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随着他的碰觸,越來越紅,像是塗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
這,一定是因爲愛的緣故。
因爲愛,所以需要歡愛!
慕雨低頭,将她狠狠的抱緊。在嘶啞的喊了一聲“秋秋”之後,低頭吻住了她唇。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那個女孩子的突然“表白”,或許他無法知道,他的秋秋居然還有如此霸情的一面。她也會爲了他,而吃味。
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怕對方不在乎自己。
可今天她的表現,讓他再一次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知道這個事情,他的内心是開心的。
不得不說,他的思緒在吻她的過程中,微微飄渺了一下。
待回過神,又開始逐漸的深入,努力加深着這個吻。
軀體互相癡纏,用行動表達着彼此的愛意。
這一場星光下的歡愛,纏綿缱倦,難舍難分。
結束後,她與他擁着竊竊私語了好一會,才睡去。
許是考慮到周邊環境的原因,生怕被人看見。天才微微亮,太陽還沒有升起,李秋秋便醒了過來。
醒後,她搖醒了慕雨,拉着慕雨一同起了床。
吃過早餐後,回到七星别院。
慕雨走到儲物室中,打開一個盒子,将裏面的二胡拿了出來,走到客廳,遞給李秋秋,說:“秋秋,好久沒有聽你拉二胡了,給我拉一曲!”
李秋秋接過二胡,手在二胡上來來回回的撫摸着,像是撫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輕柔而小心。
“秋秋!”慕雨坐在沙發扶手處,居高臨下的喊了一聲。早知道有了這個東西,他的秋秋就不理她的話,他就不拿出來了。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自作自受。
李秋秋擡起頭,望向慕雨,“嗯?”
“你摸我,都沒摸得這樣認真!我吃醋了!”慕雨挑挑眉,帶着醋味開口。
這,這個,這個慕大神,是在和一把二胡吃醋?
不帶這樣玩的吧!!
李秋秋眨巴了一下眼睛,抿着唇,努力的忍住笑,放下二胡,雙腳抖動了一下,将拖鞋抖落,從沙發上爬過去,趴在慕雨大腿上,擡頭笑問:“慕大神,還和一塊木頭較真啊?”
“隻要能夠吸引你目光的一切,都是我的情敵!”某大神厚顔無恥的把内心的話說出來後,趴在他大腿上的某個女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他大腿上面,哈哈大笑起來。
确定,某大神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秋秋,我是認真的!”
李秋秋聽見慕雨如此正兒八經的吃味,便知道他沒有開玩笑,可終歸還是忍不住笑,直到眼角溢出淚水,她才起身,擡手擦了擦,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笑,說:“慕老師,我還是不拉二胡了。要不,你給我彈琴吧!你會的曲子比我多,我想多聽一會。”
李秋秋有求,慕雨自然是必應的。
她話音才落下,已經被慕雨一把攔腰抱起,她驚叫了一聲,“慕老師,我鞋都沒穿!”
“有我抱,還需要鞋麽?”慕雨低頭一笑,抱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了三樓。
将她放到鋼琴前的椅子上後,她擡頭看了看慕雨。
這男人體力還真是非一般的好,抱她上了三樓,居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看樣子輕松的很。
她忍不住說:“慕老師,你抱我上來,一點都不累麽?”
“這樣都累的話,恐怕難以讓你幸福了!”
我去!慕老師一定是污風入腦了,說什麽都是帶着顔色的!
不對,爲什麽說什麽我都知道!NO、NO、NO,姐不污,姐隻是腦子比較好使而已!
李秋秋搖了搖腦袋,努力給自己丢失節操找了一個完美的說法。
“我想聽《奇妙能力歌》!”李秋秋張嘴,岔開話題。
慕雨伸手将窗簾拉開,清晨的陽光瞬間照射進來,淺橙色的陽光,頓時灑滿整個房間。
他笑着坐到她旁邊,掀開鋼琴的鍵盤蓋,伸手翻到《奇妙能力歌》的曲譜頁面,固定好之後,修長手指便在琴鍵上飛舞起來。
他的手指十分纖長,是非常适合彈琴的。如果,他的慕老師,想要認真學習鋼琴的話,必定也是有所造詣的吧!
