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驟然朝後退了幾步,去你的!
“殿下放心!”衛箬衣脖子一梗,“之前迷戀不過是少不經事之時的心血來潮。如今我已經長大了,也得了殿下的教訓,自是收了對殿下的心思。今日之事即便殿下不說,我也會當從沒發生過。我衛箬衣還沒那麽卑賤到用這種手段強人所難。也請殿下将今日之事保密才是。日後回京,我們再無瓜葛。”說完她的眸光驟冷,昂起了自己的頭,狠狠的瞪着眼前那俊美無殇的男子。
雖然嘴上說的狠,衛箬衣還是覺得這男人長的漂亮。
不過漂亮有什麽用?這人要命啊!
美色與小命相比,衛箬衣還是覺得自己的命重要點。
她說完就偏過頭去,堅決不被這男人的美色所腐化!
她完全沒在意到那男子的眉頭稍稍的皺了一下。
蕭瑾不知道衛箬衣又在耍什麽花樣,這人對他一直都是死纏爛打的,就連這次出行,也是她不知道是從哪裏打探到了消息,得知自己在這一代公幹,所以追蹤而來。
衛大将軍府的崇安縣主打從十歲起就愛慕五皇子蕭瑾已經是京城裏面的一個笑話了。
這麽好的機會逼迫自己娶她,她居然輕易的放棄了?蕭瑾總覺得這事情有點玄幻。
那廂的危機解除,衛箬衣的兩名侍女跌跌撞撞的順着山坡跑來,将她攙扶走。
馬車被毀,衛大将軍府上的侍衛長與蕭瑾商量,看能不能一起上路,反正都是回京,順道。
蕭瑾再度看了看被侍女們簇擁着站在路邊凍的瑟瑟發抖的衛箬衣,雖然心有不耐,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她是衛大将軍府的嫡長女,又是父皇親封的崇安縣主,怎麽說也不能将她就這麽撇在這荒郊野外的山林之中。
夜間,山林破廟。
衛箬衣捧着一碗熱湯坐在軟墊之上,側耳聽着自己的侍女講述着白天的遭遇。
蕭瑾是當今的五皇子,亦在錦衣衛北鎮撫司任職,是十四千戶之一。
錦衣衛乃是大梁皇帝的私兵,皇子入錦衣衛也無可厚非。此番出京,就是抓捕定州流寇。白天衛箬衣的車馬遇襲,便是那些流寇的同夥不知道怎麽打聽到了衛箬衣,所以決定劫掠了衛箬衣用以交換他們被抓的同黨。他們雖然算準了衛箬衣回京要經過的路,卻不知道蕭瑾所帶領的錦衣衛就跟在後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這些人正好被蕭瑾一網打盡,順路一同押解回京。
衛箬衣聽完就眼皮子一跳。
媽蛋!她差點将手裏的碗給扔出去!
衛箬衣一扭頭,看向了這破落的大殿另外一側坐着的一群人。
蕭瑾的身影在這群人裏面顯得十分的突出。混蛋都混蛋的比别人似乎好看一點!真氣人!
同樣都是穿着飛魚服,一群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之中,蕭瑾絲毫沒有被埋沒的意思,一身官服雖然在救她的時候滾在地上沾了泥濘,但是依然稱身,無損于他的氣質,火光融融,映出他近乎完美的側顔,橘色的火焰給他原本清正疏離的面容染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顯得比白天稍加柔和一點。他正在與自己的屬下淺談之中,時不時的從那邊傳來幾聲笑語。他的眉底淺笑,似乎更加的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