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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破身祭魂,拼死一戰!

第878章 破身祭魂,拼死一戰!

月搖?

這個名字一出,全場突然變的寂靜。

仿佛有一種魔力。

這一刻,所有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缥缈仙宗所有的人,上到長老,下到弟子,皆目光地愕然地看向她。

其他宗門的修煉者, 也都心頭一震。

當初這個名字,可是響徹三大仙宗,和缥缈仙宗控制的區域。

當初她與缥缈仙宗的事情,也是無人不曉。

今日缥缈仙宗來到這裏,可不僅僅是爲了與大炎談判。

據說這少女違背了當初與缥缈仙宗簽下的契約,所以今日,缥缈仙宗要将她帶回宗門處罰。

或廢掉修爲, 囚禁一生。

或生死難料。

按說她應該想辦法躲避,或者逃走,或者主動認錯求饒。

但此刻。

她卻主動站出來,說要幫大炎出,對抗缥缈仙宗!

所以,衆修煉者, 皆感到震驚。

當然,更震驚的, 自然是缥缈仙宗上下。

他們不止震驚, 而且非常憤怒。

就連一直表現的極爲沉穩的缥缈仙宗大長老,此刻,臉色也突然變的陰沉起來。

他身後那些年輕弟子,有幾人并未見過這名傳說中的宗門聖女。

此時猛然見到, 都在目光複雜地打量着。

藍淩滿臉冷酷地譏諷道:“她今日隻來了神魂, 肉身是用的别人的,哼,估計是怕丢人現眼。真是找死, 本來就破壞了當初簽訂的契約,現在竟然還要主動來挑釁我們缥缈仙宗!各位長老,這次絕不能饒她!”

此時。

蓬萊仙島的聖子軒轅羽, 也站在不遠處,目光看向了場中那道冰冷的身影。

場中寂靜了數息。

藍淩突然開口冷笑道:“月搖,你修煉的是我缥缈仙宗的功法,今日竟然要跟我缥缈仙宗的弟子決鬥!你今日來這裏用的是别人的肉身,難道連臉也忘記帶了嗎?”

月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并未說話。

這時,白依山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哪隻眼睛看到月搖姑娘用伱們缥缈仙宗的功法了?人家都還沒有動手,你就知道了?你是用剛裝上的狗眼看的,還是用屁股後面的眼睛看的嗎?”

此話一出,四周修煉者頓時忍不住哄笑一聲。

但想到對方是缥缈仙宗的人,皆又立刻捂住了嘴巴,但都開始忍着笑,低聲議論起來。

藍淩頓時臉色陰沉地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寒聲道:“剛剛是誰說的話?”

白依山後面不僅站着要參戰的九名年輕弟子,還站着其他人。

此時大炎衆人,皆目光嘲笑地看着她,并沒有人承認。

藍淩咬着牙道:“敢說話, 不敢承認嗎?”

依舊沒有人理睬她。

藍淩氣的臉色鐵青, 正要繼續尋找剛剛罵她之人時, 旁邊的嶽陽樓沉聲道:“好了, 注意形象,正事重要。”

旁邊的周遠山低聲道:“待會兒上了戰台,讓他們徹底閉嘴就是了。”

藍淩握緊了拳頭。

嶽陽樓看向場中的白裙少女,神色淡然地開口道:“月搖,你是大炎人,你要上台比試,自然是可以的。但你曾經在我缥缈仙宗修煉,身上的修爲和功法,都是我缥缈仙宗的,而且你曾經與我缥缈仙宗簽下過契約,所以,你不能用任何我缥缈仙宗的功法。”

“還有,你體内的元力和魂力,也都是我從缥缈仙宗開始修煉的。不管你後來修煉了什麽功法,應該都少不了它們吧?所以,不管是元力還是魂力,你隻能使用五成,而且,最多隻能使用一刻鍾的時間。”

此話一出,大炎衆修煉者,皆滿臉一變,心頭憤怒。

四周其他修煉者,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嶽陽樓頓了頓,對着九天瑤台的幾位仙子,以及蓬萊仙島的人拱了拱手,道:“嶽某覺得,這些要求并不過分。對于背叛我們宗門之人,我們已經寬宏大量,沒有直接抓她了,還給了她機會。現在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希望諸位仙子和兄長可以明鑒。”

兩大仙宗的人沉默了一下。

流雲仙子先點了點頭,開口道:“嶽峰主的要求,并不過分。”

蓬萊仙島的賈尋,也道:“滴水之恩,本該湧泉相報。如今既然已經反目成仇,那麽嶽峰主的要求,的确很合理。”

随即他看向眼前的少女,道:“月搖,你可願意遵守嶽峰主剛剛說的那些要求?若是不能遵守,那就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身前的白裙少女。

月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那雙深邃的眸子,也依舊冰冷似雪。

她微微點頭:“我願意遵守。”

嶽陽樓眯了眯眸子,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藍淩,低聲道:“可知曉她如今是什麽修爲了?”

