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們當初能夠做成那件事,現在再次合作,成功的把握必然很大,皇上你也不想西瑞國的皇家一直被定王壓着吧?更逞論定王和定王妃在皇上面前如此嚣張,一點臉面也不給皇上,皇上就能忍得下那一口氣?”
“朕與你合作,當初就把西豐城給了你,如今你還想要朕的西湖城,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朕雖然被定王壓着一頭,可定王并沒有造反之心,朕想要除去定王,可以慢慢來,與你合作,要丢了一座西湖城,籌碼太大,朕沒那個必要。況且我西瑞國連年受災,國庫本就空虛,把西湖城給了你,西湖城可是我西瑞國的魚米之鄉,你也開得了這個口。”
“皇上,定王現在是沒有謀反的意思,隻不過如果當年的事情定王知道了,你說,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皇上如果不怕定王率領三十萬的定家軍攻打西瑞國,那麽皇上大可不理會我這個提議。”
“你是什麽意思?你在威脅朕?别忘了,當年的事,你也有一份,而朕,可沒有直接插手,做那件事的,不過是别人,就算定王要查,查到的結果,也是至于朕沒有關系。”
“雖然說皇上沒有直接插手,可如果不是有了皇上的默認,或者說,有皇上的縱容,誰有那麽大的膽子?再者,西豐城現在是我的,能夠把西豐城給出去的,也隻有皇上你,如果我和定王說,我幫皇上辦成那件事,西豐城就是皇上給我的謝禮,皇上覺得定王可會相信?西豐城的稅收從不曾上繳國庫,這件事情定王有心要查,并不難查得到。”
屋子裏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人并不催促皇上,而皇上也沒有開口。
“皇上該很清楚,定王一直在追查當年之事,如果定王查出來,皇上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座城,而是整個西瑞國。以定王爺的實力,要謀朝串位易如反掌,更何況定王身邊還有一個謀略權術都不低的定王妃。你我合作,日後我必保你安然無恙。”
梓兒和北辰洛聽到最後一句話,兩人對看一眼,心裏都覺得那個人絕對是在和皇上玩字眼。保他無恙而已,并非保西瑞國無恙。
而那個人的野心,可不僅僅是西湖城,而是整個西瑞國,甚至是整個天下吧。
“當然之事橫插一手的人可不少,朕雖然參與,可真正害了定王性命的,可不是朕。即便定王知道,最多也就不容于朕,西瑞國,定王該是不會動的。”
皇上的聲音有些猶疑,想來剛剛的話,他也不确定,隻不過是這般說來讓自己相信而已。
而那個人明顯聽出皇上心裏的不确定,是以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嘲,“皇上敢确定定王不動西瑞國?”
“如果定王想要西瑞國,你也說以他的實力,朕必然保不住整個西瑞,更何況他身邊的定王妃也不是簡單的。”
“定王府自西瑞開國以來,就一直尊享榮華,地位幾乎與皇上平起平坐,數代西瑞國皇帝對定王府極其寬厚榮寵,定王府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借口,又怎麽可能會起兵謀反?如若定王謀反,定王府數百年的聲譽必将毀于一旦,定家軍估計也會對定王府心生不滿,如果有心人挑撥幾句,定家軍哪裏還能軍心安穩?可如果定家軍得知上一任定王是被皇上你所謀害的,定王就有這一個非常好的借口對西瑞國發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還有殺母之仇呢?定王如果不是當年運氣好,現在墳頭的草,早已經不知道長了多少茬了。”
“你别妄想把當年的事都推到朕的身上,當年想要定王性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朕說過,朕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下,朕的人并沒有親自動手,而紫雲國,西夏國,還有不少想要定王性命的人,都有在其中參與,當年的事情朕雖然不完全了解,可如果沒有那些人,就憑朕的這麽小小動作,根本就要不了定王的性命。而西豐城,與其說是朕與你合作而送給你的誠意,還不如說,是因爲……”
西瑞國的皇上聲音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隻聽那個人輕笑了幾聲,别有深意地說道:“是因爲什麽?呵呵,是因爲我曾答應你,讓你得到定王妃?我答應你之事,可是已經做到了的,是你自己身邊的人毀了你的計劃而已。所以這件事,不能怪我,要知道當年爲了幫你救出定王妃,我損失的人手可不少,我說護她周全,也将人送回了定王府,是你自己沒有保護好,與我可沒有關系。”
聽到這些話,梓兒一些擔憂地看着北辰洛,他們都沒有想到,當年他們母妃的事,竟是這麽複雜。
“是朕愧對雙兒,是朕害了她,朕沒想到雙兒的性子竟是那麽烈,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要我說,皇上你做得最錯的,就是養虎爲患,當年沒有斬草除根,不然也不會有今日定王什麽事兒了。”
屋子裏又繼續安靜下來,梓兒和北辰洛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們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會聽到這些話,聽到他們父王母妃當然之事。
想來皇上和那個人,都是知道當然的事情的。
不過,就是不清楚他們了解多少,聽他們說的,當年的事,果然有西夏國,紫雲國的參與。
“定王不除,皇上你别想有安穩無憂的日子,當年的事以定王的能力,肯定能查出來,所以皇上最應該做的,就是與我合作,斬草除根,我會聯系好其他人,到時候最多也就和當年差不多,雖然損失有可能會慘重一點,可能夠除掉定王,也是除了皇上和西瑞國的心腹大患,對不對?”
