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衛箬衣尴尬的一笑,随後馬上拉開門,跑了出去,尿遁了……
衆人……
崇安縣主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蕭瑾亦是跟在衛箬衣的身後走了出去。
陳一凡就等在外面,剛才陪着大家來,他就沒進去,因爲他怕自己在裏面聽睡着了,所以索性站在門口等,還能順便和衛箬衣的兩個侍女說說話,套套近乎。
綠蕊和綠萼兩個姑娘都很好玩啊,不管他說什麽,這兩個姑娘都十分的有禮貌,不過那嘴巴緊的啊,饒他是錦衣衛的百戶,套話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卻還是什麽都套不出來。衛大将軍府的家教真好。
“頭兒。縣主走了。”等蕭瑾出來,陳一凡趕緊過來,說道。
“我又不是沒眼睛。知道了。”蕭瑾說道。
陳一凡有點抓耳撓腮的,剛剛頭兒和縣主兩個在裏面沒發生點什麽吧……
想問,又不敢,他剛剛看到崇安縣主神色古怪,跑的賊快,别是被自己家的千戶給吓着了吧。
衛箬衣走了,謝秋陽卻是有點沒了心思了,他時不時的還會拿眼睛掃一下門口,不知道剛才那個姑娘什麽時候還會回來,每每那門動上一下,他就會看過去,卻每次都發現并非是她。
真是奇怪了,謝秋陽在心底一陣的苦笑,今日被崇安縣主怼的還不夠嗎?
衛箬衣從書院回來,就跑去了禅院找自己大哥。
她将自己今日在書院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随後拉着自己的大哥的衣袖撒嬌道,“大哥你要趕緊好起來,你要變得比那個謝什麽東東還要厲害!這樣我出門才不會像今日這般被人欺負了。”
衛家也指望着你啊!大哥!隻是這句話,衛箬衣沒說出來。
衛燕的心神一凜。
看着衛箬衣那雙急得微微發紅的雙眸,他低歎了一聲,擡起手,輕輕的摸了摸衛箬衣額前的柔發,柔聲說到,“好。”
“對了,大哥,咱們衛家的刀法難不難學?”衛箬衣問道。
“爲什麽忽然問這個?”衛燕奇道。
衛箬衣拉了一張椅子,愛着衛燕坐了下來,“你看咱倆現在半斤對八兩,要是忽然有個什麽突發狀況,咱們兩個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現在去學那些詩書什麽的也是不現實的,我就想着反正我力氣大的吓人,不如試試走習武這條路。”
衛燕被衛箬衣說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的力氣能有多大?”他問道。
“大哥你出來,我露一手給你看看。”衛箬衣說完摩拳擦掌,頓時就挽起了衣袖。
衛燕被衛箬衣扶着走到了門外。
衛箬衣在禅院裏看了看,瞥見了外面放置着的石桌和石凳子。
她略微活動了一下,随後走到桌子邊,一彎腰,一手拎着石凳子,一手拎着石頭桌子的桌面,毫不費力的就将這兩樣給拎了起來,就見衛箬衣快步如飛的,在院子裏還走了兩圈……
衛燕……擡手扶住了門前的柱子,忍不住一陣的咳嗽。
艾瑪,大哥被吓壞了!
衛箬衣趕緊将石頭桌子和石頭凳子給放回去,跑了過來,“大哥……”她很委屈的看着衛燕。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衛燕一臉的驚駭。
“你這是天生的?”衛燕顫聲問道。
“是啊。”衛箬衣揉了揉肚子,“現在有點餓了,要是讓我吃飽,我能将那兩樣東西扔上天去!”力大無窮的後遺症便是容易餓,這也是沒誰了……
衛箬衣也很無奈。
原著之中的衛箬衣一直在刻意隐瞞着這個自己的這個特質,就連家裏人都沒人知道。隻是在對付蕭瑾的時候才會用,例如對蕭瑾永強之類的,這些是林亦如在信裏告訴她的。不過衛箬衣自己也看過書裏關于她領盒飯那一章,書裏的衛箬衣在那一章裏面大發神威,震斷了捆住她的所有鎖鏈,發瘋一樣的撲向了原著裏面的女主,隻想做最後一搏,當着蕭瑾的面掐死原著女主,但是還是被蕭瑾給打趴下。
所以衛箬衣剛剛從書院回來的路上就一路尋思,謝家後繼有人,但是衛家這樣渾渾噩噩的混下去可不行。
大哥在書畫方面的成就她看在心底亦是十分的欣慰,隻要大哥身體能好,文才上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畢竟衛家是武将之家,即便她父親現在年富力強,可是誰知道将來會有點什麽變故,現在故事的整個走向都已經被她和林亦如這兩個外來闖入者給改變掉了。
她光有一身的蠻力,但是沒有武功招式可是不行。
既然老天已經給了她這麽一個隐藏的屬性,幹嘛不用?
自己的爹是在外征戰未歸,但是家裏又不是隻有衛大将軍一人知道衛家刀法,大哥也知道啊。
她現在就練起來,相信之後總有用的到的地方的。
技多不壓身,便是這個道理了。
衛燕亦是沉思了片刻,“你先随我進來吧。”他對衛箬衣說道。
“哦。”衛箬衣應了一聲,扶着衛燕走進了房中。
“你說的不錯。”等重新坐好,衛燕凝眸對衛箬衣說道,“這些年,我意志消沉,整日沉浸在自卑與自閉之中,今日見你能想的這麽多,大哥亦是十分的欣慰。衛家其他人如何,說白了,我并不關心,但是你和母親卻是我要護住的人。你說的不錯,若是我們不自強自立,日後衰落,沒人會拉扯咱們一把,反而因爲衛府樹大招風,落一個牆倒衆人推的下場。”
“其實咱們爹應該也不錯的。”衛箬衣陪着笑說道。
“他對你是不錯,對其他人卻不盡然。”衛燕緩緩的一笑,略帶了幾分自嘲之意。
“你也别怪他,他本就在家的時日不多,與自己的子女并不是十分的親熱和熟絡,我是占了一個大便宜了,但是不代表他的心底沒有你和其他的弟弟妹妹。”衛箬衣試圖替父親解釋道,“家中很多事情,他并非都看得十分分明。你要給他點時間。”
“好了,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不管怎麽說,他終歸是我的父親。若是沒有他,便沒有我,這些道理我懂,我隻是氣他偏聽偏信,對我母親總是有陳見。”衛燕說道。
“哦。”衛箬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