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衛府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畢竟他們也是姓衛的,若是沒了衛府對他們來說也是覆滅之災。”
“他們若是能如你所想的這般,現在便應該告訴你那個所謂嬷嬷是何人派來的。”蕭瑾不以爲然的一撇嘴,不過他的心情顯然是被衛箬衣剛剛的親吻給撫平了不少。“還是嚴密監控着他們爲好,若是你不方便下手,便由我來。”蕭瑾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淩厲之氣,“我可不會坐視他們對你或者對衛府做出什麽不良的舉動來。都多大的人了?連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
?就由着外人來騙。”
“他們被關了這許久,心底總是會有怨言的。”衛箬衣笑道。“你怎麽還替他們辯解起來了?”蕭瑾一擡眉,“都什麽時候了,該下狠手的時候你也不要顧忌頗多,答應祖母的事情固然要做,但是也要看對誰。若是他們将成爲衛府和整個計劃的隐患,我必定不會心慈手軟。若是祖母要怪罪,便讓祖母怪罪于我好了。你也不想想他們是爲何要被關起來的,若不是心存惡念,怎麽到現在的地步?便是衛蘭衣,她現在回心轉意了,不再與狼共舞,咱們也能真心實意的接納她
,幫着她,但是這兩個,到現在不思悔改也就算了,還想着要搞什麽鬼,我絕對不會放過。”“好了好了,怎麽你比我還要來氣啊。”衛箬衣笑吟吟的盯着蕭瑾那怒氣滿布的雙眸,柔聲安慰道,“不是還沒做出點什麽嘛?不用那麽生氣。我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處理。畢竟還是祖母的孫女孫子,若是做的不太過分,我也不願與他們多計較什麽,畢竟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是永甯親王妃了。我保全住衛府的尊嚴與平安,至于這兩個人将來還是交給祖母和父親發落就是
了。咱們也管不了那許多了。”蕭瑾眼底的厲色這才稍稍的有所緩解,他低歎了一聲,“我就是擔心你會出事。”他的手臂一緊,将衛箬衣緊緊的摟入懷中,“本來你來參與這種事情就已經夠叫我提心吊膽的了,如今若是再讓衛榮和衛華衣弄出點岔子,你再有個什麽不測,我便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箬衣,我沒那麽堅強,我之所以現在會生活的這麽好,完全是因爲你在的緣故,即便我在京城,你在東勝州,但是隻要想着我們日後
的好日子,我便幹勁十足,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要出任何的事情,否則我第一個會受不了的。”
蕭瑾說的動容,漂亮的眼眸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擔心與愛戀交織的目光如同綿密的大網籠罩了下來,将衛箬衣緊緊的罩在了屬于他的溫柔之中。
“我明白的。”衛箬衣的心微微的一動,頓時便被一股難言的柔情充斥着,她主動的吻住了他的唇。
衛箬衣緩緩的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他的氣息,感受着他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明明是她主動親吻上他的,但是漸漸的就變成了他掌控了主動權。
長吻之後,兩個人顯然的都有點心潮澎湃的感覺。
“若不是一會還有事情需要回宮。我便忍不住了。”他略帶了點低喘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他将臉輕輕擱在了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借以平息自己腦海之中的念頭。
