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顧忌他手下的三十萬定家軍,隻怕西華國的談判使者早就到了西瑞國了。
當然,這些機密之事,也隻是北辰洛根據西華國傳回來的消息,再加以推測得來的。
北辰洛下的這個命令,讓梓兒很是詫異了一下,趕離軍營二十裏?這個時候再讓那些女人趕二十裏的山路,然後再紮營等飯吃,還不得把她們累壞餓扁啊?
不過不得不說,北辰洛這個命令,梓兒咋就覺得心裏有點爽呢?她有點想看看長公主聽到北辰洛這個命令之時,會不會氣得吐血?
她更想知道,長公主會不會不聽從這個命令,從而被抓起來?
結果梓兒很快就得知,長公主竟然是乖乖地帶着那一群女人走人,絲毫不敢鬧事。
看來定王爺的命令,果然是誰都不敢違抗的。
在軍營待了三天,回到延州城裏的定王府之時,梓兒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在軍營是很開心,不過這洗澡問題,确實不好解決。
上京城裏來的聖旨在梓兒他們回到延州城的當天,剛好送到定王府,梓兒都有些懷疑,那些護送聖旨前來的人,是打聽了定王的行蹤,所以才會在他們剛剛回到定王府,聖旨才馬上送過來的。
梓兒知道皇上肯定很快會召他們回京,留着定王在延州城這麽長時間,皇上不擔心他叛變或是謀朝篡位才怪。
讓梓兒郁悶的是,聖旨的内容,竟然是讓定王爺護送華貴妃以及一衆女眷回上京。
這也就意味着,未來的十幾天的路程,必須與華貴妃她們一同趕路。
接了聖旨,梓兒回到房裏研究那一塊從長公主手裏得來的白布,白布看起來真的很平常,除了這塊布的料子極好之外,上面半點痕迹都沒有。
梓兒當然不會以爲這塊布上面既然上面都沒有,就是沒用的一塊布。她知道有一些寫了字的布浸上一些特殊的藥水,整塊布幹了之後,上面寫的字就會隐藏起來,如若想要重新看到上面的内容,就必須用同樣特殊的藥水,将布浸濕。
那些藥水梓兒也知道一些,可如果浸泡的藥水不對,反而會将布上面寫的字,完全毀去。
所以沒完全弄清楚,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梓兒不敢講那麽重要的東西随便拿去試。
端看長公主和那個男人對那把琴的寶貝樣子就不難看出,這一塊白布,一定很重要。
過兩天就要回上京了,所以梓兒也沒時間去研究這個,所以想要弄清楚這塊布的用處,隻能等回到上京城之後。
一直到離開延州城之前,長公主都沒有什麽動作,這兩天待在定王府裏,倒是挺安分的。
因爲要和那些女人一起趕路,所以北辰洛讓人給他和梓兒準備的馬車都是比較寬大舒适的,再者北辰洛也知道,容謙和百裏睿揚這兩個家夥這一路上肯定耐不住性子,要麽騎馬,要麽就鑽到他和梓兒的馬車裏面來。
梓兒之前讓人準備了一些紙片,特意做了兩幅撲克牌,這一會趕路的時候,正好用得着。
而容謙和百裏睿揚也因着梓兒的撲克牌,今兒個一整天的時間,這兩人就沒打算下馬車。
四個人本來是打拖拉機的,可後來容謙和百裏睿揚老是輸給梓兒和北辰洛之後,在得知這撲克牌還有别的玩法之時,馬上要求玩梓兒所說的鬥地主,而且還不許梓兒和北辰洛同時玩,隻能一人看,一人玩。
北辰洛也喜歡他讓梓兒給他做軍師,所以比起四個人一起玩,他更喜歡三人的鬥地主。
然後梓兒稍稍提議一下,玩這撲克牌如果沒有點兒賭注,就太沒趣了,特别是鬥地主,如果下注的話,玩起來會更刺激。
于是,容謙和百裏睿揚在梓兒有意無意的煽動下,兩人都把銀子掏了出來。
一開始梓兒說五兩銀子保底的,容謙和百裏睿揚兩人都覺得五兩銀子不多,所以欣然同意。
哪裏想到,剛玩了沒多久,兩人就紛紛輸了近千兩。
這一會,兩人都不覺得五兩銀子少了,他們應該玩五錢銀子的。
北辰洛玩牌,梓兒幫着收銀子,看着容謙和百裏睿揚那肉痛的模樣,梓兒這收銀子的心情,絕對的爽歪歪。
因爲北辰洛急着趕路,想着快些回到上京,準備他與梓兒的婚事,所以就錯過了晚上夜宿的時間。
在北辰洛這裏,除了對梓兒以外,對其他人他絕對不會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的。皇上隻是讓他一路上護送那些女人,可沒說要好好照顧,所以北辰洛也不管她們是否能承受得了這般急急趕路,隻要梓兒沒事,他就不打算随意停下來休息。
