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依舊是我……
武王之下,我依舊無敵。
巨猿峰上,寂靜的可怕。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耳中,仿佛都在回蕩着這兩句話。
之前才說的,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現在竟然又說,武王之下,我依舊無敵……
這是要一路打穿缥缈仙宗,直接天下無敵嗎?
太變态了!
簡直離譜。
連赢個兩三場就算了,竟然連赢了五場,而且還是場場爆殺,毀屍滅魂。
最主要的是,對方可都是缥缈仙宗的弟子啊!而且,都是最優秀的弟子!
你讓堂堂九州大陸三大仙宗之一的缥缈仙宗,情何以堪?臉往哪兒放?
“大宗師!”
“那少年竟然突破了大宗師!”
“難怪最後的實力,竟那般強悍……”
此時,台下有人終于反應過來,驚呼出口。
其他人也都滿臉驚愕。
大炎衆人,先是一愣,随即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白前輩,飛揚真的突破到大宗師了?”
“真的突破了嗎?”
衆人紛紛慌忙詢問。
白依山的目光,一直看着台上,聞言微微點頭,神情複雜地道:“的确突破了……”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一震,激動不已。
“無量天尊,竟然真的突破到大宗師了,貧道剛剛就覺得最後那第二拳不對……”
“阿彌陀佛,天才,天才,我大炎也有年輕的大宗師了……”
“紫霞宗主,恭喜,恭喜啊!你這眼光,我等自愧不如啊!”
“莊前輩,恭喜了!”
莊之嚴和紫霞仙子,皆是喜笑顔開,嘴巴咧的合不攏,又是激動,又是得意。
“咳咳!”
這時,一旁的南宮火月突然“咳咳”了一聲,冷着臉道:“朕剛剛就說了,讓你們等等,不要着急。他是朕的夫君,朕自然知道他馬上就要突破了。”
這時,衆人的目光方看向她。
紫霞仙子反應過來,連忙滿臉笑容道:“陛下,恭喜伱選了個好夫君。”
“陛下的眼光,非常人所能及也!”
“陛下,恭喜,恭喜!”
其他人也都連忙恭喜。
此時此刻,金蟬寺,華山派,青雲觀,以及仙雲閣和淩霄宗,五大門派的掌舵人,都很默契與自然地改變了稱呼,把“殿下”改成了“陛下”。
其他宗門的人聽了,也都立刻明白過來,紛紛稱呼陛下。
這一刻,南宮火月這位大炎女皇的名分,才真正的被大炎所有的宗門承認!
南宮火月面帶矜持,目光看向了台上的那道身影。
幸好……幸好……
幸好她果斷出擊,占有了他!
想到此,她又轉過頭,看向了人群最後面。
大樹下那一襲白裙的身影,此時的目光,并沒有看着台上,竟然也正看着她。
南宮火月微怔,随即嘴角微微一翹,心裏哼了一聲。
“後悔去吧!”
而此時。
缥缈仙宗那裏,則人人臉色難看無比。
周遠山幾人,面孔猙獰的可怕。
就連大長老公羊岩,此刻也是嘴唇顫抖,握緊了拳頭。
方人傑,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啊!
缥缈榜上,排行第二。
如今,卻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第五個了,第五個了……
整整五名缥缈榜上的天才弟子,半日之間,都被殘殺。
這可都是整個缥缈仙宗的心血和希望啊!
他回去後該如何向宗主,向老祖,向整個宗門交代?
罪不可恕,罪不可恕啊。
他心頭絕望,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身子一晃,幾乎倒下。
站在他們近處的其他宗門修煉者,此刻都被這股氣氛壓的喘不過氣來,悄悄退開。
不過。
在缥缈仙宗的人群最後面,有兩名年輕的弟子,則是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其中一名青年弟子,還撫着胸口,嘴裏在喃喃自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小子,扮豬吃虎呢。”
另一名弟子,則看着台上的少年,滿臉心有餘悸的表情:“幸好……幸好……”
兩人都是缥缈仙宗今年缥缈榜上赫赫有名的天才弟子。
但在上去比試的最後關頭,都膽怯退縮了。
所以,他們都保住了性命。
朱玉楓收回看向戰台上的目光,臉色微微發白,看向旁邊的張萬一道:“張師兄,今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張萬一的目光,依舊看着台上的少年,臉色煞白,身子依舊在顫抖着。
因爲這一場比試,他差一點就被派上去了。
幸好……幸好……
朱玉楓的目光,重新看向了台上的少年,眼中精光閃爍:“我明白的道理就是,苟,才是王道!”
頓了頓,他又道:“回去後,我一定要苟到底!每天就都待在洞府中修煉,不到萬一,絕不出來。如果非要出來,我也要準備好所有的保命手段再出來,出來後,無論遇到任何人,我都……喊他爹!即便是遇到一個凡人,我也絕不會大意!誰能知道,對方不是扮豬吃虎的大能?遇到男的我就跪地喊他爹,遇到女的我就跪地喊她娘,反正出來後我就是兒子,一個字——慫!”
張萬一嘴角一抽,轉過頭看向他,看了片刻,竟默默點頭,認同了他的做法。
“第七場,大炎勝!”
