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算是榆木疙瘩一塊。
衛箬衣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一揮手,“你回去吧。自是忙你的去。”
“是。”衛蘭衣本來也不願意來找衛箬衣,如今已經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哪裏還肯在這裏再浪費時間。
等衛蘭衣走後,福潤不解的問道,“你……不想當我的四嫂嗎?”那日畫社,她也在座,自是知道原本四皇子殿下是找衛箬衣要畫的。
“不想。”衛箬衣搖頭。
“那……五嫂呢?”福潤又問道。
衛箬衣……“姑娘啊!”她跳起來,走到福潤的身邊,随後擡手揉捏着她圓潤的臉蛋,磨着後槽牙說道,“你幹脆讓你的哥哥們站在我面前站一排,随便我挑好不好!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啊。我不想當你嫂子這總可以了吧。”
福潤臉頰上的肉軟軟的,又細膩,被衛箬衣搓揉了兩下如同米團子一樣,讓衛箬衣瞅的直樂,她推了好久才将衛箬衣給推開,臉頰已經是紅撲撲的了,她懊惱的瞪了衛箬衣一眼,“大……大膽!”
“對對對,就是這樣,端出點公主的架子來。”衛箬衣厚臉厚皮的說道。
福潤簡直哭笑不得,忍不住撲哧一下又笑了起來,好不容易蘊起來的些許氣勢頓時被她笑的蕩然無存。
衛箬衣無奈攤手,她這幾天天天教福潤要拿出點女王的氣焰來,無奈這姑娘實在是有點帥不過三秒,怎麽辦?這是病!得好好治!堂堂帝國公主整日躲在人後可怎麽是好。
衛箬衣這幾天還在幫福潤矯正口吃。因爲衛箬衣發現福潤如果不是很着急的情況下,口吃的并不是十分厲害。
“五哥哥……不好嗎?”福潤問道。
“他?好與不好我都無福消受啊。你五哥那脾氣将來不知道誰倒黴栽他手裏,可是要被他吼上一輩子了。”衛箬衣一撇嘴,那脾氣臭的,翻臉比翻書都快,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衛箬衣覺得自己都能得精神病。
“哦。”福潤想想也是,五哥那脾氣着實有點吓人。
又過了十日,便是宸妃娘娘的生辰了。
這天凡是受到陛下邀請的人都按時去了皇宮。
景陽宮内外裝點一新,景陽宮花園空闊的地方也放上了大鐵籠子,裏面關着梅花鹿等大型的獸類,不過多半都是性情比較溫和的食草動物和各種漂亮的鳥類,一片繁華富貴的景象。
今日紫衣侯府中人分乘了好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入宮。
老夫人是有诰命的夫人,自是穿着一品诰命的衣服,頭戴一品夫人的鳳冠,人顯得十分的精神,衛箬衣是郡主,也按照郡主的制式裝扮着。至于其他的姑娘,一個個的都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每個人都是精神煥發的。便是衛燕看起來氣色也比尋常要好些,他今日穿了一件粉藍色的長袍,玉帶纏腰,端端的是個瑞方公子如玉如琢的模樣。衛榮穿了一件深紫紅色的團花錦袍看起來是有點花裏胡哨的,無奈人家生的好,壓得住,絲毫不帶半點豔俗之氣,反而帶着幾分富貴倜傥的模樣。三位姨娘更是好好的修飾了一番,最叫人驚豔的莫過于梅姨娘了,便是蘭姨娘和菊姨娘見了不免也是心驚。
兩個人心有戚戚焉的對看了一眼,倒是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底的意味。
不怪竹姨娘第一個下手對付的便是梅姨娘和衛燕。這等容光,再加上衛燕的那般的争氣,這個家遲早是會落在梅姨娘和衛燕的手上的。衛箬衣雖然爲嫡長女,但是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梅姨娘在寒梅苑裏時間待的長了,便是連蘭姨娘和菊姨娘都快要将梅姨娘年輕時候的樣子給忘記了。今日一見,便也想起了過往,兩個人心底皆有點不是滋味。
老夫人十分的開心,紅光滿面的。她看看自己府上這些樣貌出衆的人兒,真是樂的合不攏嘴。
這一大家子,走到哪裏都是惹人注目的。
入了宮,阖府上下去給宸妃娘娘請安,紫衣侯府傾巢而出,實在是少見,景陽宮裏已經安坐着的其他宮妃和各府的貴婦都将目光投注在自由侯府衆人的身上,幾乎覺得紫衣侯府這一大家子人幾乎每一個都十分的有看頭。
就連三位姨娘都頗受矚目,旁的府上來的都是正妻,帶着诰命的正經夫人,唯獨這紫衣侯府是個異類。最受關注的倒不是衛箬衣了,反而變成了衛靜雪和衛靜霜兩個兄弟,這兩個人打小就受了陛下賜下的字,榮耀無比,如今長大了,個頂個的樣貌好。
衛府這世子之位遲遲不定,但是左右也跑不出這兩個人的身上,大梁雖然有女子爲官但是還沒聽說有女子承繼爵位的,況且衛箬衣已經有了郡主的頭銜了,那侯爵之位她也不會眯眼的。
别說,衛燕和衛榮這麽一亮相,倒也惹的衆多夫人心思聳動。若是自己家的姑娘能與衛家攀上親戚,還真有一飛沖天的可能。畢竟大梁朝裏面爲高權重的,除了謝家便是衛家了。謝衛兩家争鬥這麽多年,謝家還出了一個皇後,也不過就是堪堪的與衛家打了一個平手。最近陛下對衛家這般榮寵,看起來,衛家已經淩駕在謝家之上了,成爲大梁朝第一的權臣了。
更不要說人家現在打了一個大勝仗,沒準哪一天陛下一高興,尋思着給紫衣侯再将爵位擡上一擡,那邊是國公府了。
宸妃娘娘笑着叫了平身,用目光掃過衛府衆人,最後她看向了衛蘭衣。
這姑娘今日表現的倒是比較落落大方,跟在衛箬衣的身後,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比衛府其他人穿的素淨淡雅,一切配飾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恰到好處,不張揚,也不掉身價,倒是一個可塑之才。
宸妃娘娘現在倒真是覺得自己兒子選了衛蘭衣是個不錯的想法。
這姑娘看起來比衛箬衣好拿捏多了。
待到紫衣侯府将壽禮送上,宸妃娘娘身邊的太監讀了一長串的禮單,什麽東山的玉臂,南海的明珠,皆是稀罕的好東西,就連衛箬衣都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頭暈腦脹的,她雖然來了這麽久了,但是在這種場合下,她果然還是土包子一枚。
等所有的禮單都讀完了,宸妃娘娘笑着看向了衛蘭衣,“本宮聽說你特地替本宮畫了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