“以後日子長着呢。”她也有點微喘,也緊緊的靠着他。
“恩。”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了片刻,蕭瑾等心中的念頭平息了不少,這才緩緩的推開了衛箬衣,啞聲說道,“好好保護自己,我要先回宮複命了。”“恩。”衛箬衣點了點頭,即便她再怎麽想将蕭瑾留下,也不得不松開了自己的雙手。她有點依依不舍的扯住了他的袖子,“如今的局面這麽緊張,你也要小心。即便京城被困,憑靠我的一萬多人馬也不知道
能不能堅持到我父親前來救援。”
“你放心,還有陳将軍手下的五萬人馬。”蕭瑾安撫衛箬衣道,“明日起京城會大肆歌舞慶祝三天,陳将軍會先帶一萬人馬過來以維護京城秩序爲由駐守京城各個城門。咱們守城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恩。”衛箬衣點了點頭。“那你也要萬事小心。畢竟藩王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咱們并沒确切的保障,父皇想要連根将他們全數拔起,一次性的消除一些隐患,這本身便是一次巨大的冒險。”
“我明白的。”蕭瑾點了點頭,随後擡手撫摸了一下衛箬衣的臉頰,“我也該走了。你自己小心。”
“好。”衛箬衣知道自己再怎麽挽留也留不住蕭瑾,所以緩緩的松了手。
裴敏已經替“蕭瑾”看診完畢了,也開了一個藥方。他還将毒箭帶走,說是回去研究一下上面的毒素因爲他也不曾見過這種毒,甚是好奇。況且“蕭瑾”受傷的事情已經滿朝皆知,陛下已經下令徹查此事,箭上帶毒這種事情也是隐瞞不住的,幹脆裴敏借機将“
蕭瑾”的病情給宣揚出去,做實這件事情,好讓蕭子雅放心一些。
藩王都已經齊聚了京城。
是夜,蕭晉安秘密的出了京城,趕去了京郊附近一處荒廢了的莊子。這莊子原本是屬于大皇子的,在大皇子一家出事之後便荒廢了掉了,原本莊子裏面的人全數被流放出去,這莊子便空空如也,起先附近的村民還會來莊子探頭探腦的看看,但是後來傳聞這裏鬧鬼。有幾個前來窺視過的村民回去都莫名其妙的生了病,沒夠幾天,一個個的就離開了人世。就是在他們或者的時候,每當家裏人問他們看到了什麽,他們之中也沒人能說得清楚明白,隻是一個個提到這裏便會打從
心底裏生出一種恐懼感。所以吓的這周圍約莫五裏的範圍都不敢有人靠近。最近這鬧鬼的傳聞越演越烈,常常會有人遠遠的看到莊子到夜裏會有鬼火飄過,有的時候這莊子會莫名的燈火透亮,也常常會有零星的火焰跳躍,搖擺不定,總之村民傳的越是厲害,這裏就更是沒人敢靠
近。
等到了這宅院之後,他便趁着夜色籠罩走了進去。
莊子外面人迹罕至,到處都是落葉飄零,在漆黑的夜裏風吹過地面,偶爾會卷起幾片枯葉随風而動,的确帶着一股子陰寒的森然,叫人毛骨悚然。
就是蕭晉安明明知道這裏是假鬧鬼,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裏沒有鬼,有的隻是人。
“殿下。”等蕭晉安走到後院,院子裏亮起了一盞燈火,由一個黑衣人打着燈引着路。
“其他人都來了嗎?”蕭晉安一直都疾步跟在黑衣人身後,他小聲問道。
“回殿下的話,才都剛剛來齊。正在裏面奉茶寒暄呢。”黑衣人小聲回道。
都來了就好。
蕭晉安略有點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雖然說幾個藩王都曾經在秘密書信之中明确的表态會支持他,但是之前畢竟隻是書信往來,而且是經由那位先生之手一力促成,到現在爲止都沒與幾個藩王見面詳談過。所以蕭晉安不免有點緊張,畢竟若
是談的不好,惹了幾位藩王不喜的話,沒準會壞事。
說來說去,那宮裏還有一個十二皇子在,他年齡還不算大,若是藩王們覺得他更加的好控制的話,臨時起意改擁立十二皇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蕭晉安覺得十二皇子在就是隐患,十二皇子如今已經跟随皇後離宮前往護國寺了,說起來,那十二皇子也是倒黴,才被送到鳳翔宮裏不久,皇後就再度得罪了陛下,現在連十二皇子都要跟着皇後一起