李秋秋暗暗的想着,頭慢慢就依靠到了慕雨的肩膀上,一隻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敲着,跟随着音符的節奏而跳動着。
曲子要結束的,她跟着音樂,将歌詞小聲的清唱出來:“我想要更好更圓的月亮,想要未知的瘋狂,想要聲色的張揚,我想要你!”
聽見她的歌聲,慕雨的手,驟然停了下來,他扭過頭,看着她白皙的面龐。
李秋秋聽見慕雨停止了彈奏,擡起頭問:“慕老師,怎麽不彈了?”
慕雨卻答非所問的說:“秋秋,你剛剛說什麽來着?”
李秋秋不解,說:“我沒說什麽啊?”
“你剛剛唱什麽?”
“唱《奇妙能力歌》啊!你彈着,我就跟着唱啦!”
“再唱一遍!”
李秋秋十分不解,卻還是開口:“我想要更好更圓的月亮,想要未知的瘋狂,想要聲色的張揚,我想要....”
最後一個“你”字,她沒有唱出來,因爲清唱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思索,爲什麽慕雨一定要她唱歌,唱到這句的時候,她總算是明白,這個親愛的慕大神,又準備給她下套了。沒準她唱完,某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又找到理由,讓她活動活動筋骨了!
“怎麽不唱了?”慕雨笑問。
“不唱了,不唱了,唱不好!”她随意扯了扯!
“我覺得挺好的,再唱一遍看看!”慕雨說。
“不唱,不唱。要唱你唱!”
慕雨的手再次在琴鍵上飛舞起來,帶着磁性的聲音,緩緩從他口中流出:“我想要更好更圓的月亮,想要未知的瘋狂,想要聲色的張揚,我想要你。”鋼琴聲和歌聲戛然而止,随之而來的是慕雨帶着磁性的聲音:“秋秋,我想要你!”
她擡頭,迎上慕雨濃情的眼。
兩人的思緒,猛然就飄到了她畢業晚會那個夜晚。
空氣凝固在了他們深情的對視中,時光從來不曾遺忘每一個人心動過的痕迹。
許久之後,慕雨才問:“秋秋,你在想什麽?”
李秋秋扭過脖子,挽住慕雨結實的臂膀,将頭重新枕在慕雨肩膀上,才說:“我在想,如果畢業晚會那個晚上,你不曾出現,我會怎麽樣?是回蓮郡教書育人,還是在蓮郡以外的地方颠沛流離。”
“秋秋,我是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慕雨肯定的說。這個,是不僅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行動,他不會讓她逃離,不會讓她一個人四下奔波。
“慕老師,我的生命因你而絢爛。你簡直就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陽光。”李秋秋心生感歎。
慕雨聽罷,手繼續在鋼琴鍵盤上飛舞起來。
他的心情,是美好的,正如他現在所擁有的時光。
這天下午,慕雨讓人空運的大閘蟹到了,他給木祁楠、木夕苒以及杜春風都送了一些過去。
晚上的時候,與李秋秋一起在廚房了擺弄了好一會,才将一鍋子大閘蟹蒸出鍋,還順帶做了一盤鹽水蝦。
兩人吃飽喝足,爲了消食,兩人出門散了一個多小時的步,才回七星别院。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在七星别院慕雨的别墅門口遇到和朗與崔溪。
和朗看見李秋秋,倒是坦然的打招呼,而崔溪,見着他們拉着手,臉色瞬間就變得烏黑。
“好巧啊,小秋秋,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你們。”和朗說。
雖然原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想來也不過是一場誤會,李秋秋自然沒放在心上,于是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房子,應道:“我們就住在這裏,你們是過來找朋友,還是?”
和朗雙手抄兜,笑答:“嗯,過來看一個朋友!不過他突然有事,沒在家,所以順便走走!”
“相逢不如偶遇,要不要進去坐會?”慕雨說。
他的話音剛落,崔溪便立馬回答:“謝謝,不了!”
和朗聽見,伸手攬住崔溪的腰,笑了笑說:“我們就不進去了,今天晚上小溪沒吃飽,我準備帶她再吃些東西去!”
