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富貴人家,就算先看中,也說要買了,這首飾估計店家都會賣給西華國長公主,可如果是定王看中的,不說小二,就是那掌櫃也不敢得罪定王。
後果就是西華國長公主攔下定王,說他沒風度,和一個女孩子争東西,西華國長公主叽叽喳喳地說了一大堆,話還沒說完,定王就走了,人家定王根本就不搭理她。
然後大街上的百姓就聽到西華國長公主不讓定王好過,讓他後悔之類的威脅。
短短半個時辰,西華國長公主的彪悍就已經名揚上京城了,連定王都敢威脅,于是,很多人都私下裏偷偷說,這西華國長公主沒腦子。
不過就算這西華國長公主再沒腦子,可人家有銀子啊,所以想要娶她額人,一個也沒減少。
梓兒聽了小荷所的八卦,都想去定王府瞧一瞧傳說中和女人搶東西的定王爺是啥模樣了。沒想到的是她不用親自去,人家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看了看天色,午飯剛過不久,晚飯還沒到,某人要蹭飯,也不會這麽早過來才是。
“嘿嘿,新鮮出爐的八卦中的男主角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哈!”
梓兒不懷好意地将北辰洛從頭發絲打量到腳闆底,可惜看來看去,也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還是該死的好看勾人!
北辰洛不解地看着梓兒,看着她嬉皮笑臉的模樣,不由得蹙着眉頭,“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這丫頭,又有什麽整人的招數?
“嘿嘿,這不正在好好說話嗎?咳咳,敢問咱們今日的绯聞男主角,得知你和一個女人争搶東西之時,心裏是何感覺?”
如果是以前,梓兒當然不敢在北辰洛面前這般放肆,不過現在她才不怕他呢。
北辰洛淡淡地掃了梓兒一眼,走到她旁邊的椅子坐下,毫不客氣地接過白玫給他遞過來的茶水,一口氣喝完。
“說說嘛,滿足一下小女子的好奇心可好?來,咱邊吃點心邊說,這點心可是我親手做的。”梓兒端起桌子上的點心碟子,谄媚地說着,其實她對那些個八卦沒多大的興趣,不過她對逗弄北辰洛非常有興趣。
北辰洛吃着點心,卻不理梓兒,他清楚得很,這丫頭關會蹬鼻子上臉,越是理她,她這歪歪心思就越多。
“不說不給吃哈!”梓兒将點心收回來,瞪着吃得很歡樂的人,不滿地嘟着嘴。
北辰洛又用那雙漆黑深邃,勾人惑人的眼淡淡地看着梓兒,然後拿出一個木盒,遞給她。
看着那精緻的木盒子,梓兒一眼就看出這可是沉香木,不說盒子裏面的東西,單單是這一個盒子,都讓她喜歡得緊。
“給我的啊?這是什麽?好漂亮的盒子。”梓兒一點也不客氣地接過來,反正她給他的好東西不少,收過他的好東西也不少,要是客氣,早就客氣過無數遍了。
北辰洛揉了揉眉角,難不成她以爲他就是送她一個盒子?
梓兒把盒子打開,看着盒子裏面的那一支白玉點翠簪,眸光一亮,她向來喜歡玉石,平日裏用的發簪也都是玉簪爲多,對于金銀翡翠寶石這些,倒是不怎麽感興趣。
不過送發簪,這好像不太适合未婚和他和有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的她吧?
“怎麽?不喜歡?”北辰洛蹙着眉頭,難不成這盒子真的比裏面的發簪好看?他以爲她會喜歡的才對。不管是玉的質地還是款式,都是她往常喜歡的。
“沒有,很喜歡,這發簪很漂亮,不過好像一般的男女之間不适合贈送發簪這些個東西吧?”梓兒心裏有疑問,在北辰洛面前向來都會問起。
北辰洛眸光閃了閃,淡淡開口:“有什麽不合适的?本王覺得适合你,就順手幫你買回來。你若是不喜歡,送人或是收起來都行。”
如果讓暗處的暗衛聽到北辰洛的話,定會在心裏吐槽,王爺怎麽順手的啊?爲了選這一支發簪,上京城裏有名的珠寶閣都差不多逛完了。
“我很喜歡了,這麽漂亮怎麽會不喜歡。”梓兒随手插到發髻上,笑語嫣然地看着北辰洛,“怎麽樣?好看不?”
“好看!”清亮的雙眸水潤光澤,裏面有着欣喜的光亮,北辰洛的目光看了眼梓兒頭上的玉簪,很快又盯着那一雙水眸,她最好看的,就是這一雙如琉璃般光澤瑩潤的眸子。
梓兒留着玉簪簪在發髻上,想到今兒個說他和西華國長公主搶東西的傳聞,便想着西華國長公主看中的,莫不就是這一支發簪?
