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二十号那天,他從酒店出來,去機場買了張飛往蒼城的機票,在衛生間喬裝打扮後,又包了輛黑車到西郊,租用了這間民房。之後回到機場,換回原來的衣服,按照時間上了飛機,在機艙關閉之前一會,又想法設法的下了飛機,躲到了這間租用的民房中。
這一躲,便是十來天的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拿着當時木祁楠給他的錢,作威作福幾天之後,不想再次被人逼到了顔面盡失的地步。特别是陳川帶着人到酒店的那晚,他正進入狀态,隻差沒吓得喪失男人的基本功能。
還有蘇岚那個賤人,在被他打了兩個耳光之後,居然找了幾個痞子想收拾他。奶奶個熊的,這人要是落了難,任誰都可以踐踏一番。
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
而在他看來,這些所有的屈辱,都是拜林恩所賜。
每想到這個,他便恨得牙癢癢!更恨不得把她狠狠的壓在身下蹂躏一番!
能夠忍到十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微微擡眸,半睜半閉着眼睛,斜視了一下旁邊的男子,有些不悅的開口:“不是說馬上就把蘇岚那個賤人帶過來麽?怎麽還沒有到!”
男子面色清冷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煙抽了一口,吐出一串煙圈之後,才淡淡開口:“急什麽,馬上就到了!隻是說來也真是奇怪,傳聞中木祁楠就是一個纨绔弟子,沒想到會下手那麽恨,沒收了你的一切不說,還想将你逐出盛城,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男子說話的語氣讓他有些郁悶,“少跟我們提他們木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别忘了,你現在得站在我這邊!”
“NO、NO、NO...”男子擡起手搖了搖,嗤笑着開口:“我可沒你和站在一邊,我是和錢站在一邊!誰給我錢,我就爲誰辦事!我可告訴你,若到時候我們砸了林恩的廠,把林恩抓過來交給你,你不能把那三十萬給我們的話...”男子伸手,将放在茶幾上的杯子輕輕一撥,杯子便從邊角落了下去,甩得四分五裂,“你的下場,就和這個杯子一樣!”
雖說也混了好些年,但聽到男子的話,常興豈的心裏面還是咯噔了一下,他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吃素的,于是帶着笑,“龍哥,我怎麽敢!”
男子擡眸瞥了他一眼,說:“量你也不敢!”
随着門口傳來聲響,兩個男子挾着手腳都被困住、還罩着頭套的人,走進了屋,将所挾之人押着跪到地上後,報告說:“龍哥,人已經帶過來了!”
被常興豈喚作龍哥的男子,目光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個男子便将頭套一把扯開。
隻見是一名嘴巴被塞上破布的年輕女子,眼中透着深深的驚恐,這女子,不是蘇岚,又會是誰?
她見了男子,似乎有什麽話要說,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龍哥擡手将蘇岚口中的破布一把扯掉,蘇岚大口的喘了一口氣之後,谄媚的喊道:“原來是龍哥...”又看了看旁邊的常興豈,心中不好的預感異常明顯。
龍哥沒有搭話,隻是看了看常興豈,說:“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要怎麽樣處置,是你的事情!”
常興豈站了起來,對着龍哥點頭哈腰,笑說:“謝謝龍哥,那五萬我馬上就給你轉過去!麻煩你們把她給我帶到樓上房間一下。”
龍哥眼神示意了一下兩名男子,要他們按照常興豈說的辦,又對着常興豈說:“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明天晚上你安排好,到時候我再帶人過來!”
男子說完,帶着無視的表情瞥了常興豈一眼,順手拿出一支煙點燃,搖着步子出了門。
看到眼前這樣的情況,蘇岚深知任何掙紮都沒有意義,隻能由着人将自己拖着上了樓,扔到了二樓一個房間的床邊。
她擡眸看了一下,所有窗簾都是被拉上了的,封閉得異常嚴密。
很快,常興豈便上來了,他在蘇岚身上踢了幾腳,“蘇岚,你好樣的啊,居然還想找人打我!你打啊,打啊...”