藍淩滿臉陰沉,恭敬道:“她當初離開時,是化神境中期的修爲,這幾年不知道是否又有突破。她雖然天賦很好,但大炎并無任何适合她的修煉資源,她最爲依賴的靈露更是沒有。而且她中途轉換功法,修煉那種無情功法,又無任何前例和指導,再加上各種資源匮乏,所以……弟子覺得,她應該還卡在當初的修爲……”

頓了頓,她又看了那道冰冷的身影一眼,冷哼道:“就算她找到一些機遇突破,最多也是化神境後期。不能使用我們缥缈仙宗的功法,本體也沒有來,魂力隻能使用五成,而且隻能使用一刻鍾的時間……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麽用?峰主,弟子願意上台與她決戰!”

當初無論是在宗門,還是在外面,她都被對方的天賦和修爲,以及頭上的榮耀,甚至是容貌,壓的死死的,在宗門内的各種競争也都是一敗塗地,況且她還是師姐,心頭能不恨嘛!

如今她依靠宗門的修煉資源,修爲已經突飛猛進,自然不再懼她!

若是能在這麽多人的面上打敗她,讓她狼狽地趴在她的腳下,相信她心頭多年的惡氣,立刻就可以一掃而空!

對于她的主動請戰,嶽陽樓還未回答,一旁的大長老公羊岩便沉聲道:“月搖并非普通的修煉者,當年她的天賦,可是驚豔了宗門所有的人。即便如今她無修煉資源,也不能施展全力,但依舊不可小觑。與她的比試,我們缥缈仙宗絕對不能輸,必須要有十成的把握,若是輸了,将會淪爲天下修煉者的笑柄。”

其他長老也都點頭道:“大長老說的是,的确不能輸。輸給誰,都絕不能不能輸給她。”

公羊岩的目光,看向了身後一名白衣青年,道:“卓陽,你是今年缥缈榜的第一名,修爲是化神境大圓滿境界,聽你師父說,你馬上就要突破下一個大境界了吧?”

名叫卓陽的白衣青年,恭敬道:“是。”

公羊岩點了點頭,道:“那你上台與她決戰,可有信心?”

卓陽立刻拱手道:“弟子絕不辜負各位長老的期望!不用一刻,弟子便有信心解決她。是生是死,單憑各位長老吩咐!”

公羊岩滿意地點頭道:“好。到時候你看情況,自己決定。她若是抱了必死的心與你拼命,直接殺了便是。她若是無心求死,你就饒她一命,到時候等大炎輸了,我們再把她帶回去懲罰。”

“是!”

卓陽眼中神光熠熠。

這時,白依山和周遠山都去簽下了生死契約,按下了血印。

兩人相視一眼。

周遠山滿臉冷笑:“白依山,待會兒周某要好好讨教一下你的儒道神功。”

白依山神色平靜,拱手道:“還請周兄手下留情。”

周遠山眼中寒芒一閃,轉身離開。

這時,賈尋環顧一圈,朗聲開口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簽訂了生死契約,那麽,比試就正式開始。按照以往的規矩,登台比武的雙方,要一起登台,同時,雙方都需要先報出自己的真實修爲。不過今日有所不同,雙方整體實力有些懸殊,所以今日缥缈仙宗的弟子需要先上台,先報出自己的真實修爲。大炎的弟子,看情況再上台,如果覺得沒有把握,可以直接認輸。當然,也可以繼續上去比試……”

“規矩之前老夫已經講過,登上戰台,拳腳無眼,生死自負,大家一定要先考慮清楚。”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想必大家都已經等着急了。”

“缥缈仙宗先派出一人上台!”

話語剛落。

缥缈仙宗一方的人群中,立刻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藍袍,氣宇軒昂,走上戰台後,便拱手對着台下四周行了一禮,這才朗聲道:“在下缥缈仙宗王耀,主修肉身,修爲宗師中期!”

