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大哥。”衛箬衣颔首而笑。
蕭子雅給人的感覺便是溫潤如玉,如沐春風,幾句話便讓衛箬衣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按照輩份來算,他是四皇子的堂兄,四皇子又算是她的表哥,那麽稱呼他一聲大哥也沒什麽不對的。
“醜八怪你說話不算數!”熊孩子蕭玉在自己父親的身邊還是對着衛箬衣做了一個鬼臉,叫嚷道。
“你急什麽,我這不是還沒回府嗎?”衛箬衣說道,“等我能回去,一定給你送來一個獨一無二的皮球。”
蕭玉一仰頭,拿鼻孔對着衛箬衣,還重重的哼了一聲。
衛箬衣也回了他一個鬼臉。
等鬼臉做完了這才想到這熊孩子的爹還在一邊……衛箬衣的老臉頓時就是一紅,忙垂下頭去,完了,她的尴尬症犯了。
蕭子雅輕笑了起來,這位縣主是個性情中人,有點意思,“好了好了,已經很晚了,玉兒你該回去睡了。”他拉住了蕭玉,随後對衛箬衣颔首,“就此告辭,縣主請便。”
“子雅大哥再見。”衛箬衣趕緊将身子一側,讓到了一邊。
随侍在蕭子雅身後的小厮忙推動了輪椅,蕭玉被蕭子雅拽着不情不願的跟在輪椅的一側随着父親離開,他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又朝衛箬衣做了一個鬼臉。衛箬衣不甘示弱的也回了一個,無巧不巧,蕭子雅回眸來看,衛箬衣那張牙舞爪的樣子瞬間被蕭子雅再度納入眼底。
時光宛若凝固,衛箬衣的動作定格,表情呆滞……
蕭子雅發出了一聲會心的笑音,轉回了頭去。
直到這對父子消失良久,衛箬衣這才垮下了肩膀,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子雅大哥一定覺得她就是一個蛇精病……
衛箬衣悶頭就走,也沒看方向,竟是走到了一個牆根處,嗳?這是在王府迷路了?
她看了看周圍,右手邊有一處假山,外面有一個回廊相連,回廊上懸着燈,也不知道那回廊是通往何處的,反正應該不是通往她所住的地方。衛箬衣正要從原路返回,卻看到兩個人影從那邊回廊下跑來,一前一後,閃入了她身側的一個假山之中。
牆根下很黑,那兩個人并沒看到衛箬衣。
衛箬衣剛要走,就聽到假山的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心肝兒!我可是等了好些天了!趕緊讓哥哥來看看。”一個男子的聲音雖然細微,但是還是清晰的傳入了衛箬衣的耳朵裏。這假山一點都不隔音好不好……
衛箬衣瞬間瞪大了眼睛。
衛箬衣馬上半蹲下身子,她這是意外撞見了小劇場了。
男子略粗的吸氣聲之中,還夾雜着女子的嘤咛之聲,随後是衣衫相摩發出的悉悉嗦嗦的聲音。
好激烈!
饒是閱遍小黃書外加AVI後綴小電影的老司機衛箬衣聽了也不免有點面紅耳赤起來,有點HOLE不住啊,這可是現場版的音效……
衛箬衣好糾結,按照禮貌,她是應該馬上離開的,但是忽然之間好像探頭去看一眼。她可是正經人,隻是想看看那兩個人是不是很美型。
衛箬衣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決定趕緊走吧,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崇安縣主,多少還是要給她的老子留點要免得,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她很猥瑣的蹲在這裏聽人家的牆根,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她貓着陣子悄然後退,才不過退了幾步,就猛然撞上了一個物體,她不記得來的時候路上有什麽啊?
衛箬衣反手一摸,那物體似乎不是樹,也不是石頭,雖然有人硬,但是硬中帶軟,軟中帶韌,怎麽她好像摸到了布料?衛箬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會那麽倒黴吧……
鬼?我的媽呀!買彩票從沒中獎過的衛箬衣覺得自己可能這回真的中獎了……
衛箬衣猛然回神,差點就啊的一聲叫出來,那個她撞到的東西動作卻是快過她,在她還沒發出聲響的瞬間,已經捂住了她的唇,害她隻能發出了一聲“嗚嗚”的如同小獸嗚咽的聲音。那人身材高大,是個男子,雖是一手捂住衛箬衣的唇,但是另外一隻手已經抓的衛箬衣不能動彈,衛箬衣已經是神力了,掙紮之下,竟是紋絲不動,可見那人的力氣更大!
“成哥,你聽到了什麽沒有?”隔壁的野鴛鴦的動作明顯停滞了一下,一個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問道。
衛箬衣猛然被人推到了牆根上,死死的抵住,捂在她唇上的手絲毫沒有放開,衛箬衣驟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回,她已經看清楚抓住她的人是誰了……
深藍色的錦衣衛飛魚服,肩膀上用五彩絲線繡制着龍魚的圖案,雖然此間光線不明,但是依稀可以窺見氣勢不凡。他的指尖帶的一絲淡淡的寒氣,應該是在外面待了很久,涼涼的從衛箬衣的皮膚滲入。他的五官雖然是攏在黑暗之中,但是他們離的實在太近,衛箬衣擡眸還是能看到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以及眼下的一滴淚痣,昏暗不明的光線之中,他的面容顯得更加的姝麗魅然,如暗夜玫瑰。
蕭瑾!
這就尴尬了!
隔壁一對野鴛鴦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他們這樣又算是幹嘛?
“成哥,咱們還是走吧。總覺得好像有人。”那女子輕聲求道。
“我知道另外一個地方。”男子似乎是意猶未盡,說道。“我帶你去。”
女子半推半就的嘤咛了兩聲,接着便是兩個人相攜離開。
等人走了,衛箬衣這算是松了一口氣,她還被蕭瑾鉗制着,她朝蕭瑾瞪眼,蕭瑾目無表情的放開了她。
“你有病啊!”衛箬衣一自由,就乍毛了,“你知道不知道大半夜悄無聲息的站在人家身後是會吓死人的!我幸虧沒心髒病,要是有的話,已經被你給吓的病發了好不好!”
剛剛真的是吓死她了好嗎?冷不丁身後就冒出一個東西來,是個人都受不了。
衛箬衣氣急敗壞的罵道,她的心髒到現在還撲騰撲騰的亂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