這時,賈尋淡漠的聲音,方在戰台前響起。
随即,台上的陣法光罩緩緩消失。
大炎衆人,歡呼如雷,皆湧上了戰台,簇擁着他們的少年英雄,表達了最高的熱情與敬意。
台下,白依山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南宮火月依舊矜持地站在他的身旁,目光看着台上被衆人簇擁着的少年,不禁嘴角微翹,開口道:“院長,朕對于靈礦的決定,您覺得如何?”
白依山聞言微微一笑,道:“值得。”
南宮火月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有院長這兩個字,朕就不怕父皇在天之靈,責怪朕了。”
白依山眼中光芒微微閃動,似乎想起了曾經的事情,輕歎一聲,道:“若是你父皇活着,一定會爲你自豪的。”
南宮火月似乎也想起了那個偉岸而慈祥的男人,眼圈微紅,道:“那院長覺得,朕登基爲大炎女皇,父皇若是知道了,會怪朕嗎?”
白依山沉默了一下,道:“隻要陛下一心爲國,一心爲民,即便先皇責怪,又如何?問心無愧即可。”
南宮火月眸中噙着晶瑩的淚水:“院長說的對,即便父皇會怪朕,朕也問心無愧。”
白依山看向他,突然有些好奇道:“陛下是怎麽認識飛揚的?又是怎麽喜歡上他的?據我調查,他之前在莫城時,修爲隻不過才是武生境界……”
南宮火月聞言怔了一下,不禁想起了曾經在莫城的那段時光。
當然,也想起了惡心的小月,做出的各種丢人惡心的事情。
“這才兩年的時間,從武生,竟突破到了大宗師的境界……即便是三大仙宗,也沒有這樣的天才……”
白依山感歎不已,同時,也對台上那少年更加好奇起來。
不過,南宮火月并未對他多說,隻是很平淡地道:“就是無意間認識的,然後……朕覺得他不錯,他又一直對朕極爲愛慕,曾經還在大殿上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對朕表白,當時朕又被母後逼婚,所以勉勉強強選了他,并非是喜歡上他了。”
白依山微微一笑,也并未再多問。
這時,洛青舟被衆人簇擁着下了站台。
紫霞仙子扶着他道:“飛揚受傷了,要回帳篷裏休息。大家都别問了,有什麽話,等比試結束了再問。”
衆人隻得停下腳步。
洛青舟從白依山兩人身旁經過時,連忙低聲道:“白前輩,跟晚輩一起去帳篷裏,晚輩有話對您說。”
白依山目光一凝,點了點頭,跟在了後面。
南宮火月也跟在後面嘴裏低低的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他的無視。
誰知這時,洛青舟突然又轉過頭來道:“陛下,你也進來。”
南宮火月這才眉頭一展,冷冷地道:“哦。”
結果很快,她又眉頭一跳。
洛青舟又對着不遠處大樹下的白裙少女道:“月搖姑娘,你也進來。”
幾人進了帳篷裏面。
此時的令狐清竹,正看着頭頂的帳篷發呆,見他們進來,轉過頭來,剛好與洛青舟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看着洛青舟身上密密麻麻的劍痕,她眸中似乎突然有劍影閃爍。
洛青舟連忙告訴她喜訊:“師叔,這一場我又赢了,而且我已經突破到大宗師的境界了。”
令狐清竹聞言微怔,片刻後,方呆呆地輕聲道:“哦。”
洛青舟湊近了她,對着她的耳朵低聲道:“好好養傷,等師叔傷好了再。”
說完,他轉過身,走到了門口,等月姐姐進來後,方開口道:“白前輩,如果不出晚輩所料,下一場,估計缥缈仙宗不敢再讓晚輩上台比試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皆是一愣。
紫霞仙子蹙眉道:“之前那位賈前輩不是說了規矩嗎?一個人可以一直上台比試的。”
洛青舟看向她道:“師父,大多數規矩,其實都是爲弱者而制定的。他們已經被我連續殺了五名精英弟子,而且都是屍毀魂亡,連化神境後期的都被我殺了。就算他們舍得再派弟子上來,又有哪名弟子敢再上去?”
“赢了我,最多表揚和獎賞一些東西;輸了,可就是要命的。”
“當然,如果真的還有不要命的弟子敢上台,待會兒我自然會讓他後悔莫及。”
說到此,他臉上突然出了從未有過的自信:“待會兒如果我再上場,不管對方是化神境後期,還是化神境巅峰,或者是大宗師後期,甚至是歸一,我都能輕松滅殺!我剛剛在台上說的話,就是爲了刺激他們,想讓他們派出他們宗門中最優秀最天才最有前途的弟子上來,那樣的話……我殺的就更痛快了。”
此話一出,除了站在角落裏的月搖,其他人,皆是滿臉震驚和驚愕之色。
大宗師後期……
甚至是歸一……
都能輕松滅殺???
就連白依山,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呆滞了片刻,不禁開口問道:“飛揚,你到底有何依仗?竟有這般自信?”
洛青舟拱了拱手道:“晚輩暫時要先保密,到時候,前輩自會知道。我們現在先來讨論了一下,如果下一場,缥缈仙宗拒絕再讓我上台,我們該派誰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