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本王沒有那樣的意思,本王對我西瑞國忠心耿耿,對皇上忠心耿耿,定王爺莫要故意曲解本王的意思。”
榮老王爺看着衆人皆變的臉色,何嘗不明白他們心裏的擔憂。對定王,榮老王爺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恨的是,他就算再恨定王,也傷不到他一根毛發。
“既然榮老王爺沒有那樣的意思,那麽本王又想請教榮老王爺了,在座的家裏如果出了事,是什麽意思?整個上京城必然動亂,又是什麽意思?”
真是老糊塗了,過了幾年悠閑的日子,這老頭腦子越來越拎不清了。北辰洛心底冷笑,不管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當年設計想要奪了他爺爺最喜歡的玉扳指一事,他可以不計較,可如果父王的死,榮王府插了一腳,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榮老王爺圓瞪着雙眼,眼底精光閃爍,“失蹤的孩子皆是各府最優秀的下一代,雖然他們還未曾擔任官職,可這些年各府都是着重将他們培養着我西瑞國的新鮮血液,他們的資質極各方面,都是我希瑞國的希望。如果他們都救不回來,我西瑞國失去的就是這些堪當大用的人才。”
“難不成各府除了失蹤的男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是有才能的?我西瑞國的希望,隻能放在那些生死不明的人身上?在座的諸位隻能培養出以爲有才華的子弟?沒有了那些人,我西瑞國就沒有了希望?”
要說耍嘴皮子的功夫,北辰洛并不比别人差,端看他願不願意開口?北辰洛的毒舌,梓兒覺得比得過天底下任何人。
沒有人敢說,西瑞國的希望隻有那些失蹤的孩子,他們府裏有才華的人隻有失蹤的那個,雖然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家裏失蹤的孩子,是最受家族看重的。
一個家族,不能隻依靠一個人。
榮老王爺心裏的火氣幾乎沒将他氣暈過去,他的意思當然不是像定王爺說的,沒了那些失蹤的孩子,各個家族都撐不起來,西瑞國沒了希望,他隻是想要說明那些失蹤的孩子,都是西瑞國未來最優秀的棟梁。
“定王爺,相信大家心裏都明白本王的意思,現在那些失蹤的孩子并非生死不明,而是他們都被人擄走,被人控制了,而控制那些失蹤的孩子的幕後指認的母的,就是想要利用那些孩子逼定王爺幫找出敏兒公主,本王相信隻要找出敏兒公主,交給那幕後之人,他們一定不會爲難孩子們。本王懇請定王爺,看在我等誠心請求,看在那些孩子還有大好年華的份上,盡心尋找敏兒公主。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我等皆不會爲此而責怪定王爺。”
都說這老頭能屈能伸,果然沒有說錯,瞧他剛剛的姿态,又擺得多低啊!
“既然你們都要本王派人去找,本王也不會拒絕,隻不過人多力量大,本王一人能力有限,所以,本王希望各府都派出一些人來,一同查找敏兒公主的下落,當然,皇上那裏派出來查找的人員應該多一些,隻要咱們聯手,就算掘地三尺,應該也能把這麽一個大活人找出來。”
當初敏兒公主的失蹤,除了皇上派出去的人,可沒有其他人去找,既然這些人都想要定王府出手,那就大家一起出力好了。
相信在這上京城,皇上絕對不會樂意讓他調定家軍回來找人的,單憑他定王府裏明面上的人手,怎麽也多不過其他府裏的人。
不知道歐陽平看到這麽多人幫他找他的親孫女,會是什麽樣的感覺?或者,他應該将敏兒公主與他的關系透漏出去,然後讓大夥兒都知道,将那麽多人擄走的,正是他歐陽平。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定王府派出一些人,各府也要派出一些人,然後将這些人集中調配,去查找敏兒公主的下落。
那些人都離開之後,北辰洛讓人查歐陽平的下落。昨晚上他見潛進了鎮國公府,又中了毒,想來就在這上京城或者附近。
北辰洛的命令剛下去沒有多久,下面的人就将歐陽平的消息送了過來。歐陽平的下落在得知鳳儀公主遇襲之後,北辰洛就讓人去查了,如果不是因爲歐陽平懂得陣法,在他待着的地方布置了陣法,北辰洛手下的人也不需要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找到他落腳的地方。
現在時間已經挺晚的了,且歐陽平還在城外,因此北辰洛就打算第二天再去找歐陽平。