“嘿,王爺,這玉簪莫不就是今兒個你與西華國長公主争搶的首飾?”
梓兒笑得一臉促狹,想想那樣的場面就很有趣,也不知道這家夥當時是什麽臉色?估計是陰沉着的黑臉,可惜她沒能看到。
不過現在他的臉色也有點黑了,梓兒偷偷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端着茶杯,用來遮擋唇角彎起的怎麽壓也壓不下去的弧度。
“你覺得本王需要去争搶?本王看中的東西,哪個敢和本王争搶的?”
這個丫頭,最希望的事就是能看他的笑話,然後狠狠地恥笑一番,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會讓這丫頭鑽進了他的心裏。
“嘿嘿,嘿嘿,這個咱不用說,這事兒大街上的百姓們都知道。”梓兒狡黠地眨眨眼,知道定王身份的,當然沒人敢和他争搶,除非那人不長腦子不長眼。
定王的臉更黑了,等梓兒偷笑夠了,才意味深長地斜睨了她一眼,“這些天注意一下你父親那裏,好幾個國家都來人,那一塊令牌現在還沒能查到更多的線索,不過你也知道,那塊令牌雖說隻是一塊前朝的教主令,不過涉及到前朝,秦光澤不會不知道其存在的危險,可他依然把令牌藏得那麽緊,表明這令牌,必然于他而言很重要。”
梓兒贊同地點點頭,“我那個父親能做到一國之相,肯定很不簡單,雖說現在中了我下的毒,也是因爲他對我沒有防備,當然,隻要我出手,就極少有人能不中招的。”對于自己的下毒能力,梓兒還是很有自信的。
除非是像北辰洛這樣武功高到變态的人,不然她的毒,就别想避得開。
北辰洛想到這丫頭竟然真的給自己的祖母和父親下毒,真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他也覺得,這樣做之後,丫頭就清靜了不少。
“唉,自從下毒之後,相府的戒備就森嚴了不少,也不知道我父親是不是防着我?你說我父親是不是知道那令牌曾經被人偷走?”那令牌她偷出來沒多久之後,就放回去了,拿着那塊令牌在手裏沒多大的作用,反而會讓秦光澤警覺起來,所以讓人把那令牌拓印出來之後,梓兒就換回去了。
北辰洛搖搖頭:“應該不會,那塊令牌咱們很快就放回去,而且你之前把令牌拿出來之時不是做有記号,如果有人打開那個盒子,你肯定會發現。相府的事情注意着一點就好,秦光澤爲相都十幾年了,他真要密謀什麽,也不會急在這一時。”
梓兒點頭認可,掩嘴打了個呵欠,午睡時間到了。
“明晚的宮宴,本王希望看到你頭上的這一支玉簪。”看到梓兒困了,北辰洛便起身準備離開,隻是離開之前留下的話,讓梓兒怒目。
她傻了明晚才會戴這一支玉簪進宮,如果說着玉簪西華國長公主沒見過,她戴着倒是沒什麽不可的,她也蠻喜歡的,可西華國長公主既然見過這一支玉簪,她如果帶去參加宮宴,那她萬分确定,明晚别想過得安生。
身爲肅王的未婚妻,卻戴着定王送的發簪,啧啧,這事明晚若在宮宴上傳開來,她秦梓兒的名聲肯定會更加臭了。
相府現在沒有當家主母,張氏倒是還沒死,不過正在莊子裏受苦受難,做着比農婦還累的活兒,秦光澤倒是挺狠心的,也不殺了她,隻是讓張氏毫無尊嚴地活着,莊子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折磨她。
張氏不是不想自盡,可秦光澤說了,如果張氏自盡,她的女兒,就頂替她去莊子。秦明珠到底是張氏的女兒,她哪裏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受苦?
晚上的宮宴是老太太帶着梓兒和秦明珠一起去的,這樣的宴會,隻有嫡女才能參加,不過最近秦明月也很是安分,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興許是被她姨娘說服了,所以才沒有出來鬧事。
老太太不願看到梓兒,也不願看到秦明珠,所以老太太自己一輛馬車,梓兒和秦明珠一輛,本來秦峰也該出席今晚的宮宴,可惜,他現在還病着呢。
宮門前停着不少馬車,等着檢查過之後,才能進宮,當然,能夠乘着馬車進宮的,都是身份不低的,其他的大臣家眷們,隻能在宮人下車,由宮人領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