此話一出,四周皆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啧啧,缥缈仙宗果然不愧是九州大陸三大仙宗之一,随便出來一個年輕弟子,竟然都是宗師級别!”

“哎,在我們那裏,宗師可都是開宗立派的大人物了。”

“我們宗門直到現在,也才兩個宗師。”

“大炎估計跟我們國家差不多,整個國家所有的宗門湊起來,估計也就隻有十幾二十個宗師,至于年輕的宗師,估計更少。”

衆人議論着,目光都看向了大炎一方。

白依山看向身後的年輕弟子,沉聲道:“這第一場很重要,關系到大家的士氣與信心。對方派出的弟子,可能隻是那十名弟子中修爲最低者。”

“如果隻有三五場比試的話,我們可以用最強者對最弱者,但顯然現在是行不通的。現在是有整整十場比試,我們至少要赢五場以上,而對方最弱者,在我們看來,也是非常強大的。我們這裏修爲最高的,也隻是後期而已,如果第一場就上去,那從第二場開始,就沒法打了。”

“所以,如果我們想要赢得五場以上的勝利,計謀是行不通的,就隻能靠自己的實力與拼搏。”

“對方是宗師中期的修爲,現在,我們需要派出一個同等境界的弟子出戰!”

話語剛落。

華山派的徐長生,金蟬寺的慧心,以及仙雲閣的羅衣,都站出來道:“晚輩願出戰!”

白依山看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徐長生的身上,道:“我剛剛仔細看了一下,那名弟子上台時,身上有刀意散出,應該是主修刀法的。長生,你主修劍法,可以上去與之一戰!”

徐長生眸中劍意一閃,拱手道:“是!”

說罷,他背負寶劍,走出人群,目光堅毅地走上了石台,語氣铿锵道:“在下大炎華山派徐長生,分神境中期修爲,願與王兄一戰!”

王耀藍袍獵獵,瞳孔深處出現了兩道刀影,傲然而立。

此時。

賈尋開始開啓陣法,一道薄薄的光罩凝現而出,把兩人籠罩在了裏面。

白依山目光凝重。

南宮火月忍不住開口道:“院長,對方主修肉身,徐長生隻怕不是對手。其實朕覺得淩霄宗的令狐峰主,比他更合适。”

白依山沉默了一下,道:“令狐峰主的确很适合,不過,我們總體的實力,比對方差的太多。令狐峰主是體魂雙修,肉身宗師中期,神魂也是分神境中期,這樣的實力,不能在第一場就浪費了。第二場對方出戰的弟子,至少也是宗師後期或者分神境後期,那個時候,才是令狐峰主出手的最好機會。不然,我們是沒有任何機會赢得更多的比試的。而且……”

說到此,他的目光重新看向了台上那名負劍青年,道:“長生雖是修魂,但其意志力絕非普通的修魂者可比。他的意志力非常堅定,心中又抱着爲國捐軀的決心,這種意志與熱血,可以讓他的神魂不會懼怕對方旺盛的氣血……而且,他不懼死,以命相搏,對方卻隻是想赢了這場比試,并無拼死之志,所以,從一開始,其實對方就處于弱勢……”

南宮火月聽了他的解釋,不禁敬佩道:“還是院長看的清晰。”

白依山又突然歎了一口氣,道:“不過,對方畢竟是缥缈仙宗的精英弟子,身上的功法和法寶,應該都比長生強大,所以這場比試,依舊勝負難料。”

話剛說完,光罩之中,兩人已經開始了戰鬥。

王耀果然修的是刀,雙手之中突然多了一柄長柄血色大刀,一刀揮出,血光滿台!

巨大的血色刀芒,瞬間把對面的徐長生籠罩在了裏面。

“铮——”

徐長生寶劍出鞘,輕盈一刺,劍芒如寒星點點,頓時在那片血芒之中刺出數百道光孔!

刀芒破碎!

王耀收刀,身子一旋,手中大刀突然化作漫天血色刀影,如狂風暴雨般向着徐長生劈斬而去!

徐長生眼中光芒熠熠,身影疾閃,手中寶劍“唰唰”刺出,轉眼間已刺出數百劍,銀色的劍芒化作漫天光點,與那些刀影碰撞在了一起。

“叮叮當當!”

