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麽?”衛箬衣問道。
要什麽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難回答,蕭瑾現在也沒想到要什麽好,“你先欠着吧,以後找你要。”
“好好好,隻要是我能負擔的了的,都是可以的。”衛箬衣頓時笑顔如花。“就這麽說定了!”
她巧笑倩兮,倒是讓蕭瑾微微的有點發怔,平日裏别人都說她好看,可是他并不覺得,隻是最近他倒是真的覺得她越來越好看了。
目送衛箬衣離去,蕭瑾這才稍稍的回過神來,衛毅要到明年開春戰事才能結束還朝,那他豈不是今年要在紫衣侯府過年了?
等衛箬衣走了之後,門口就有人前來禀告,“千戶大人,侯府的兩位姑娘求見。”
“什麽姑娘?”蕭瑾問道。
“是崇安郡主的妹妹,衛紅衣和衛簡衣。”門口的錦衣衛如實回報道。
蕭瑾本是想說不見的,但是一想到這兩個是衛箬衣的妹妹,而且他們現在又住在侯府之中行使保護職能,他就點了點頭,“讓她們進來吧。”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俏生生的姑娘走了進來,身後都跟着自己的貼身侍女,等見了蕭瑾之後,兩個人紛紛行禮。
“見過五皇子殿下。”衛紅衣和衛簡衣是雙胞胎姐妹,說起話來連聲調都很像,齊聲的時候就如同一個人的聲音一樣,不帶半點的參差。
“免禮。”蕭瑾平日裏并不喜歡别人稱呼他爲五皇子,所以他的眉頭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況且他又不是以五皇子殿下的身份來的,而是以錦衣衛千戶的身份住到侯府裏面的。這兩個姑娘上來就稱呼他爲五皇子殿下,不免讓他有點不悅。
衛紅衣和衛簡衣相互對看了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幾分驚喜之色。
她們早就聽說了蕭瑾的大名,因爲自己的長姐可是一直都追着五皇子殿下跑的,但是她們以前因爲年紀還小,所以不怎麽被允許出府,就沒怎麽見過外面的男子,如今五皇子殿下住在了紫衣侯府,她們就相互慫恿着過來見上一下,如今這一見蕭瑾,兩姑娘都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好幾拍。
難怪長姐一直都盯着五皇子殿下呢,果然是生的異常的漂亮!
那眼睛,那鼻子,還有那唇,便是丹青國手的妙筆生花,也難以描繪其豔麗與俊朗。
“二位姑娘?”見那兩個小姑娘癡癡的看着自己,蕭瑾更加的不悅,開口道,“可有什麽事情?”
“沒有沒有。”兩個姑娘這才回過神來,均是臉上一紅,紛紛低下頭來,“我們聽說了五皇子殿下要在侯府之中小住一段時間,所以就準備了一些薄禮送來,不是什麽貴重之物,隻是感謝五皇子殿下能盡心盡力的救下我們的大哥,護住我們的長姐。”
“職責所在,二位不必多禮。”蕭瑾客套的拒絕道,“你們侯府準備周全,這什麽都有,所以好意我心領了,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說完蕭瑾就對花錦堂說道,“送二位姑娘出去。”
這就被下了逐客令,蕭瑾的冷水潑的兩位姑娘一臉的尴尬。可是人家的身份是五皇子殿下,她們即便有所失望也不能硬是将東西塞給蕭瑾,隻能怏怏的行禮告退。
等出了蕭瑾的院子,衛紅衣和衛簡衣兩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長姐的眼光倒是好。”衛簡衣輕歎道。
“隻可惜長姐努力了那麽久,這位殿下還是不待見長姐。”衛紅衣說道。
“看不上咱們長姐,不代表也看不上我們兩個。先說好,若是将來我能讓五皇子殿下動心,你可不能生我的氣。”衛簡衣說道。
“我們從小就心意相通,你喜歡的便也是我喜歡的。”衛紅衣說道,“不管我們兩個誰能當了五皇子的身邊人,另外一個都不準生氣。”
“一言爲定!”衛簡衣略驕傲,一擡下颌說道。
衛箬衣從蕭瑾那邊出來就去了大哥那邊。
這些日子的調養,再加上各種珍貴藥材吃着,衛燕的身體倒是恢複的很快,如果不是之前被竹姨娘下毒損傷了身體,現在他應該痊愈了才是。
見衛箬衣進來,衛燕披衣而起。
“我又讓你救了一回。”衛燕有點汗顔的說道。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好衛箬衣,卻沒想到自己如此的不争氣,接二連三的被衛箬衣救了。
這兩天,他晚上會做噩夢,一想到衛箬衣居然敢隻身一人單槍匹馬的帶着人就去救他,他都能驚出一身冷汗來。
衛箬衣拉住了衛燕的手,“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件事情誰都不想發生的,如果我們易地而處的話,大哥難道會對我袖手旁觀?”
衛燕斂眉,低歎了一聲,“自是不會。”
“那不就結了,一家人自當守望相助才是。”衛箬衣朝着自己的大哥甜甜的一笑,“大哥否極泰來,将來一定是大富大貴的命。”
知道衛箬衣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衛燕還是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是他太大意了,隻帶了兩名侍衛前去骊山書院,才讓自己陷落到那樣的困境之中,險些還被人家當了誘餌去抓住衛箬衣。現在的結果固然是叫人歡喜的,但是如果衛箬衣真的被那些庫爾德人抓住了,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便是爲了衛箬衣,他也要高中才是,不然他就真的實在太辜負衛箬衣對他這麽好了。
兄妹兩個其樂融融的說這話,但是在京郊的一處秘密所在,一個人卻是渾身發抖的跪在一片黑暗之中。
猛然,黑暗的密室之中騰起了兩團火焰,點燃了擱置在牆壁上的火把,火光刺的那個已經等候在黑暗之中良久的人雙目有點發黑,他不适應的眯起了眼睛,他陡然發現在的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端坐了一個身穿黑金色長袍的男子,長發如瀑,自然的垂落,臉上帶着一個猙獰的青銅面具。
“見過少主人!”他忙低下頭來,顫聲說道。
“你手下人的愚蠢,壞了本座的大事,你可知道!”座上之人緩緩說道,聲音嘶啞低沉,也聽不出是多大年紀,隻是叫人覺得十分的刺耳難聽。
“屬下知罪!”那人頭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