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平靜心緒,她不知道她院子裏是不是也會像她母親這裏一樣,突然多出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可她不敢讓人先回去清查,定王和肅王還有梁郡王都在這裏,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過他們的雙眼。
現在她隻希望幾位王爺不再去她的院子搜查,可她現在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樣做。隻希望她屋子裏什麽都沒有。
不對,她屋裏同樣有林氏的嫁妝,那一面國色天香雙面繡的屏風就擺在她的屋子裏,還有正廳裏的并蹄蓮纏枝琺琅花瓶,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同樣也是林氏的嫁妝。
雖然她屋子裏隻有這兩樣是林氏的嫁妝,可擺放的位置卻是最顯眼的,如果幾位王爺也去了她的院子,那他們豈不是同樣知道自己拿了林氏的嫁妝?
隻希望秦梓兒認不出那兩樣東西。
可還有一個定王呢,母親屋子裏的那些東西,不就是定王認出來的嗎?
“爹,女兒…女兒還未訂親,若是,若是閨閣裏有男子進入,女兒…女兒…”秦明珠擔憂而又羞澀地看着秦光澤,如今隻希望能夠以女子閨房不宜讓男子進入而攔下那幾位王爺。
“本王怎麽不知道小小的一名庶女,倒是比嫡長女尊貴了?”
寂靜的大廳,鴉雀無聲,清冷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冷嘲,聽在秦梓兒耳中,很是解氣,不過秦梓兒心裏也納悶,按說定王并不可能認出她來,那他們之間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他好像是在幫她呢?他爲何要幫她?
要說這個男人沒有半點目的地幫助逼人,秦梓兒絕對不會相信。
肅王眉頭微蹙,目光别有深意地看向定王,毫不掩飾眼中的探究和疑惑,同樣想着,定王與秦梓兒之間,發生了什麽嗎?他與定王年歲相仿,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以他對定王的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幫人,特别還是一個女人。
秦光澤則是身形微僵,定王這不是第一次幫梓兒說話了,以定王的性子,他既然幫梓兒,梓兒與他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
秦明珠則是雙眼灰暗,面色蒼白,唇間顫抖,小小的一名庶女?原來,在定王眼裏,自己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庶女,而秦梓兒,卻是身份尊貴的嫡長女。即便她娘已經是正妻,她卻依然擺脫不了曾經是庶女的身份。
定王,秦梓兒……秦明珠心裏滿是對他們的怨恨,她現在不能,也不敢對定王做什麽,可她絕對不會讓秦梓兒好過。就算現在有定王護着她,可定王又不住在相府,她就不信,憑她秦明珠的腦子,會鬥不過廢物秦梓兒。
秦明珠不知道的是,即便她已經用盡全力壓制心裏的怨恨,可她周身的恨意卻依然讓周圍的人感覺得到,隻是沒有人在意罷了。或者說,沒有人把她秦明珠放在眼裏。
“之前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先是去搜查大小姐的院子,接着是秦夫人的,跟着是二小姐的,丢失的東西還沒有全都找到吧,既然要查,自是徹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