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梓兒做事,想來力求做到最好,不然她就不會去做。
“秦姑娘學習的過程中如果有什麽問題,大可來問我,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秦姑娘有需要,我可以推薦一個人給秦姑娘,他不是我們苗疆人,不過對蠱術,他也是學過十來年的,當然,我推薦的這個人,對蠱術隻能說是有所了解,稱不上厲害。我雖然是巫師的兒子,在苗疆的地位聽着不錯,可苗疆的人也都知道,我向來不學無術,若是想要讓更厲害一些的人來指點秦姑娘,也沒有那麽廣的人脈去找。苗疆倒是有些好兄弟,可我們苗疆有規矩,不能教導外人蠱術。”
阿蔔坤臉上帶着淡淡的自嘲,擡眸看了梓兒一眼,笑道:“秦姑娘可别笑話我,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對不起我阿爹的教導的。”
“阿蔔公子至情至性,豪爽正直,我又豈敢笑話阿蔔公子?”
梓兒倒是沒想到阿蔔坤會和自己說這些話,甚至還說幫自己推薦一個人來教她?他雖說推薦的人對蠱術,也隻是有所了解,可梓兒心裏也是明白的,如果沒有一定的能力,他也不可能會把那人推薦給自己。
梓兒不太明白他爲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話,爲什麽要推薦人教自己蠱術,這個阿蔔坤,看着就如梓兒剛才說的,至情至性,豪爽正直,看着沒什麽心機城府,可他給梓兒的感覺,卻不如他說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定王已經幫我找了一個人教我學蠱術的,我也沒想過要學得多厲害,不過是随便了解一下而已,畢竟這蠱術實在太神秘了。所以阿蔔公子推薦的人,就暫時不用了,不過還是要謝謝阿蔔公子的好意。”
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麽要推薦人教她蠱術,不過梓兒也沒打算要跟他推薦的人去學,不管那人在蠱術這方面是厲害還是一般般。
阿蔔坤倒是完全沒在意梓兒的拒絕,笑道:“定王爺這麽厲害,想要給秦姑娘找個人來教蠱術,肯定很容易,我倒是忘了,這個時候正是最好尋找瑩瑩石的時候,我就不阻了秦姑娘的時間了,正好我今天也想要奪找幾顆,過幾天武林大會結束,我也要離開了。”
梓兒聽阿蔔坤這麽說,就告辭離開,帶着人往另一邊的山去找瑩瑩石,這瑩瑩石早上被露水打濕之後,就和一般的小草差不多,又因爲這瑩瑩石很小,所以要在長滿了草的山上找,有點不好辨認。不過到了下午,這瑩瑩石被太陽曬了一天之後,就會像黑色的石頭一般,隻要地上長了,一眼就能看到,所以采摘瑩瑩石,一般都是在下午。而瑩瑩石名字的由來,也就是指這草早上晶瑩水潤,到了下午,卻又像石頭。
阿蔔坤看着梓兒離開的方向,眸光微微閃爍,苗疆人都知道,蠱術是不能外傳的,除了苗疆人,誰都不能傳授。隻是一年又一年,十年又十年,甚至是百年,幾百年過去了,這蠱術想要捂着不讓外人學了去,也不可能。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不少的苗疆人背叛了苗疆,将那些高明的蠱術傳授出去,所以現在懂得蠱術的外人,并不少。
秦梓兒要學蠱術?這個女人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醫毒方面的成就,是得到毒醫認可的。如果她學蠱術之時有定王幫她尋找最厲害的古書,還有找到蠱術高明的人教她,阿蔔坤相信,日後的秦梓兒,肯定也會是一個用蠱高手。
有這麽厲害的一個蠱術高手,卻不是苗疆人,這是他阿蔔坤和所有的苗疆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主子,那位阿蔔公子爲何想着找人教你蠱術呢?他不是說苗疆人不能把蠱術教給外人的嗎?那不是說明苗疆人不願蠱術外傳,明知道這一點,阿蔔公子爲何還要找人教主子呢?”