不過梓兒因爲歐陽平膽敢把主意打到鳳儀公主身上而不滿,所以得知了他的下落,也不想等到明兒個再去找他,況且現在的上京城人多眼雜,相信她和定王的一舉一動,都會有很多人盯着,所以梓兒就說現在就去找歐陽平。
歐陽平就在城外不到二十裏的一處小莊子裏,所以梓兒和北辰洛兩人直接用輕功出城,往歐陽平所在的地方疾奔而去。
那一處莊子并不大,通往莊子的路上确實布置了陣法,不過并不是很複雜的陣法,北辰洛直接就能走進去。
兩人進了莊子,很快就找到歐陽平的房間,梓兒和北辰洛對于歐陽平的房間此時還亮着燈火一點也不意外。歐陽平中了梓兒配制的毒藥,雖不會讓人馬上緻命,可也能讓人非常難受。
此時的歐陽平就因爲中了毒而躺在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梓兒給鎮國公的毒藥有好幾種,昨晚上用在歐陽平身上的是軟軟粉。這也是梓兒到了這裏才研制出來的毒藥,這種毒不會奪人性命,卻能讓人全身都變得極其的敏感,而且不小心碰到,壓到皮膚的話,會很疼,而且疼痛感也非常的明顯。
比如說想要躺在床上睡覺,那皮膚碰到床,馬上就會全身疼痛不已,就算是輕輕碰一下,也會痛覺神經非常的敏感。至于想要坐下來,恐怕剛沾到椅子,全身就會痛得受不了。
不過全身的痛覺神經都非常敏感,除了雙腳沒事。也就是說,中了梓兒配制的軟軟粉,隻能站着,身體才不會感到不舒服,不然,就等着感受那痛到直至的感覺吧。
一次,當梓兒和北辰洛看到屋子裏站着的人之時,一點也不意外,如果不是站着,他們就該聽到歐陽平痛苦的叫喊聲了。
梓兒當初研制這種毒藥,也隻是爲了好玩,爲了整人,當初給鎮國公,也是覺得有人中了鎮國公用出去的這一種毒應該很好玩,卻沒想到,鎮國公會用在歐陽平身上。
“宮裏擅長解毒的禦醫有沒有幫本座全都帶過來了?還有附近擅長解毒的大夫,不管是村子裏還是鎮子上的,都給本座打聽清楚,隻要稍有能耐的,都把人給本座帶過來。”
歐陽平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往日較爲宏亮的聲音,此時卻沒有半點力度,如若不仔細聽,恐怕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想不到短短時間沒見,歐陽平竟然會有那麽大的變化,或者說,他雖然不過中毒不過将近一天一夜,所中之毒卻将他折磨了個透。
“歐陽前輩是不舒服嗎?是生病還是中毒?前輩放心,本妃不管是醫術,還是用毒解毒方面都極爲精通。歐陽前輩如果有需要,不需要去爲難外面的大夫和禦醫了,本妃的醫術不比宮裏的禦醫差,至于解毒方面,本妃毫不臉紅地說一句,放眼天下,能比得過本妃的人絕對沒幾個。”
梓兒和北辰洛聽到剛才歐陽平說的那些話之後,不在躲在暗處,而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面前。
“你……你們……”歐陽平見到北辰洛和梓兒,确實很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藏身在這裏,且外面還布置了陣法,卻依然那麽快就讓人查到這裏來。
“怎麽見到我們很意外嗎?歐陽前輩。哎喲喂,咱們找到這裏來可真不容易,想不到歐陽前輩到了上京城,倒是喜歡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住。愛好真是與衆不同。”
梓兒噼裏啪啦地說着冷嘲熱諷的話,看着歐陽平越來越難看的臉,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的燦爛。
“嘿,歐陽前輩,怎麽一直都站着呢?坐啊,不用客氣。”梓兒似笑非笑地看着歐陽平,眼中滿是邪惡的幽光,中了她的軟軟粉,啧啧,這個老頭估計要一直站着站着站着……
想來活了那麽久,歐陽平一定是第一次那麽狼狽。
歐陽平病不搭理梓兒的話,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明白他中的毒是秦梓兒下的話,就太蠢了。其實中毒之後,他就懷疑了。畢竟秦梓兒個鎮國公府關系極爲親近,秦梓兒把自己研制出來的毒藥送給鎮國公府的人用也不奇怪。
歐陽平不是不想找秦梓兒要解藥,可想也知道,秦梓兒的解藥不是那麽好得到的。況且也沒有大夫查得出他中的是什麽毒,确定那毒就一定是秦梓兒研制的。因此歐陽平心裏還是抱有一點點的希望,希望這毒不是秦梓兒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