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暈哥哥一事,本郡主更加不明白定王妃爲何要這麽說?本郡主與哥哥感情極好,就算本郡主有什麽事情與哥哥意見相左,本郡主他也不可能對哥哥做出那麽危險的事。”
錦書郡主心裏恨死了定王妃,她就不明白了,爲何她的打算,這個女人竟然猜測得到?
“好吧,本王妃事先說明,本王妃所說的話,是本王妃的猜測,郡主爲何要給你們西夏國的将士下藥呢,一來,大家都知道我定家軍随便挑選出來,哦,不對,應該确切地說,是我定家軍由西夏國莫将軍特意挑選出來的,看起來身體比較薄弱的參選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赢了你們西夏國的将士,且一不小心,讓他們傷得比較重,是以郡主你心裏非常的不高興,就想着讓我定家軍沒臉。
怎樣讓我定家軍沒臉呢?就是給你們西夏國的參選将士下藥,這樣一來,就算我定家軍赢了你們,可你們西夏國在參加比試之時,被人下了藥,這一場比試對你們而言,就非常地不公平了,我定家軍也勝之不武。
其二,你們西夏國的将士與定家軍比試,那麽會是誰要給你們下藥?讓你們再比試過程中發揮不好呢?最大的嫌疑自然是我們定家軍,就算沒有證據,可隻要确認了你們西夏國的将士确實被人下藥,那一缸茶水被人動了手腳,那麽,我定家軍是最有可能對那缸茶水動手腳的人。
本王妃這麽分析,應該也說得過去,對吧?還好在你們西夏國的将士們要喝茶的時候,馬上就阻止了,不然,現在你們參加比試的将士們,估計肯定沒力氣。”
梓兒的話音一落,衆人心裏頓時明了,就算定王妃說的這些,她都沒有證據,大家心裏卻也是認同了的。
“你胡說,定王妃,既然你沒有證據,就不該将這樣的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難不成定王妃真要仗着定王的勢,欺辱我西夏國嗎?我西夏國的兒郎就算身手比不過你定家軍,卻也不是可以随便侮辱,随意可欺的。”
錦書郡主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如果沒有緊緊地盯着她,肯定會覺得這個女人要麽是梓兒說的并不正确,要麽就是她足夠的沉穩鎮定。
西夏國的人當中,有懷疑的,也有相信的,更有不信的。對于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梓兒淡然以待。
“嗯,既然郡主這麽說,不如咱們先查一查你身邊的貼身丫鬟,相信能夠時刻耿直郡主身邊的丫鬟,肯定是得郡主信任的,對吧?而且,郡主對她如此信任,她肯定也不會做出什麽對郡主不利之事。郡主,你說呢?”
錦書郡主的目光看向她的丫鬟,今天來這裏,她隻帶了一名丫鬟雲兒過來,對于雲兒,錦書郡主确實是比較信任她的,況且,自己手裏拿捏着她家人的安危,所以她就算是死,也不敢說些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本郡主身邊侍候的人,對本郡主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定王妃想要怎麽查?問話嗎?需不需要本郡主讓人在一邊做筆錄?”
