們就算知道縣令名諱,但肯定也沒見過本人長什麽樣子,所以這事兒……”
說完還搖搖頭,不得不說,劉叔倩姨的身份,成功瞞住這麽多年,跟爹娘自己的性子,也脫不了關系嘛。
“三少爺,四小姐,你們在這啊。”張迎春從前面過來。
最開始張迎春還是叫‘小米小姐’來着,後來被王伯的管家糾正。
至于排名,因爲魏子昂是姜家名義上的養子,至少對外一直都是,所以魏子昂排行老三,小米姜威,依次往後移一下。
人果然是個容易習慣的生物,至少從最開始的别扭,到現在的習慣,小米也隻用了一年而已。
“什麽事啊?”
小米轉過身,魏子昂沒有動彈,甚至都沒有多看張迎春一眼。
在姜家待了一年的張迎春,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又黑又瘦,幹巴巴的小女孩了。
一年的時間,長高了不少,臉也長開了,皮膚不說白白嫩嫩,但比起以前也是天差地别。
最重要的是,原本膽怯懦弱的樣子,現在也是落落大方。
“四小姐,後院單獨養的那幾隻鳥,前幾天突然開始脫毛,然後重新長了一些新的羽毛出來,跟之前的不一樣,看起來好像有顔色,但是有的有沒有。”
張迎春每天要幹的活兒也不少,下午一直在到處忙,這會兒才有空來找人。
小米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張迎春說的是什麽,當即大喜:“真的?太好了!”
說着拉起魏子昂就跑:“小哥我們看看去,是不是要長大了,這都三年了,可算是等到了。”
孔雀啊,她辛辛苦苦等了三年的孔雀啊!
總算是要成年,要開屏了!
“慢點慢點,小心看路。”魏子昂連連叮囑,奈何小米根本沒在聽的。
一路奔跑到後院,路過廚房的時候,還不忘了去點一個油燈。
這會兒天已經快黑了,沒有油燈,視線也就不那麽清楚了。
孔雀是養在馬廄旁邊的,平時也是放出去,晚上會回到自己的地方去睡覺。
小米直接拉着魏子昂去找已經睡覺的孔雀,被吵醒的孔雀連連發出尖銳又刺耳的聲音。
魏子昂直接被刺激得捂住了耳朵:“小米,咱們不能明天來看嗎,這也太吵了。”
不過興奮中的小米,顯然并沒有什麽感覺,甚至還興奮的把油燈交給魏子昂,然後一把按住了一隻孔雀。
“小哥快來,把油燈拿近一點,我仔細看看。”
魏子昂無奈歎氣,隻能認命的湊近一些。
一道道藍綠色的反光,小米瞬間驚喜道:“真的開始換毛了!”
同時外面也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你倆幹嘛呢,半夜三更的鑽草垛,被人看見了不得戳你倆脊梁骨啊!”
是姜裕。
小米這次反應倒是快,哼了一聲:“什麽鑽草垛,大哥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姜裕翻白眼:“到底是我說話難聽,還是你倆不知道好歹,天都黑了,還到處跑。”
好看,沒跟大家打招呼是她不對,不過這自家屋後,用得着那麽講究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