好不容易天色将黑,大夥兒終于停了下來,在馬車上憋了一整天的人都紛紛下車。
梓兒剛把撲克牌收拾好,準備下車,秦明珠和秦明月就一起過來。
這些日子在延州城,梓兒直接下了狠話,如果她們兩在延州城出了什麽醜事,她不僅不會管,還會讓人直接将她們送回上京。如若她們吃了虧,她也是不會管她們的。
所以秦明珠和秦明月心裏即便有無數的想法,卻也不敢動作太大。
不敢動作太大的結果,就是她們的目的沒辦法達到。
本來梓兒的威脅,秦明珠和秦明月都不放在心裏,不過再見識過定王的冷厲之後,秦明珠和秦明月最近真的是夾緊尾巴做人,就怕惹怒了定王,會如定王警告她們的,直接将她們殺了,到時候即便她們死了,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兩位妹妹一路上可有不适?”梓兒這話,完全是場面話,說真的,她們累不累?難受不難受?這些事兒她還真不關心。
可秦明月不知道啊?她還覺得秦梓兒作爲她們的姐姐,況且她們也是爲了給她過及笄禮,才千辛萬苦地來到延州城的,所以一路上的打點,秦梓兒必須做好,且還應該讓她們滿意。
“我們做的那輛馬車又小又硬,一路上都颠簸死了,明兒個我和二姐過大姐你這邊來,你這馬車那麽大,多坐兩個人肯定坐得下。”
梓兒聽着秦明月不客氣的話,好笑地看着她,看着秦明月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得更加好笑。目光移向秦明珠,意味不明地笑道:“二妹也要過來和我擠一輛馬車嗎?”
秦明珠有一瞬間的猶豫,目光看到不遠處的肅王,還有容世子和百裏世子,眸光閃了閃,笑道:“我就不過來了,三妹妹到了大姐這邊來,馬車裏就隻有我一個,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即便馬車小一些,也擠不到哪裏去。”
自己對肅王的心意,肅王是知道的,如果此時自己坐了秦梓兒的馬車,經常與容世子和百裏世子一起,肅王指不定會誤會什麽。
所以她還不如自己單獨一輛馬車,到時候想要做些什麽事兒,也不會有人在一旁看着。
“二妹妹不需要,三妹妹你确定要與我一輛馬車嗎?即便定王爺也是與我共用同一輛馬車的。”
秦明珠的心思梓兒豈會看不出來?指不準秦明月要跑到自己馬車來這事兒,還有秦明珠的挑撥慫恿。
“正是因爲你與定王爺同一輛馬車,妹妹我才更應該和大姐一起,免得被人說什麽閑話。雖說姐姐你已經和定王爺訂親,可到底是還未成親的大姑娘,該有的規矩,大姐還是應該注意一些的。”
“本王倒是很想問問,你大姐她,該注意什麽規矩?本王的馬車,你又有什麽資格乘坐?”
突入而來的聲音如萬年寒冰一般,冷透心扉,秦明珠和秦明月隻覺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周身的冰冷僵硬。
自從上一次在定王府裏算計容世子和百裏世子的事兒呗定王知道以後,秦明珠和秦明月兩人打從心底害怕定王。
現在聽到定王一個又一個的責問,兩人不由得想起被打斷雙腿,扔出延州城的歐陽茹茹,定王的狠戾她們打從心裏驚懼。
剛才她們也是看到定王離開這裏之後,才敢過來的,哪裏想到他會那麽快就回來。如果知道定王能聽得到她們和秦梓兒說的話,那些話她們就不會這樣說出來。
誰人不知定王是絕對不允許别人說秦梓兒半個字的?
“回王爺話,依照咱們上京城的習俗,訂親之後的雙方,在成親之前,是不能見面的。”
秦明珠不由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自己也想坐秦梓兒的這一輛馬車,所以她倒是可以放心一些,況且确實也有這樣的習俗,訂親之後的男女雙方,不能見面的。
“本王的延州城沒有這樣的習俗。”
訂親之後不能見面?他北辰洛這裏可沒有那樣的規矩。他還想着回上京之後,以操辦婚事爲由,讓梓兒也住進定王府。
聽着定王剛剛的那句話,秦明珠和秦明月眼裏是又無語,卻又滿是羨慕妒忌,定王爺對秦梓兒,那是真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