錦書郡主眼含嘲諷地看着梓兒,臉上毫不掩飾她對定王妃的不敬與不喜。
當初定王妃将她扔到驿館門外之時,自己與她的臉面早就撕扯壞了,所以自己當然沒必要再給她好臉。
“筆錄就不必了,沒什麽好記的,錦書郡主的丫鬟,你到你們莫将軍這邊來。”
梓兒淡淡地看了丫鬟雲兒一眼,示意她走到莫将軍這邊。
雲兒看了錦書郡主一眼,在得到錦書郡主同意之後,她才慢慢地走到莫将軍身邊。
“大家很好奇本王妃爲何會讓錦書郡主的丫鬟走到莫将軍身邊吧?呵呵,其實也沒什麽好好奇的,本王妃這樣做,也是希望莫将軍親眼看着本郡主是如何證明錦書郡主的丫鬟,與下藥一事有關。”
衆人心裏的好奇心頓時被挑起,盡管定王妃說沒什麽好好奇的,可他們是真的不清楚啊?心裏當然想知道定王府如何證明。
錦書郡主和清平王世子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兩人眉眼間都含着一絲戾氣,如果雲兒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她的家人,就算想要死,也沒那麽容易。
雲兒心裏當然害怕,可就算她害怕,也不得不聽從主子的命令。而她也下定決心,就算定王妃折磨她至死,她也絕對不會把郡主讓她下藥的事情說出來。
郡主的手段她最清楚,與其說郡主相信身邊侍候的人,還不如說,郡主手裏有很好地拿捏她們這些“心腹”的籌碼,想要得到郡主的信任和重用,那麽,那些人的父母親人,肯定控制在郡主手裏,隻要她們辦事不利,或者是背叛了郡主,那麽,她們的家人遭的罪就大了。
因爲相信雲兒不敢亂說什麽,因此,錦書郡主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看着雲兒與莫将軍,或者是看看定王妃,沒有人知道,她的目光,最想要落在定王的身上。
經過剛才的事,她不清楚定王心裏,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事情的發展與她的計劃安全不相符,因此,事到如今,錦書郡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且還是經過之前定王妃的那一番話,就算定王妃查不到任何的證據,在其他國的使臣心裏,肯定會有不少人相信了定王妃說的話。
清平王世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莫将軍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嫉恨。
看着定王妃之時,更是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他清平王世子才是西夏國使臣團的主事人,就算要證明茶缸裏下毒一事,也該到他清平王世子面前證明,她秦梓兒卻讓人都必須聽從自己命令的莫将軍身邊,莫不是看不起他?
“如果真的是你們自己給自己人下毒,妄想栽贓嫁禍給我們,那麽最後一場比試,就沒必要了,我定家軍不會與這般卑鄙無恥的人比試,對于算計我定家軍的人,我們通常隻會與他們真刀真槍地幹一場,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剛才一直都在聽定王妃說話,定王也隻是站在她身邊,倒是沒有想到,除了定王和定王妃,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待認識寒景逸,寒大将軍的人,聽到他說的話,倒是一點也不詫異了。定家軍裏除了定王,就是他的權利最大,且定王極其信任他。
而了解他這個人的都知道,寒景逸狠,在戰場上對敵人狠,而對那些算計他們的人,則更加的狠辣,可以說對待那些算計他們的人,讓他将這世界上能想到的酷刑都用一遍,他都下得了手。
而他剛才說話隐含的深意,隻怕是說,西夏國的人如果膽敢算計他們,那麽他們就絕對會與西夏國的人不死不休。
就憑現在的西夏國,哪裏有與定家軍抗衡的能力?
“定王妃不是要證明是什麽人給茶缸裏下藥的嗎?時間不早,定王妃還是不要耽擱了大家用晚膳的時間。”
錦書郡主要說心裏面不驚慌,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她是想要小看定王妃,可她不敢小看定王。
如果她做的事情,讓定王發覺到什麽蛛絲馬迹,那就很有可能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楚。
最最可恨的,自己這樣做,其實也有幫定王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定王害了自己,那麽……
錦書郡主的手緊握成拳,如果是定王害了自己,那她又能怎麽樣?讓人殺了他?她沒有那個能力,也不舍得。
殺了定王妃她倒是想,可要殺定王妃,她也沒有那麽多的人手。
梓兒淡淡地看着錦書郡主,似笑非笑地開口:“想不到錦書郡主這麽的善解人意,這還有好久才到用晚膳的時間呢,郡主倒是擔心會餓着大家了。好吧,本王妃還是趕緊把事情了解清楚,不耽擱郡主用膳的時間。順便也和苗王說一下,可千萬别誤了晚膳的時辰,不然就會辜負了錦書郡主剛剛的提醒。”
錦書郡主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陰沉,自己剛才不過是說她耽誤時間,她那一張利嘴竟然還攀扯到了苗王,實在是無恥又可恨。
而其他人聽到定王妃與錦書郡主的話,都沒有誰開口,很多人心裏再一次提醒自己,他們隻是來看戲的。
“這位丫鬟,對了,好像你是叫雲兒的,對吧。”
梓兒幽深不明的目光落在丫鬟雲兒身上,唇角甚至還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隻是定王妃的目光和笑容雖然看起來很柔和很美,可雲兒的衣衫幾乎沒濕了後背。
雲兒偷偷地看了自家郡主一眼,點點頭。
“本王妃問話的時候,錦書郡主的丫鬟雲兒能不能配合一點呢?就像剛剛,本王妃問你話,你應該說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