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隻怕還沒有人敢與定王府和那幾大家族作對。
“你還去不去刑部?”
宮門外,定王正等在那裏,梓兒和百裏睿揚剛出了宮,就看到他的馬車。
“不去了,也沒什麽好看的,不過幾名宮女太監而已。皇上那裏怎樣?你就這麽把他的小老婆的人帶出宮,他就不生氣?”
如果皇帝真能忍着不生氣,那梓兒都想說忍者神龜都沒他能忍。
“沒事,定王府不是現在的他敢動的。”
生氣又如何?就算生氣,也得給他忍着,北辰洛眼底劃過一抹冷嗜,現在的西瑞國可經不起大浪,現在的西瑞皇帝,也不敢動他北辰洛。
“我說妹妹,你也太小看洛了,在這西瑞國,别說他隻是動了葉妃幾名宮女太監,就是他動了皇後,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麽。可惜的是,剛才本世子沒能同洛一起去見皇上。”
可惜啊,不能見到皇上被洛氣得發黑的臉,皇上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如果回府去說給他的母妃聽,他母妃一定很高興。
“原來咱們定王殿下那麽牛氣啊,看來定王殿下的大腿,我還真是抱得太正确了。”
沒想到這家夥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連皇上都不敢動他,甚至不敢出言喝斥幾句,真真是太牛了。
“你們倆這是什麽眼神?難道被髒東西附體了?”
梓兒正暗自感歎了一番定王的強大,轉過眼卻見定王和百裏睿揚一臉怪異地看着她,兩人的神色雖然不一樣,可相同的是都奇怪得很。
“咳咳,秦梓兒,有些話也是能夠亂說的嗎?”北辰洛的耳根子染上一層粉色,看向梓兒的目光也有些飄忽,像是,像是有些羞澀。
羞澀???梓兒狐疑地看着北辰洛,她看錯了吧?這家夥會有羞澀這樣的表情?簡直不可能。
嗯,果然是她看錯了,他哪裏是羞澀,根本就是鄙視。
她剛剛說什麽了?不就說她沒抱錯他的大腿嗎?值得他這般鄙視她嗎?
“我說妹妹,你還沒及笄呢,想要抱大腿什麽的,還小了一點。而且這樣的話,還真的不太合适說出來。”
看着自己這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的傻妹子,百裏睿揚無奈地搖搖頭,他這妹子有時候精明得厲害,有時候又迷糊得可愛。
呃!
梓兒隻覺得滿頭黑線,現在她很确定,和他們這些古人果然是有代溝的。她的抱大腿和他們想的根本就是那個意思好不好?
“那個啥,我剛才的意思是定王您老太強大了,我選擇你做保護神果然是正确的。”
還是解釋一下吧,免得他們以爲自己猥瑣啊什麽的。
聽了梓兒的解釋,定王的臉色似乎更加不好了,讓人妒忌的美眸白了梓兒一眼,沒好氣地說着:“女孩子家家,就不能好好說話,還是需要本王給你請幾個嬷嬷,好好教教你。”
梓兒疑惑地看着好像在生氣的北辰洛,心裏想着,自己不就說錯幾個字,他犯得着生氣嗎?還請教養嬷嬷呢?她秦梓兒哪些個禮儀做不到位了?
“不用麻煩定王殿下了,我已經有幹娘了,這些個做不好的,幹娘會提點我的。”
大老闆嘛,有任性随便生氣的資格,别說隻是生氣,就是發怒啥的,都應該包容。
如果北辰洛知道梓兒此時心裏所想,估計會把這女人拍飛得遠遠的。
“哼!”北辰洛冷哼一聲,看着身兼馬車車夫的寒飛,沒好氣地說道:“還不走?等着本王自己走是不是?”
寒飛本來正聽着他們家王爺與秦姑娘說話的,多有意思的談話呀,哪裏想到他們家王爺竟然突然吼他,若不是他剛才坐得很穩當,此時怕是已經掉下馬車了。
“王爺恕罪,這就走!”
做下屬不容易啊,他還不是看着他們家王爺特意等百裏世子和秦姑娘,以爲他們會上馬車的,哪裏想到他們家王爺說生氣就生氣?