“常哥,都是誤會,誤會啊...”
常興豈又在她身上踢了幾腳,“誤會?要不是老子還有正事要辦,看我怎麽樣收拾你...你上次不是說,你有個妹妹在林恩的廠裏面上班麽?是不是真的...”
蘇岚面色糾結了一下,若是現在再不老實回答,定然是一頓皮肉之苦,“是啊,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就在林恩的廠裏面。”
常興豈半蹲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帶着些陰狠的說:“我要你,明天把她帶過來,否則...”
“我帶,我帶...”
常興豈嗤笑一聲,“蘇岚,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麽?”
說着,起身,在另外一邊床頭櫃拿了什麽東西過來,走進一看,蘇岚才看清楚,是一個注射器,裏面還有一些黃色的藥水,想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她頓時吓得臉色慘白,“你,你,你要幹什麽...”
常興豈勾起邪惡的唇角,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按住因爲驚恐而掙紮着的蘇岚,直接将針筒紮入了蘇岚的手臂中,邊推針水邊說:“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若是明天你不把你妹妹給我帶過來,你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蘇岚因爲吃痛和反抗無效,停止了掙紮,任憑那黃色的液體被常興豈注入自己的體内。
常興豈起身到門口看了看,見人已經全部走了,又返回了房間。
低下身子,問道:“蘇岚,想要解藥麽?”
她不懂他是什麽意思,隻能乖乖的開口:“想!”
常興豈臉上露出可怖的笑來,将她的下巴輕輕擡起,“想要,求我啊...沒準我一高興,就給你了...哦,我都忘了,還沒将你解開,這些繩子,一定把你勒疼了吧...”
他這樣子,讓蘇岚感覺愈加害怕,被捆在身後的手都不由顫抖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微微的顫動。
常興豈扳過她的身子,将她手上的繩索解開。
帶着溫柔的拉過她的手,“這些人怎麽那麽粗魯,你看,都勒紅了,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他的話,太過溫柔,然而此刻卻仿若帶着刺的繩索,讓蘇岚有點喘不過氣來。
明明剛剛才用腳狠狠的踢了她那麽多腳,現在又裝溫柔,是幾個意思?
她不懂,她真不懂眼前這個瞬息萬變的男人!
他這樣,隻會讓她感到恐懼。
她顫抖着,想把手縮回來,卻被常興豈捏得緊緊的。
“别怕!”常興豈說罷,轉過身子,将綁在她腿部的繩子解開。
不怕,怎麽可能不怕?
面對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誰會不怕!
盡管蘇岚努力鎮定,還是忍不住雙手杵地,整個人向後縮了縮。
如果知道原來将林恩帶到常興豈面前,會發生後面那麽多事情,哪怕當時林恩跪下求她,她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現在真是後悔莫及!盡管那個時候,她确實也是看中了林恩的美貌,想要借機賺上一筆!當時她們可是說好了的,如果林恩賣了三十萬,她可是有三萬的。
她現在腦子很亂,一邊是因爲剛剛被注入了針水,有可能性命不保,一邊是不知道常興豈到底要幹什麽!
常興豈将手伸到她面前,似乎是想要拉她起來,她慢慢從身後将右手擡起,微微顫抖着伸到常興豈的手中,她借他的力緩緩起身,還未站穩,男子已經拉着她的手,探到了男子的兩條腿中間,并且有些用力的帶着她的手揉了兩下。
“媽的,老子爲了躲木祁楠,已經好多天沒有碰過女人了...”常興豈說着,某個地方在蘇岚手的刺激下,已有擡頭之勢。
她向來知道常興豈好色,不曾想會好色到這個田地。
她蘇岚雖然長期在聲色場所混迹,卻也有自己的原則,就算爲了錢而賣,也很少主動。就像一些姐妹說的,現在的男人,就喜歡欲拒還迎的女人。
常興豈的手已經移開,她的手卻還停在原處。
她擡眸看了常興豈一眼,帶着一絲絲的恐懼。
“蘇岚,伺候男人還用我教麽,啊?”常興豈前一會還溫潤的聲音,在她停下動作之後,立馬已經變成怒斥。
“不,不用,不用教...”