離開京城前往護國寺受罰。
不過十二皇子離開皇宮,對于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人在宮裏,不容易下手,但是出了皇宮,大把機會将十二皇子鏟除。
他已經秘密的派出自己的死士了,這種事情不能交給外面的人去做,萬一敗露,隻怕惹來不小的麻煩,他嗜殺幼弟的罪名落下對他即位不是什麽好事。
蕭晉安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緩步走入了莊子内的一處密室之中。
密室裏安放着一張紅木雕花桌案,已經圍坐了幾個人,均是籠罩在一身玄色的衣袍之中。
蕭晉安進來之後,幾人齊齊的起立。
“各位王爺好。”蕭晉安朝他們一抱拳。
其中三人也朝着蕭晉安抱拳寒暄,有一人則走到了蕭晉安的身邊,“見過主公。”
“先生不必多禮。”蕭晉安一看來人,頓時放心了不少,有他在,這事情多半不會談崩了的。
之前先生就與他說過了幾個藩王的要求,如今不過就是見面再确定一下罷了。
蕭晉安與藩王們在莊子内秘密的會談,這一切已經落入了陳一凡布置的眼線之中。
“若是現在給他們一鍋端了,咱們不就赢了嗎?”陳一凡摩拳擦掌的對蕭瑾說道。“你以何名義去端?”蕭瑾輕輕的擡了一下眼梢,緩聲問道,“别忘記,他們的人還在各個地方等候着,京城也被圍困着,若是他們現在被咱們扣押起來,那些人叫鬧起來,你如何平複他們?況且藩王的勢力遠不止你眼前看到的這些,他們在自己的地盤都經營多年,早就根深蒂固,若是平白扣押,各地烽煙四起,再加上一個南蠻在那邊作亂未平,你是要将大梁的百姓放入戰亂不斷之中嗎?咱們布局這麽久,
就是要讓藩王們先露出狼子野心,隻要名正言順了,各地便沒有了任何借口跟在他們背後胡鬧,抓住藩王才能将他們背後的勢力一舉鏟除。”
“我就那麽一說而已。”陳一凡碰了一個軟釘子,嘿嘿的笑了兩聲,“我自是知道現在不能動手,但是看着心底癢癢罷了。”
“再怎麽癢也要忍着。”蕭瑾淡然的說道。“四皇子那邊沒有什麽動靜嗎?”
“對了,有一件事情。”陳一凡說道,“今日發現他派出了幾名黑衣人出府。咱們的人去追了,但是因爲怕打草驚蛇,所以跟的比較遠,可惜的很,跟了一段時間,便将那幾個黑衣人給追丢了。”
“朝什麽方向去了?”蕭瑾蹙眉問道。“爲什麽不早點報?”
“頭兒你不是去見王妃了嗎?我就說這事情要等你回來之後再報的,結果等你回來之後,就又有了現在的這樁事情我一時之間就把那事情給忘記了。”陳一凡撓了撓頭,“頭兒,您看看……”
“胡鬧!”蕭瑾瞪了陳一凡一眼,“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早點說才是。”
“這不還沒過多久嗎?”陳一凡小聲嘀咕了一下。
“你說什麽?”蕭瑾眸光一寒。
“屬下錯了。”陳一凡的神色一凜,他也知道自己剛剛做的不對,隻是最近和蕭瑾皮慣了,倒是一時之間忘記了蕭瑾的厲害。“他們朝什麽方向去了。”蕭瑾的神色這才稍稍的有點緩和下來。“能叫咱們的人跟丢了的,必定是四皇子府裏的精英,他早就訓練過死士,這幾個黑衣人應該是他手下武功比較好的死士了。若是他們出動,
必定是要執行什麽刺殺的任務。”
“他們出城了。”陳一凡趕緊說道,“應該是朝北而去。”
“北?”蕭瑾蹙眉深思了片刻,随後目光一凝,“難道他們是去了護國寺?目标是皇後和十二皇子還有三皇子妃?”
“你趕緊找人快馬趕去護國寺。”蕭瑾對陳一凡說道,“我去找三皇子要點人,必須将他們幾個人保護好。”
“是。”陳一凡聽蕭瑾這麽一說,茅塞頓開,怎麽他就沒想到呢!
這個時候,四皇子的注意力應該全數放在京城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派自己的精英死士出城去往北方,可不就是奔着護國寺去了嘛!哎呀,他實在是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