看着離開的馬車,梓兒有些莫名其妙,百裏睿揚卻是意味深長地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心裏想着,如果剛才他那妹子的解釋是洛的大腿她最喜歡,估計那個别扭的男人此時不僅會邀請他們上馬車,還會用最好的茶水點心招待他們。
“睿揚哥,你說大人物是不是特别難侍候?你和大人物做朋友,是不是亞曆山大呀?人家一個不高興,就給你甩臉子了。”
鄙視地瞥了眼馬車裏去的方向,宮門外空蕩蕩的,看來她和百裏睿揚隻能步行回家了。
皇帝真過分,進宮的時候有馬車接,回去的時候就不管交通工具了。
對哦,她還要奉旨去探視肅王呢,不知道剛才宮裏發生的事情肅王知道了沒有,如果知道了,估計自己這一趟肅王府之行,定是沒人給好臉色了。
百裏睿揚看了眼完全不知道洛爲何乎突然不高興爲何不讓他們上馬車的妹子,隻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兩人恐怕還有得磨,一個兩個都那麽遲鈍。
“妹子啊,其實剛才哥哥我是受你牽連了的,洛可沒有生我的氣,他隻是生你的氣而已,哥哥我可是被你連累了。”
漂亮的桃花眼閃爍着狡黠的光亮,百裏睿揚覺得在洛覺察到自己的感情之前,自己還可以偶爾欺負一下這個妹子,不然,等到大灰狼想要吃小白兔之後,若是有人膽敢有欺負小白兔的念頭,估計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所以他應該趁着某人還沒化身爲大灰狼之時,偶爾地欺負一下他這個可愛的白兔妹妹。
“喔,被我連累了是嗎?”梓兒挑了挑眉,嘴角笑容燦爛,漆黑的眸瞳微微眯起,百裏睿揚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樣的目光太熟悉了,簡直和那個陰險狡詐的黑心男一樣,他這妹子,哪裏是小白兔啊?他腦子秀逗了才會把她當小白兔。
“咳咳,哥哥我剛說什麽了?我剛剛沒有說話吧?唉,昨兒個晚上睡不好,一整天暈沉沉的,老是胡言亂語。”
梓兒瞥了眼搞怪的百裏睿揚,沒好氣地說道:“行了,你就别裝了,我現在要去肅王府,你趕緊弄一輛馬車過來,不然,剛才你說的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也記得清清楚楚的。”
“行,妹妹等着,馬車很快就到。”
馬車很快到了肅王府,趕走了不情不願離開的百裏睿揚,梓兒朝肅王府大門走去。
表明了身份,特别強調了她奉旨前來探望肅王殿下之後,門外的侍衛很快進去禀報,然後肅王府的管家急匆匆地出來。
梓兒想着如果自己沒有特意說是奉旨前來,估計這肅王府自己可不那麽容易進去。
比起相府,肅王府的格局更加精緻大氣,到底是皇子的府邸,府内各處的設計都不一般。
梓兒也沒四處亂瞄,由管家帶着很快到了肅王的院子,肅王進去禀報之後,很快就讓自己進去。
一路上肅王府的下人行事都很是小心謹慎,而肅王院子裏當值的人,更是十二萬個小心,不難看出肅王府的氣氛不是一般的低沉緊張。
想來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又被皇上禁足,肅王能有好心情?心情不好,下面的人能不遭殃?隻怕這府裏的下人已經不知道有幾個丢了性命了。
“見過肅王爺!”雖然被皇上禁足,可人家王爺的身份還擺在那裏,梓兒還是要行禮的。
主位上坐着的人一臉的陰沉,陰沉的目光盯着站在大廳中間的梓兒,整個大廳的氣息壓抑冷冽。
“不知道肅王最近可安好?皇上讓臣女前來探望,還望肅王爺多多保重身體。”主位上的人不說話,梓兒才不陪他玩沉默呢,不是說探望嗎?說上幾句關心安慰的話,她就走人。
“秦梓兒,你這是來看本王的笑話?”
冷沉的聲音帶着冷冷的煞氣,這樣的肅王,哪裏還有平日的溫和雅潤?或者說,這樣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王爺說笑了,王爺哪裏有什麽笑話好看的,誰又敢笑話王爺。”
笑話你又怎樣?難不成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整個上京城的笑話,梓兒心裏腹诽,對于自己給肅王的“回禮”,很是滿意。
看着梓兒淡漠疏離的冷臉,肅王忽而笑了起來,冷戾的雙目緊緊地盯着她,緩緩地說道:“秦梓兒,本王是不會放了你的,就算本王死,也不會放了你的,肅王府不好過,身爲肅王女人的你,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從我們訂親的那一刻起,你就休想成爲别的男人的女人。就算你死了,也要和本王葬在一起。永生永世!”
“是嗎?将來的事情還沒有發生,所以會怎樣,誰都不清楚,也不能保證,如果将來真的如肅王爺您說的那樣,那也是我的命。”梓兒淡淡地笑着,他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自己又不會少塊肉,至于她到底會不會隻能稱爲他的女人,那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如果真是她秦梓兒鬥不過他,那她也沒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