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夕苒走到他們旁邊的時候,九支蠟燭已經全部被點燃。
“夕苒姐姐,生日快樂!”林恩第一個開口說。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木夕苒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表示接受他們的祝福。
最後,在李秋秋提一下,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理智戰勝情感,木夕苒很配合的和大家一起唱歌,許願,吹蠟燭。
而白野,最爲激動,唱的最大聲,目光一直落在木夕苒身上,不願意移開半秒。
隻是這樣随便的鬧鬧,已經到了十一點多,但白野沒有走,木祁楠幾人自然也沒有走的意思。
木夕苒看了看當前的情況,考慮到林恩身體的原因,提議說:“祁楠,恩恩現在身體不宜熬夜,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
木祁楠自然知道眼下什麽最重要,所以雖然有些擔心自家姐姐,還是站了起來,和木夕苒告了别。
慕雨和李秋秋也站了起來,再次祝福木夕苒生日快樂之後,向外走去。
到門邊的時候,木祁楠回過頭,卻看見白野依舊坐在沙發上,大聲的問:“白野,你還不走麽?”
内心有一百萬個舍不得,本來打算先裝聾賣傻再繼續待一會的白野,悻悻的站了起來,有些尴尬的朝木祁楠笑笑,說:“我把禮物給夕苒,馬上就走!”
“快點,别磨蹭!”木祁楠說。
白野咧咧嘴,從褲包裏面掏出一個暗紅色的小小的錦盒,遞到木夕苒面前,說:“夕苒,我從來沒有送過女生禮物,也不知道應該送什麽,就随便給你買了一樣,希望你喜歡!”
随便,還真是随便,提前好久就已經準備了的,專門高端定制的尾戒,内側還有木夕苒的名字縮寫。
木夕苒擡眸瞥了盒子一眼,不用細看,也知道價格不菲。她沒有擡手,隻是淡淡的說:“白野,你做的已經很多了,就沒有必要再破費了!東西你帶回去吧!”
見木夕苒這樣說,開心了一個晚上的白野,眉頭也皺了皺。末了,将錦盒往旁邊的置物架上一放,說:“這個東西,是我的心意,你收也罷,不收也罷,我就放在這裏。如果你确實不喜歡,在我走後,就扔了吧!”
白野說完,轉身擦過木祁楠,出了門。
一個開開心心的夜晚,最終以這樣的局面收了場。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出了門,木祁楠駕車将慕雨和李秋秋送回了七星别院,才返回逸霆酒店。
而白野,出門繞了一圈之後,又折回木夕苒的房門前,坐着抽了幾支煙。最後,還是舍不得走,幹脆便在木夕苒門口靠着門睡了過去。
衆人走後,木夕苒打開電視機,調到靜音,然後拿着一個抱枕,靠在沙發上,看着啞劇。
什麽頻道不重要,劇情不重要,聲音不重要,放什麽也不重要,雖然她目光是在電視方向,但是她所有的心思,都不在電視上。
她的回憶再次飄到了七年前,那個時候,她和秦策,是甜蜜的!
不管是誰吸引了誰,也不管是誰放下了世俗,他們終歸在一起甜蜜過、幸福過。
她記得,她和秦策最親密的一次,是在秦策一次外出作報告的時候,她悄悄買了機票跟過去,一直等在秦策酒店門口。
那天,喝了酒的秦策,看見她便抱住了她,幾次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是他們剛剛開始的時候。
她的唇角,因爲想起與秦策在一起的幸福,他們一起憧憬過的美好未來,微微揚起。
隻是,很快又面無表情。
現在,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連半絲痕迹都找不到了。
她擡眸看了看牆壁上的挂鍾,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可她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幹脆收拾起家裏面。
半個多小時過去,家裏面幾乎已經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
吃不完的蛋糕,被她和着其它垃圾一起,裝到了很大的垃圾袋裏面,放到玄關旁邊,打算第二天在扔,走了幾步,回眸有看了一眼偌大的垃圾袋,突然感覺那個黑色的物體異常刺眼。
作爲整個盛城最安全的地方,不管什麽時候出去,她都不用擔心發生任何意外和危險。
于是,又走回玄關處,提起袋子,打開了家門。
目光所向,便看見門旁邊已經靠着門睡着的白野。
感動麽?或許是有點吧!
畢竟,很少有人對自己那麽好了!
可是,感動不代表動心,更不代表動情!
她的情,都給了秦策了,以至于她七年的時間都沒有緩過神來!
垃圾自然沒有丢成,她看了看白野,返回家中拿了床薄毯,輕輕的蓋在白野身上。
但,就在毯子蓋下的那一秒,白野立馬就醒了,伸手抓乄住了她的手腕,擡眸間,脫口而出就是“夕苒”二字。
她的身子微微一怔,手還是反射性的掙紮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能掙脫白野的禁锢。
“夕苒!”白野還在迷蒙之中,聲音有些嘶啞的味道。
“你回去吧!”她淡淡的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其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來。或許隻有天知道,她現在多麽還想大哭一場,就像晚飯後那樣,繼續歇斯底裏的宣洩一次。
“我想在這裏多陪陪你!”白野說。
木夕苒用力了一下,從他手中掙脫出去,轉身抓乄住門把手,準備關門,“回去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白野伸手抵住門,站了起來,将手攔住門,“你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面,從來沒有嘗試過接受别人的陪伴,你又怎麽知道,你需要不需要呢?”
