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被讓到了一處水榭之前。
原本池塘裏是種植了一大片荷花,隻是在這個季節,荷花早就凋謝,荷葉也枯黃掉落,隻留有零星的莖還挺立在水面之上,有兩隻白鵝在水面緩緩的遊弋着,倒也有了幾番野趣在其中。
水榭之中早就三人在等候着,見衛榮帶着衛箬衣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衛箬衣今日很美,所以那三人見到衛箬衣之後眼底都閃過了幾分驚豔之色。
“這三人都是我的同窗好友。”衛榮介紹到,從左到右依次是羅淩,陳建,還有徐幻真。這幾人都穿着書院的儒衫,倒也都是儀表堂堂的樣子,雖然不及衛榮的容貌那般好看,也都容貌端正,不是什麽歪瓜劣棗的樣子。
衛箬衣想起大哥的叮囑,所以就特别的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
其餘兩人倒也還好,唯獨這徐幻真,她一看就不怎麽喜歡,這人的目光不正,雖然說樣貌不俗,但是那一雙眼睛怎麽看怎麽都帶着幾分邪氣。适才她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多掃了她的身前兩眼。
雖然說衛箬衣并不介意人看,但是被一個男的特别關注了幾眼身材,是個女孩子都不會怎麽高興。
衛箬衣現在的身材十分的妖孽,别說做個胸大腰細大長腿的惡毒女配綽綽有餘,便是穿越到哪一個肉文裏面客串一個風騷小妖精都不在話下。
衛箬衣稍稍的側過身來,對衛榮說道,“行了,你的同窗好友我已經見過了,也沒什麽特别的人物。沒什麽别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長姐這麽快就要走?”衛榮一怔,随後馬上說道,“大家還準備不少東西陪着長姐玩呢。一會咱們去後山放風筝啊。”
呵呵呵,衛箬衣真的很想翻個白眼給衛榮。
敢不敢有點創意!
作爲一個在現代大殺所有遊樂項目的女漢子,衛箬衣表示,如果衛榮現在請她玩古代版過山車,滑翔傘,海盜船,蹦極什麽的,那她還有點興趣……放風筝,撲蝴蝶之類的就算了吧,她甯願回家睡大覺去。
“沒什麽興趣。”衛箬衣直接拒絕道。
“那長姐想玩點什麽?”衛榮忙問道,“長姐難得來一次,若是我不能讓長姐玩的盡興,回去可是要被老祖宗說的。”
“不用不用,你自己管好你自己便是了。”衛箬衣橫掃了一眼剛才盯着她身前看得那位,“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衛箬衣這話說完,在場的三個人立馬臉上變了顔色。
“他們皆是書院的學子,骊山書院素來以入門嚴苛著稱。哪裏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衛榮被衛箬衣埋汰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忙解釋了一下,“别是有什麽人在長姐面前胡說了什麽,讓長姐誤會了吧。”
他接了随行下人的報告,衛箬衣最近又和大哥走的很近了,兩個人就來的時候坐車都是坐的同一輛馬車。
如今聽了衛箬衣的話,衛榮便是斷定一定是衛燕在衛箬衣的面前嚼了舌根子。
那個死病秧子,還病不死他!
“我自己有眼睛,會看。”衛箬衣曼聲說道,“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各位的眼神我可是都看明白了,誰心底有點什麽小心思誰自己清楚。”邊說她就邊直接轉身,走出了水榭,“今後沒什麽事情的話,不用來找我,你讀書也不容易,好好的珍惜在書院的時光。”衛箬衣對衛榮說完,就帶着綠蕊和綠萼朝回走去。
衛箬衣走的潇灑,将衛榮和他的三個同窗都曬在了這裏。
衛榮暗自的捏拳,眼底一陣暗潮湧動。
等衛箬衣走遠了,他才稍稍的平靜了片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還說讓我們這些日子就勾着你長姐出來玩呢。”羅淩問道,“現在怎麽辦?她根本就不待見我們。”
衛榮不言語,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若是能引着衛箬衣在祈福期間整日出來玩,不好好的替父親祈福,他便會叫人這事情散布開來。父親就是再怎麽喜歡長姐,若是得知了此事,隻怕心底也會有點疙疙瘩瘩的吧。
長姐素來愚蠢,今日能說出這番話來一定是被那個死病秧子給唆使了。
病了就好好養病,管那麽多閑事做什麽?
“行了,不用再說了。”良久衛榮才陰沉沉的開口,“我就不信她在那個寺廟裏能蹲的住!”至于那個總是多嘴的人,他總有辦法讓他閉嘴的!等那個人自顧不暇的時候,他到要看看還怎麽在衛箬衣的面前搬弄是非。
“你長姐真美!”徐幻真說道。
“是啊,皮囊是不錯。”衛榮點了點頭。他擡眸看了徐幻真一眼,嘴角輕輕的一勾,“你喜歡上了?”
徐幻真嘿嘿的一笑,不置可否,其餘兩個人皆會心一笑,卻都不說出來。
衛箬衣從水榭出來,憑着來的時候的記憶朝回走,其實她還挺想在這個書院裏走走的,但是書院又太大了,她怕自己走的會迷路,好糾結。
正在糾結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正前方不急不許的走來了兩人,亦是穿着書院的儒衫。
“是你們啊。好巧。”衛箬衣一看,認識!不就是在客棧的時候讓她一間上房的那四人中的兩位。
“是啊,好巧,姑娘怎麽會在此地?”蕭瑾抱拳行了一禮,問道。
陳一凡也忙行禮,心底歎道,他們頭兒可真會裝。
明明都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萍水相逢的樣子。
“我和大哥住在護國寺,替家父祈福,正巧家有人在這裏讀書,我就過來看看的。”衛箬衣笑道。“蘇公子也在這裏讀書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城,總覺得這人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
這臉明明是隻見過兩面的人,怎麽會有這種錯覺呢?
“僅僅是借讀幾日罷了。”蕭瑾說道,“隻等秋闱重開,我便離開這裏赴京趕考。”
“哇,原來你們就是傳說中赴京趕考的書生啊。”衛箬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多少故事都是發生在這類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