“那還不快點幫我把衣服給脫了....”常興豈幾乎是怒吼着的。
蘇岚被他吓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擡起手,将他的襯衣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說起來,常興豈并不醜,身材也不算差,隻是因爲缺乏運動,小肚子微微有些挺。
很快,她便将他的襯衣解開了去,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見她停下,常興豈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她吃痛的捂住臉,卻聽見常興豈的聲音再次傳來:“褲子呢?是不是要再打你幾巴掌,你才會乖乖的伺候老子?”
這次,蘇岚再也不敢停手。連忙将他的褲子解開,隻見男子的某個部位,已經因爲欲望,形成一個凸起。
男子看看,似乎對自己的驕傲之物很是滿意,帶着笑的躺到了床上。
蘇岚見狀,又開始将自己的衣服脫去。
“快點...不知道老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麽?”常興豈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或許因爲欲望,他的聲音已經不像剛剛那樣讓人害怕。
蘇岚将自己的衣服褪去,乖乖的爬上了他的床。
常興豈早已經迫不及待,一把将她拉入懷中,接着便是狠狠的侵占。
這一夜,這個男人很是瘋狂,幾欲到了瘋癫的地步。
她以爲自己會被他折磨緻死,但,沒有!
第二天,蘇岚離開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臉和脖子,到處都是男人留下的淤青。
走在馬路上,她都無法忘記出門前,常興豈對她說的話:“蘇岚,我告訴你,别去醫院,這個藥水是我重金從黑市上買的,盛城最好的醫生都救不了你。我再奉勸你一句,别報警,更别去找木祁楠,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哦,對了,差點就忘記告訴你,這個藥發作的時候,你的全身都會潰爛,從眼睛開始,一點一點的蔓延到全身,啧啧,那種疼痛,想必你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深知常興豈現在是狗急跳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剛剛的話,絕對不是和她開玩笑。
素聞常興豈好色,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陰狠的一面!
她在心中詛咒了常興豈一番,卻也爲眼下自己的處境感到深深擔憂!
她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水真的起了作用,她感覺眼睛異常的不舒服。
放下手的時候,眼睛是紅腫的,手是顫抖的!
眼下,唯一的出路,便是按照常興豈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她回到家,母親正坐在沙發上打着毛衣,或許是習慣了她夜不歸宿的緣故,隻是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回來拉?吃過早餐沒?沒吃的話,廚房裏面還有些粥!”
以往,她聽到這樣的話,定是不屑的甩甩頭發,直接上樓。今日,她卻感到内心有些震憾,讓她有熱淚盈眶的感動,她忍了忍,才将淚狠狠的壓住。
她走到母親身邊,将頭靠在母親肩膀上,喊了一聲“媽”。
許是沒有見過她這樣子的緣故,母親臉上的表情帶着詫異,“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擡起頭,笑了笑,“沒有!”
她難道要告訴自己的母親,爲了自己活命,現在得去陷害自己的妹妹麽?雖然她向來也對這個妹妹很不屑。
但眼下,卻異常抗拒這個事情的發生。
不過,她不得不做,否則,她就是死路一條。
“沒有就好!”母親看她一眼,又繼續低下頭打起毛線來。
她看了看母親,起身到廚房盛了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喝下,覺得粥的味道異常甜美。
吃完粥,她路過客廳的時候,定了定神,又看了看母親,才上了樓。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愣愣的發着呆。
将思緒認真的捋了捋,想想了蘇維,又想了想自己的以後,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