劍鋒與刀刃在漫天的劍芒與刀芒中,快速觸碰在一起,響起了一陣陣清脆的碰撞聲,濺起了朵朵火花!

刀勢兇猛,劍勢靈巧。

每當刀鋒兇猛劈斬而下時,劍尖便輕輕觸碰,仿佛粘着它一般,把它輕描淡寫地引向一邊。

而徐長生的身影,則與他的劍一般靈巧,在王耀的四周不斷地閃掠躲避着。

王耀兇猛的刀勢,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漸漸減緩。

他本以爲對方主修神魂,在他兇猛的攻擊和強大的氣血壓迫下,很快就會露出破綻,但對方的防守與躲避,竟滴水不漏。

但他的招式開始放慢時,對方的劍招,突然開始變快!

“唰!唰!唰!”

朵朵劍花,在他身前綻開,瞬間便如百花盛開,把他簇擁在了最中間。

王耀頓時怒吼一聲,第一次後退了幾步,随即雙手握着刀柄,兇狠劈出。

血色的刀芒,仿佛一道巨大的彎月,劈斬在了那些劍花之上。

劍花消失。

但當刀芒落在地上的一瞬間,那些劍花再次出現。

徐長生突然分出一縷神魂,驅使飛劍出現在了對方的後方,開始兩邊夾擊。

王耀手中的長刀,突然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徐長生本體持劍,立刻發動了更加快速的攻擊。

王耀手中的長刀前後防守,看着越來越慌亂,但他眼中深處,卻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唰!”

他突然雙手握緊刀柄,不顧身前的朵朵劍芒,猛然一個轉身,手中長刀兇猛地向着身後的飛劍與徐長生那縷分魂劈斬而去!

“嗡——”

一聲震耳欲聾的刀鳴響起!

他劈斬出的血紅色刀芒,不僅蓄積了他所有的力量,而且還充斥着他強大的氣血之力,瞬間把徐長生的那縷分魂籠罩在了其中!

徐長生的那縷分魂無路可逃!

但他本體手中的劍,已經瞬間刺出一百零一下,全部刺在了王耀的身上!

如果是一般的修煉者對戰,此時很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甚至王耀的全身立刻會被刺出許多窟窿來。

然而,他忘記了,對方是缥缈仙宗的弟子!

即便對方的護體光罩已經被他的劍芒給刺破,但當他的劍鋒刺在對方的身上時,對方的全身突然又亮了層金色的光罩和土黃色的光罩!

兩件極品防禦法寶!

“當!”

他的劍芒異常鋒利,而且瞬間刺出了一百多劍,但卻隻刺破了對方的第一層光罩!

當他再想刺出第二招時,對方那攜帶恐怖氣血之力的刀芒,已經淹沒了他的那一縷分魂!

“唰!”

他那縷分魂,瞬間在強大的刀芒與氣血之中,化爲了烏有!

徐長生的腦袋頓時傳來一股刺痛,随即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他踉跄着後退了幾步,慌忙咬緊牙關,忍着劇痛,穩定神魂。

“去死!”

王耀在一刀斬滅了他的分魂後,沒有任何停頓,身子猛然一個旋轉,手中長刀毫無停歇地劃了一道半圓,“唰”地一聲,橫着劈斬向了他!

刺眼的血色刀芒帶着強大的氣血之力,撲向了徐長生的整個身子。

他受傷的神魂,依舊在顫抖着。

但他強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立刻讓他清醒過來。

他身影一閃,避過刀芒,手中寶劍輕輕一撥,把那兇猛劈來的刀鋒撥向了一邊。

王耀一刀落空,雙腳落地,忽地又一個旋轉跳起,手中長刀突然向天舉起,随即猛然向下劈斬而下!

“唰!”

一道巨大的血色刀芒,瞬間把臉色蒼白的徐長生,籠罩在了裏面。

大炎衆人,臉色大變。

華山派掌門馬塵子,更是臉色煞白。

神魂受到重創的徐長生,此時看着那落下的巨大刀芒,兩隻瞳孔中忽地出現了兩道如星辰般閃耀的劍意!

這一刻,他手中的劍似乎與他的整個身子,融爲了一體!

“噗——”

他猛然咬破舌頭,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神魂,越發清醒!

他的雙眸,越加明亮!

“铮——”

一聲嗡鳴!

刺眼的劍芒在血色的刀芒中亮起!