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對崔溪的關心與呵護。
隻有崔溪知道,和朗不過是爲了掩飾她的慌張。
是的,剛剛一看見慕雨,她就已經難以平靜自己的心情。
若不是已經無比避開,她甚至想要悄悄躲開,至少不讓自己顯得那麽被動。
原來從來沒有看見過慕雨和李秋秋那麽親密的在一起過,今天晚上看見,她頓時覺得心如刀割。
聽見和朗這樣說,她隻好連連點頭。
和朗又繼續問道:“慕雨,秋秋,你們需要一起去吃一點麽?”
“我們才吃飽散步回來,實在是吃不下了。你們去吧!”李秋秋說完,擡眸看了看慕雨。
慕雨亦是淺笑回答說:“是啊,今天晚上吃的太飽了,所以才出來散步消食的。吃東西,我們就不去了!”
“那我們就走啰,下次見!”和朗笑着和他們告别。
見崔溪有些失神,他攬着她的手,用力了一下,在她腰部輕輕掐了一下,崔溪才驟然回神,說:“再見!”
慕雨和李秋秋看着和朗他們走遠,才開門進了屋。
“和朗好像很疼崔溪的樣子。”李秋秋站在玄關處,一邊換拖鞋一邊說。
慕雨扭過脖子,看着她:“秋秋,你的意思,好像我不疼你一樣!”
李秋秋換好鞋子,走到沙發坐下,拉過一個抱枕抱着,說:“你都把我寵上天了,還不疼啊!隻是,崔溪既然選擇與和朗在一起,如果不幸福的話,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慕雨尾随在她後面,也坐到沙發上,還學她一樣,也拉過一個抱枕抱着,問:“她幸福不幸福,跟我有什麽關系?”
李秋秋撇撇嘴,說:“人家崔溪那麽喜歡你,沒準人家是就是迫于無奈與和朗訂婚的,你怎麽說與你沒有關系呢?”
“按你的說法,我還應該将她收入懷中啰?”慕雨笑着問。
慕雨此話一出,李秋秋頓時啞口無言。
喜歡與不喜歡,愛與不愛,這個問題實在太難了。她可不會偉大到,犧牲自己,成全别人。
如果說原來曾經有過猶豫與彷徨,那也是因爲當時不确定慕雨對她的愛而已。
她糾結了一下,終于吐出兩個字來:“你敢!”
慕雨聽見她這樣回答,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與他們的甜蜜歡笑相比,崔溪則顯得悲劇了點。
和朗攬着她走了一段路,确定已經不會被慕雨和李秋秋看見之後,立馬放開了她,然後問:“崔溪,你始終無法忘記慕雨,對麽?”
崔溪擡起頭,瞥了和朗一眼,問:“和大公子什麽時候關心我的感情問題了!”
和朗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你的感情問題,我自然不關心。我隻是覺得,傲嬌如你,爲什麽不能在慕雨面前,自信一些,真的那麽難麽?”
崔溪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在慕雨面前自信,隻是,始終做不到而已。
她對他的愛,實在是太卑微了。
卑微得,遺忘了自己!
“确實不太容易!可是,管你什麽事?”崔溪說。
和朗低頭冷冷一笑,問:“崔溪,爲什麽你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嚣張跋扈,而在慕雨面前,卑賤的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情!”崔溪被人戳中心傷,有些郁悶的開口,語氣裏面都是不屑的味道。
和朗上前一步,将她攬入懷中,她本來想掙紮,卻聽和朗說:“崔溪,我們在一起,雖然是各取所需,可是,有必要這樣争鋒相對麽?”
崔溪勾勾唇角,反問:“我和你從來就是利益所趨,難道還要我裝作柔情萬分的對你?我做不到!”
“崔溪,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把我們合作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你敢!”
“我原來就說過,我對你那點股份不感興趣!”
“你什麽意思!”崔溪冷冷哼了一聲,問:“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對我感興趣吧?”
和朗放開手,一下将她推開,瞥了她一眼,說:“崔溪,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說完,和朗大步走去,留下崔溪一個人在原地發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