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願意爲她去做任何事情……
蕭瑾擡手扶在了她的頸後,稍稍的用力,将她拉向了自己,随後低下頭來,用額頭前側抵在她的額前,什麽都沒說。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
他愛極了兩個人之間這樣親密無間的狀态。
“你還默默的做了哪些事情是沒告訴我的?”衛箬衣柔聲問道。
蕭瑾放開了她,緩緩的一笑,“不記得了。”
“那就是有了?”衛箬衣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正色說道,“以後别那麽傻了,做好事留名的人是雷鋒,你又不是他,不必如此。以後你爲我做什麽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知道不知道?這樣我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好,我也才會更加更加的喜歡你!”
“雷鋒是誰?”蕭瑾好奇的問道。
“管他是誰?”衛箬衣輕聲說完,便擡頭主動吻上了他。
腦海之中的疑問頓時被衛箬衣貼過來的唇的觸覺給擊的粉碎。
他的唇角溢出了一絲淡淡的歎息,深深的回應了她的吻……
清風,朗月,兩個人的影子被拉成在甲闆上,幾乎溶在了一起。
衛辛忍不住問衛庚道“你說咱們郡主這算不算是吃大虧了!”
他們在後甲闆兩側撐船,可以遠遠的看到前面那兩個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影。
所以衛辛用傳音對衛庚說道。
“不知道。”衛庚搖了搖頭,他們用的是暗衛之間的密語,打了幾個手勢。旁人是看不懂的。
“這個……要不要告訴國公爺?”衛辛又問道。
衛庚瞪眼,“誰是咱們主子?”
“自然是郡主。”衛辛回道。
“那你去告密?”衛庚再瞪眼。
衛辛……“我這不是怕郡主吃更大的虧嗎?”
“我覺得好像是五皇子殿下吃虧的機會比較大。”衛庚摸下巴所有所思。
“有點道理!”衛辛想了想,随後點了點頭,釋然了,“既然是五皇子殿下吃虧,那就不管咱們的事情呢!”
衛庚點頭,“對!讓他吃虧去!”
總是出點破主意來坑他們兩個,最好被他們郡主始亂終棄了才好!以後哭着喊着回來求他們讓他們帶他去見郡主,那才過瘾!
蕭瑾不敢讓衛箬衣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況且他也怕再這麽下去他會把持不住。所以也沒過多久就讓衛庚和衛辛再将船駛回了碼頭。
花錦堂和陳一凡一人叼着一個雞腿,坐在馬車邊上等着,兩隻整雞被他們吃的就剩下這兩條腿了。
見蕭瑾扶着衛箬衣過來,兩個人忙不疊的三下五除二的将雞腿掃光。
陳一凡一拍花錦堂的肩膀,“趕緊的,頭兒和郡主來了。”順勢他将自己的油手在花錦堂的衣服上蹭了一下。
嘿!幹淨了!
花錦堂一蹙眉,“陳一凡你個混蛋!”他低罵道,剛要伸手去蹭他的衣服,陳一凡卻哈哈一笑跑去了前面,“頭兒!你回來了!”花錦堂隻能默默的眯了眯眼睛,他就不信這厮能一直躲在頭兒的身邊,他敢靠近郡主,肯定是被頭兒一腳踹開的,等着!
“叫那麽大聲做什麽?”蕭瑾見陳一凡和個大型犬類一樣朝自己飛奔而來,頓時停住腳步,蹙眉。
“估計是等的急了點吧。”衛箬衣笑道。
“哪能呢!”陳一凡嘻嘻笑道,“就是等到天亮也是應該的。郡主的氣色看起來似乎比剛剛要好一些呢。”
頭兒的功勞不小啊!看郡主現在臉上都有點微微的染紅了呢。
蕭瑾眉頭蹙的更緊,就怕這厮嘴裏說出什麽不着調的話,“别廢話了,送郡主回去。”
“是是是。”陳一凡點了點頭,側身讓開,“郡主請。”
撩開車上的簾布,讓蕭瑾陪着衛箬衣上了馬車,陳一凡笑眯眯的跟在了馬車旁邊。
“你不坐去前面?”蕭瑾問道。
“不用!”陳一凡笑道,“我用跑的!”
又鬧什麽?蕭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後又看了看坐在前面趕車位置上的花錦堂,落下了車簾,“走吧。”他淡淡的說道。
花錦堂駕車,朝鎮國公府飛馳而去。
衛箬衣看了看外面撒腿狂奔的陳一凡,好奇的問蕭瑾,“他這是做什麽?爲何不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坐在前面?”
蕭瑾不甚在意的說道,“許是吃多了!”