光罩之中,“轟”地一聲爆響,氣浪如浪潮般向着四周席卷而開!

刺眼的刀芒與劍芒,瞬間爆炸,化爲無數刀氣與劍氣,沖擊在了四周的光罩上。

但那道光罩隻是輕輕震顫了一下,便恢複如初。

王耀身子一震,虎口突然裂開,手中長刀差點脫手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掀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光罩上,然後狼狽地摔爬在了地上。

他頓時感到體内氣血翻騰,雙手和胸口皆是劇痛,體表本來凝現的兩層護體光罩,此刻竟然全部破碎。

他的衣服上,出現了許多孔洞。

他的手臂上,竟然還出現了兩道血洞,正在向外流着鮮血。

他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方吃力地站了起來,擡頭看向了對面。

徐長生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沒有那麽多護體法寶,此刻全身鮮血淋淋,頭發也被鋒利的刀氣和劍氣割掉了許多,全身滿是血洞,鮮血流淌不止。

但那柄劍,依舊握在他的手中。

正當王耀以爲他已經無法再站起來時,他卻突然握緊了手裏的劍,又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渾身浴血,猶如一個血人,已經看不清了模樣。

但他那雙眸子,依舊如星辰般明亮,如火焰般熾烈!

“唰!”

他突然神魂出竅!

他那已經受到重創的神魂,突然全部從殘破不堪的肉身中出來!

沒有了神魂的坐守,肉身上的血液突然流淌的更加快了。

但那具肉身,依舊直挺挺地站立在那裏。

他的神魂握着劍,所有的魂力,開始向着手中的寶劍中急湧而去。

這一刻,王耀怕了。

他隻想赢,但他并不想拼命。

對方顯然是要把肉身與神魂最後的力量,甚至是最後的生機,全部融入到這一劍中。

這一刻,他手中的刀突然開始顫抖。

他眼中露出了恐懼,嘴唇哆嗦,似乎想要說話,似乎想要認輸,但他又不敢說出來。

突然,他想到了,他還有一件保命的法寶!

隻要他扛過對方這最後一招,那麽,他就赢了!

“唰!”

他立刻拿出了一塊碧綠的玉佩,“噗”地一聲,毫不猶豫,直接捏碎。

瞬間,一道碧綠色的光罩,把他籠罩在了裏面。

然而正在此時,光罩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長生,我們認輸。”

徐長生已經抱着必死的意志,此刻已經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

此時,蓬萊仙島的蘇哲,突然開口道:“賈師兄,既然對方已經認輸了,不如……”

九天瑤台的憐雪仙子也道:“何必趕盡殺絕。”

而此時,缥缈仙宗的公羊岩,也立刻趁機道:“賈島主,既然對方已經認輸,那就撤下光罩吧。”

對方的死活,他自然不在乎。

但對方臨死前的一擊,他缥缈仙宗的那名弟子,并不一定能夠接住。

那名弟子可是他們今年缥缈榜上排名前十的弟子,而且還非常年輕,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在這裏因爲區區大炎而隕落,他回去後還真不好給對方的師父和宗主交差。

賈尋見此,袖袍一揮,那道籠罩着戰台的光罩,忽地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徐長生,已經抽幹了所有的魂力,正要把肉身上剩餘的所有力量和生機融入手中寶劍之中時,一道白光忽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神魂一顫,竟然突然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然後輕飄飄地飛回到了那具滿身鮮血的肉身中。

“哐當!”

這時,他手中的寶劍,終于掉落在了地上。

白依山身影一閃,把他的身子和他的寶劍都帶下了戰台。

四周衆修煉者眼見這名大炎年輕人如此悲壯,皆心有戚戚焉。

“長生……”

華山派掌門馬塵子,來到了白依山的面前,聲音哽咽::“白前輩,長生可要還有救?”

白依山蹙着眉頭,沒有回答,拿出了一顆丹藥,喂在了徐長生的嘴裏,又拿出了創傷藥幫他止血。

這時,戰台前響起了賈尋的聲音:“第一局,缥缈仙宗勝出!”