“想要西湖城,絕對不可能。”皇上想都沒想,繼續拒絕。
“看來在下今晚可以走一趟定王府了,皇上也可以回去安寝了,明兒個早上,估計定王爺就會出現在皇上面前,質問當年之事,或許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兒個半夜,定王就會進宮找皇上,聽說西瑞國的皇宮可以任由定王爺來去自如,在下待會也去皇宮看看,是不是真如在下聽到的那樣,定王爺潛進皇宮猶如進了自家的後花園。”
“當年的事,你也參與了,定王知道你也有份,或許其中你的作用最大,你說定王可會放過你。”
“定王會不會放過我,就不勞煩皇上挂心了,時間不早,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去想一想,明天晚上,如果沒有給我滿意的答複,我想最遲後天,定王爺就知道他父親的死,與你有關。”
西瑞國的皇上出來之時,梓兒和北辰洛并沒有動他,既然知道當然的事情他參與,不管他在其中起了什麽樣的作用,北辰洛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聽他們剛才的話,他母妃的死,還與皇上有關,而皇上,當年應該是心儀他母妃的。
想到自己的母妃竟然被皇上這樣一個人觊觎惦記,北辰洛就恨不得一劍解決了皇上。
如果不是因爲皇上妄想他母妃,母妃是不是就不會死?
這個答案沒有人告訴他,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一刻,北辰洛是想要殺了皇上,殺了那個人的。
不過,他們沒有動皇帝,可不代表他們不會動那個人。隻是他們剛想要出手,急款到那個人很快離開了屋子,梓兒和北辰洛看他離開,就緊跟在他後面。
皇上肯定會在皇宮,可這個人就不能确定他離開了這裏之後,還會回來。
讓梓兒和北辰洛有些不解的是,這個人前往的方向,竟然與相府相同,想到相府的那一塊前朝教主令,梓兒和北辰洛都覺得他去相府的可能性最大。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見他潛進了相府,梓兒和北辰洛的輕功都不錯,不過那人的輕功竟然也是與他們不相上下,雖然沒有正正經經地交過手,可梓兒和北辰洛都很清楚,那個人的武功,比歐陽平還要高。
而他大半夜,在與皇上商談完了之後,卻跑到相府來,所謂何事?
這個時候,秦相應該歇息了吧?
看着那個人在相府裏娴熟地來去自如,梓兒眉頭皺了皺,相府到底是她住過的地方,想到之前有人潛進她住的院子查找東西一事,梓兒懷疑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這個。
那人熟門熟路地來到秦光澤的院子,守在院子外面的暗衛被他悄無聲息地放倒,倒是沒有傷他們的性命,不過是讓他們暈過去而已。
“誰?”
屋子裏,很快傳來秦光澤的聲音,而那個人在解決了屋子周圍的暗衛,就直接敲門,看來他與秦光澤的關系不一般。
看着他的舉動,梓兒心裏忽而生氣不好的預感,如果,當年北辰洛父王母妃的事,與秦光澤有關,秦光澤也是當然害死了北辰洛父王母妃的人,那……她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