白玫聽了阿蔔坤和自家主子的談話之後,就一直在想着,隻是想來想去,她都想不明白。
梓兒心裏也不明白,不過既然想不明白,她也沒打算繼續想,不管阿蔔坤爲何會說這些話,她學她的蠱術,這些話也礙不着她什麽。
如果他真的别有用意,日後或許也會知道。
梓兒不知道的是,阿蔔坤從紫靈山回到紫緣山莊之後,并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去了靈雲城,進了一家藥店,然後教導梓兒蠱術的人的資料,阿蔔坤很快就知道了。
梓兒和白玫他們到太陽快要下山之時,才回去,雖說找了一下午,可采摘到的瑩瑩石并不多,畢竟這瑩瑩石實在是稀少,就算紫靈山上長有,也不像野草那樣,到處瘋長,況且也許那阿蔔坤之前也采摘過一遍了的。
下山的時候,梓兒走在前面,他們并沒有沿着上山的路往下走,不過他們走的也是另一條小路,就是平日裏走的人少,所以路上有些地方的草已經長得挺高的。
經過一處野草叢的時候,梓兒剛想繞過去,隻是沒想到就在那野草叢旁邊,會有一個坑,一腳踩下去,差點沒崴到腳。
幸好梓兒身子靈活,所以在踩到那個小坑之後,一掌撐到地上,身子淩空躍起,在穩穩地站了起來。
“主子,沒事吧?”身後的白玫等人看到梓兒差點被崴到之時,齊齊驚呼,後來看梓兒穩穩地站好止嘔,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急急詢問。
梓兒搖搖頭,“我沒事,一時沒注意,這地上有個坑。”
看到白玫他們放下心來之後,才走到那一叢野草旁,拿一根樹枝将那野草掰開,就看到裏面有一個小鼎。
梓兒眸光微微眯起,拿出帕子,包着那個小鼎,将它拿了出來。
一旁的白玫看到梓兒拿出來的這個小鼎,不由得好奇地問:“主子,這是什麽?好像是個小鼎?”
梓兒把那個小鼎放在地上,用帕子擦了擦,這個鼎很髒,梓兒這麽擦了一下,并沒能擦得幹淨。
“應該是個小鼎。”梓兒看着這個小鼎,和平日裏見到的用來熬藥的小鼎沒什麽不一樣,可剛才她的手無意間碰到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一陣熱氣,而這一陣熱氣,并不是太陽曬熱的,倒是有點像被燙到一樣。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她也不會發現草叢裏有這個東西。
“把這個東西帶回去。”
雖然不明白剛才自己碰到的時候,會覺得燙手,可自己用手帕包了之後,那個鼎的溫度又沒什麽異樣,可梓兒對這小鼎是有些好奇了,打算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回去之後,梓兒馬上讓白玫拿濕布來吧這個小鼎擦幹淨,等白玫将這個小鼎擦幹淨之後,梓兒發現這個小鼎和一般的熬藥的小鼎,真的沒啥區别。
難不成她真的撿了個廢品回來?
還以爲是什麽寶貝呢。都是當初無聊的時候看的那些小說害的,說是穿越回去有啥寶貝啥的,現在看來寶貝沒有,笑她的人倒是有一個。
瞪了眼旁邊那個自己一回來,就急急拉他過來看寶貝,準備和他好好研究一番的家夥,看到他嘴角好不掩飾的笑意,梓兒真恨不得狠狠地踩他一腳。
北辰洛看着滿眼期待地盯着那個髒兮兮的小鼎的梓兒,看着她由滿眼的期待,到現在一臉的郁悶,不由得好笑。
想着她剛剛說到自己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上山采個草,都能撿到一個大寶貝,然後急急拉自己過來看的樣子,在看看她現在滿臉郁悶的樣子,不由得想咬一口她那嘟起來的小嘴巴。
這丫頭,怎麽有時候就這麽可愛呢!
稀罕死他了!
稀罕這個詞,也是跟着小丫頭學的。
“主子,沒看出這個鼎哪兒寶貝了?和咱們平日裏的藥鼎差不多,這個倒是更舊一些。想來是因爲太舊了,所以才被人扔掉的。”
白玫看着被自己擦幹淨的鼎,想着主子這一回,看走眼了。
梓兒郁悶地看着偷笑的兩人,哼了一聲,走到桌子旁,細細地看着那個藥鼎,身手輕輕地摸着,溫度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難不成之前是自己的幻覺,那個鼎根本就沒有發熱?或者,是那草叢裏還有别的東西,自己碰到的燙手的不是這個鼎,而是别的?
也不可能啊,她之前可是拿劍将那一叢野草砍了的,裏面什麽也沒有,難不成發熱的還是那些野草?
“好了好了,你想要寶貝,本王府裏有的是,到時候都讓你好好瞧瞧,喜歡那一個,就拿去好好研究。”
示意白玫出去之後,北辰洛從梓兒背後摟着她,将臉擱在她的肩窩,唇角含笑,小丫頭看樣子還較真了呢。
“誰要你的寶貝了?就你那些東西,我都看不上眼呢,還寶貝。”梓兒抓着北辰洛摟在她腰間的雙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别以爲她不知道他現在還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