“你也說了,我犯賤,我賤到不習慣任何人對我好。這個答案,你滿意了麽?”木夕苒看了白野一眼,垂下眸子,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既然你說你賤,我也一樣。那麽,我們是絕配了。”白野厚着臉皮說到。換做以往,他是堅決不敢的。
“沒有一個人會是我良配!”木夕苒說。
“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還是秦策,不過我不在乎。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相信,一定會比你,跟他在一起更幸福。夕苒,我一定會是你的良配!”
木夕苒冷冷的笑了起來,“白野,我佩服你的自信。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我的世界不需要任何打擾。”
“你需要!”
“我不需要!”
“你一定需要的!”
“我真的不需要!”
“你需要的!”
“我說了,我不需...”
木夕苒後面的話沒有能夠說出來,因爲白野已經上前一步,将她擁入懷中,封上了她的唇。
她讨厭這種感覺,她不喜歡有人對她用強。她拼了命掙紮,但力氣卻怎麽樣也比不過白野。
反抗的過程中,已經被白野帶着進了門。
“啪”的一聲之後,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此刻,屋子裏面就他們兩個人。
聽見關門聲音的木夕苒,驚覺了這個現實,掙紮得愈加強烈了些。
但是,終歸是反抗無效。
白野畢竟是警隊的人,訓練了好多年,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那微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與白野抗衡。
最後,她隻能咬破了白野的唇。
白野吃痛,眼睛微微眯了眯,卻沒有放開他。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開去,和着唾液在口腔中四處侵蝕。
木夕苒體力慢慢消散,最後無力掙紮,隻好軟乄綿綿的承載着白野的熱吻。
又要控制木夕苒,又要親吻,白野也是費了不少勁,額頭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他終歸親吻到了她,親吻到了他想要親吻的人。
雖和木祁楠是同學,白野卻比木祁楠大差不多一歲多。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和女生交往過,卻找不到任何感覺。直到某一次,跟着木祁楠到了木夕苒這裏,見了木夕苒之後,才發現自己動了心。說起來,已經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之前在刑警隊,一直忙的不可開交,前幾個月因爲蘇子韓的那個事情,被調整到指揮中心,這才松懈了不少。所以,這幾個月,他在這裏跑的比較勤快。
見木夕苒已經軟乄綿綿的癱在自己懷中,白野放開了她,不在親吻,手也松了送,準備扶着她到沙發坐下。
哪知,木夕苒借機已經退後幾步,遠遠的望着他。
擡手擦了擦因爲親吻留在唇乄瓣的痕迹,帶着憤憤的開口:“白野,你一定要在我面前當禽獸麽?”
他自然也知道了自己過分,其實這幾天,他可以多看見她,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可三番幾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他眉頭皺了皺,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如果不想我恨你,就請你立馬離開。還有,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我和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夕苒,我愛你!”、
白野說完,愣愣的盯着木夕苒看了一會,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當然,他沒有走遠,隻是坐到了門口不遠處的花壇旁邊,拿出煙點燃,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着。眼睛,卻一直望着木夕苒落地窗的方向。
窗簾還沒有拉上,他依舊可以看見裏面模糊的情況。
屋内的木夕苒,在白野離開之後,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好久才起來,走回房間,又洗了很久的澡,才躺下。
洗澡的過程中,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爲了自己,也爲與秦策的那段過往。
七星别院,與李秋秋纏乄綿了一番的慕雨,半夜醒來,再也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把李秋秋帶會K市,讓她一起待在自己的身邊,還是應該把她留下盛城,留在軍區木夕苒那裏,畢竟那裏是最安全的。
他也想把她帶在身邊,他也想過,把她送到K市軍區,自己的叔叔陸言那裏去。但畢竟男女有别,始終怕李秋秋待的不習慣,而且陸言也不方便照顧。加之,他那個事情牽扯太大,不知道會不會波及自己的親人,所以他是打算找個理由讓父母和七七一起過去陸言那裏住的。若提前将李秋秋送過去,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家人的猜想。到時候,引起任何不好的後果,也是很麻煩的。
他蹙了蹙眉,最後還是決定,暫時将李秋秋留在盛城。
他單手杵着腮,接着夜燈,專注的看着他心心愛乄愛的女子,原先蹙着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去,唇角也慢慢勾了起來。
還有什麽,比眼前的幸福更重要?
還有什麽,比他的秋秋更爲重要呢?
他微微起身,俯下乄身子,伸手捋了捋她有些淩乄亂的頭發,将一個淡淡的吻落在李秋秋的眉心。或許是因爲癢的緣故,李秋秋擡手撓了撓眉心處,又将手放下,眼角也動了動。
明天,是的,明天他就要離開她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放過她的。哪怕,知道她會累,他還是打算再要她兩次。
畢竟,這次分别,就算快的也要,也要一個月左右。
現在是九月初,他打算,在她二十二歲生日前,把那個事情做一個了斷。然後把MQ轉到他的手上,也好讓她真真正正的安下心來,做他的妻子。
想到這裏,他的深情愈加濃烈了些,眼睛中又慢慢發出欲望的火花。
估計連老天爺都不知道,他是多麽不舍得離開她。
他再次俯下乄身子,親吻上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尖,最後落到了她的唇乄瓣之上。
她的嘴巴本來就是微微張着的,他輕而易舉的就将舌頭探了進去,汲取她的甜蜜。
雖然李秋秋睡眠不算好,不過在慕雨的挑逗之下,還是慢慢醒了過來,雙手也纏上了他的脖頸。
“又想使壞?”她呢喃着開口。
“我隻想對你一個人壞!”慕雨壞壞的開口,發出欲望之音後,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