此話一出,四周皆響起了一陣噓聲。

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缥缈仙宗家大業大,寶物多,剛剛那個叫王耀的少年,還真拼不過人家大炎弟子。

不過按照規矩來說,對方也的确是赢了。

此時,那名叫王耀的少年,滿臉漲紅,低着頭,不敢面對衆人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剛剛上台時的神采和意氣風發。

徐長生的拼命打法,剛剛真的把他給吓到了。

直到現在,他的雙腿還在發抖。

他實在想不到,對方竟然那般頑強與瘋狂,最後竟然要拼盡肉身與神魂的所有力量與生機,來與他戰鬥。

簡直是個瘋子!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徐長生,也終于緩緩睜開雙眼來。

他眼中含着淚水,吃力地道:“白……前輩,對不起……我,我輸了……”

白依山目光溫和地看着他,道:“不,長生,你并沒有輸。”

徐長生看向他。

白依山握着他的手,道:“輸的是我,是我們這些前輩,并不是你。我大炎沒有好的修煉資源給你們,是我們這些前輩的無能,是我們輸了。長生,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用内疚。我們還有機會。”

徐長生熱淚盈眶。

四周其他人,也都眼眶濕潤。

這時,賈尋突然在戰台前道:“開始第二場比試!”

缥缈仙宗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紫裙女子,氣質卓然地走上了戰台,拱手道:“晚輩上官婷,肉身宗師中期,神魂分神境後期,主修神魂,主修劍道!”

此話一出,四周又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缥缈仙宗上去的弟子,修爲越來越高了,這女子主修神魂,肉身竟然也是宗師中期的修爲了,主要她還那麽年輕,簡直離譜!”

“的确離譜,估計缥缈仙宗後面還有更厲害的。”

“這不是廢話嗎?知道那十名弟子的身份嗎?人家可是今年缥缈榜上排名前十的弟子。這名女子,在我們國家,那可是最頂尖的高手,但在那十名弟子之中,估計才能排到第九名!他們這次與大炎比試,可不僅僅是爲了談判,還想炫耀一下人家弟子的實力,所以從修爲最低的,依次上去比試……”

“哎,這下大炎可難了……”

賈尋的目光,看向了白依山,道:“第二場比試,大炎可有人上台?”

白依山還未說話,身旁突然走出一道身影,一言不發,直接走向了戰台。

一襲青色衣裙,身材高挑纖細,面容冰冷。

在她的纖腰間,别着一根玉箫。

她那烏黑如瀑的青絲上,隻簡簡單單地插了一根木簪,沒有其他任何裝飾。

她身上的青色衣裙,也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紋,沒有任何刺繡,清淡素雅,如山上的青竹。

她走上了石台,隻淡淡地說了幾個字:“大炎,令狐清竹,也用劍。”

站在對面的上官婷,眸中忽地劍影閃爍。

這時,台下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師叔,你忘記帶你的劍了。”

話語剛落,一隻通體漆黑的木棍,突然扔了上去,落在了令狐清竹的面前。

令狐清竹伸手接住,看了台下扔棍的人一眼,頓了頓,收了起來。

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驚疑的議論聲。

“咦,剛剛是我眼花了嗎?那少年扔上去的是什麽東西?不像是劍啊。”

“好像是棍子。”

“哦,原來是一根像是棍子的劍。”

“聽說他們修煉劍道的,修煉到高深處,刀槍棍棒,皆可成劍。”

衆人正在議論着時,賈尋已經開啓了陣法。

光罩緩緩合攏,籠罩住了整座戰台。

南宮火月有些擔憂,看向身旁剛剛扔棍子的某人道:“對方是肉身宗師中期,神魂分神境後期的修爲,而且身上肯定有不少厲害的法寶。你家師叔的神魂修爲,比對方少了一個境界……”

洛青舟的目光,看着台上的身影,聞言一臉平靜,并未說話。

他相信師叔。

當然,即便師叔輸了,也沒關系。

還有他。

還有月姐姐!

南宮火月還要說話時,戰台上突然“铮”地一聲,響起了一道震耳的劍鳴聲!

随即,四周嘈雜的議論聲,突然寂靜下來。

第二場決鬥開始!

戰台上,上官婷手中湛藍色的寶劍劈斬而下,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劍芒。

令狐清竹站在原地,青衣飄飄,并未拿出她的劍。

但此刻,她的人,仿佛突然變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無匹!

她的瞳孔中,劍芒在閃爍!

而在她那修長纖細的十指尖,似乎也有劍芒在閃爍!

一縷縷劍氣,在她周身環繞。

藍色的劍芒帶着劃破空氣的刺耳聲響,帶着恐怖的劍意與威能,向着她劈斬而來。

而她,隻擡起了一根纖纖玉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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