花錦堂那個小白臉子,果然不安好心眼子!這馬車駕的跟飛一樣!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都不止!陳一凡一邊跑一邊暗自叫苦,早知道這家夥存心報複,他就叫他抹一身油好了!開個玩笑都開不起,真的是!還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做好朋友了!
他在外面跟着跑的那叫一個恣意張狂。
衛庚和衛辛隐在暗處好奇的看着跟着馬車跑的陳一凡。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下面那個家夥跑起來的姿勢有點眼熟?”衛辛忽然問衛庚道。
衛庚看了看,“的确是!”
衛辛擡手比劃了一下,“我知道他是誰了!”
“我也知道了!”衛庚也看了出來。
要是這個家夥再露半拉大白屁股出來,不就是那天故意去引開他們兄弟兩個的那個人嗎!
衛庚和衛辛對看了一眼,同時出手。
陳一凡隻覺得自己兩個膝蓋都是一麻,随後他就跪了下去。
“哎呦!”他慘叫了一聲,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還因爲慣性朝前滋溜了好遠。
花錦堂聽到陳一凡慘叫,放緩了速度,随後慢慢的将馬車停下來。
“怎麽了?”他回頭看去。
遠處就見一個人趴在地上,緩緩的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摔着了吧。”衛箬衣也從馬車上朝後看去,“好像挺嚴重的!”
“去看看他。”蕭瑾也蹙眉道。看起來真的摔的不輕。
花錦堂從馬車上跳下去,飛快的跑去後面,然後從地上将陳一凡給扶起來,“你這是怎麽了?”
陳一凡一張帥臉都摔變形了,“我……”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身前的衣服都被蹭的不成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雙腿一疼,就這樣了!”随後他呲牙罵道,“誰暗算我?”
“你拉倒吧!大半夜的,就我們幾個在,誰會暗算你!”花錦堂罵道,“自己蠢不要賴别人好不好?”
看他摔的實在是慘,花錦堂還是出于隐隐約約的憐憫心,扶住了他,“還能走不?有沒有傷了筋骨?”
“還好還好。”陳一凡皺着臉說道,“就是皮外傷,筋骨倒沒摔着。”
“上車去吧,你說你鬧什麽鬧。這下好了!活該!”花錦堂看着他那摔的鼻青臉腫的樣子,着實又有點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你還笑!”陳一凡疼的臉都歪了。
蕭瑾也不放心,從車上下來,“沒事吧?”
“沒事,還能走,死不了。”花錦堂笑道。
陳一凡……
“沒事就好,趕緊現在先去找個地方給你看看。”蕭瑾說道。
“嗚嗚嗚,還是頭兒對我好!”陳一凡感動的要哭,卻見蕭瑾一臉嫌棄的說道,“那是郡主心軟,要我就不管你,自己非要作!好好的有車不坐,非要去跑,你倒是跑的好點啊,有本事别摔啊。”
“不是……”陳一凡急道,“有人陷害我!真的,頭兒你相信我,剛剛我膝蓋一麻,就跪了。大概是看到頭兒英明神武,所以那些陷害我的人不敢出現。趕緊保護好郡主!”
花錦堂翻了一個白眼,他剛剛聽到陳一凡說有人陷害他的時候就已經凝神體察了一下四周,并沒感覺到什麽其他的氣息,而且出于職業的習慣,他在跑去攙扶陳一凡的時候已經将他周圍檢查了一遍,并無任何異常,也沒什麽異物。蕭瑾看了看暗處,橫了一眼,衛庚和衛辛頓時一縮頭。
“行了,并沒什麽其他人,不要危言聳聽。”蕭瑾說道。“走吧。”
“真的!我腿不會同時麻!”陳一凡還要解釋,但是想想又覺得好像挺蒼白的,他在摔倒的瞬間也看了四周了,真的沒發現什麽人啊!
真是見了鬼了!
想到鬼字,陳一凡身上頓時就一寒,不會是真的這麽邪門吧,他不由朝花錦堂那邊靠了靠,被花錦堂一把推開,陳一凡……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
衛庚和衛辛見蕭瑾并沒追究他們什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的武功在花錦堂和陳一凡之上,要是刻意的隐藏,這兩個人是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但是蕭瑾不一樣……他剛剛投射過來的目光分明是帶着警告的!
衛庚和衛辛見馬車再度啓動,兩個人就再度跟了過去。
他們看到陳一凡的背影認出他就是那日潛入當時還是紫衣侯府的小毛賊,所以才出手教訓他的,卻是忘記了這人與五皇子殿下是一夥的。
那也就是說,當日這個人就是受了五皇子殿下的指派去故意引開他們的!
衛庚和衛辛再度對看了一眼,都覺得心驚肉跳的。
自己家郡主是什麽時候被五皇子殿下給惦記上的!
國公爺啊,有人早就虎視眈眈的惦記上咱們家的花了!您老人家知道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