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祁楠也沒有跟他客氣,跨過地上那些砸門留下的垃圾,直接走了進去,假意的拍了拍身的灰,才在沙發上坐下!陳川也跟在後面站到了他旁邊!
常興豈在他對面坐下,有些忐忑的開口:“祁楠小侄,不知道是什麽風,把你給吹到這兒來的!”
他垂着眸,也臉皮都懶得擡一下,“小舅舅這是不歡迎祁楠麽?”
他的語氣,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冷!
真的有些冷!
常興豈聽罷,心裏愈加忐忑。所謂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可...希望木祁楠過來隻是巧合!他在心裏面默默祈禱了一下,“哪裏哪裏!祁楠小侄你能過來,真是蓬荜生輝!”
“蓬荜生輝,小舅舅也真敢說!我回自己家,還閃閃發光不成?”
他的話讓常興豈直接無言以對!在常興豈的眼中,木祁楠就是一個風流成性、遊手好閑的纨绔公子,他從來也沒有見過,木祁楠那麽冷漠、刻薄的一面!
“對了,也難得來自己家看看,順便問問,小舅舅在這裏住得可好?”
他淡漠的開口,語氣似乎越來越冷了。
明明是八月的光景,常興豈卻感覺背後有些涼意,“好,好!”
“既然好,不知道小舅舅爲何要與自己過不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木祁楠從陳川手中拿過一個文件夾,“啪”的一下扔到茶幾之上!
常興豈做賊心虛的想,難道他們那麽快就查到了麽?自己明明當時是隐藏的IP才發的!
他怯怯的伸手拿起文件夾,翻看了幾頁,臉瞬間變的十分難看,“怎麽可能?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哼!”木祁楠哼了一聲,“栽贓陷害,如果沒有确鑿證據,你以爲我會這樣登、門、到、訪麽?”
木祁楠一下就嚴肅起來,口中的稱呼從“小舅舅”直接變成了你,常興豈雖然做賊心虛,但在他姐姐常興琪沒有嫁給木錦桐的時候,因爲家庭的原因,他也是長期在社會上混沌慣了,什麽樣的世面都見了些。
雖說這幾年承蒙姐姐的照顧,好不容易也過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但這一切都在被木祁楠開除商會後消失殆盡!
恨!他怎麽能不恨!
隻是眼下,他卻始終有些忌憚。
“怎麽,無話可說了麽?”木祁楠再次冷冷的開口!
他低頭思量了下,開口道:“祁楠,林恩那樣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女人,怎麽配嫁進木家,我是爲你打抱不平啊!”
“是麽?沒有想到,小舅舅原來是如、此爲我木家考慮!祁楠還真應該感謝小舅舅的用、心、良、苦啊!”最後了幾個字,他故意揚高了聲線,明顯帶着諷刺的意味。
“不用不用!”常興豈哪裏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但也隻能附和跟上。
木祁楠笑了笑,從沙發上起身,拉了拉衣角,有些蔑視了看了常興豈一眼,說:“既然小舅舅要爲我打抱不平,爲何不直接把照片發給我,何必弄得這樣滿城皆知?你讓木、和兩家顔面何存?”
他頓了頓,又說:“你是何居心,别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當木家的人,都是吃素的麽?”
他在客廳走了幾步,擡頭四下看了看,繼續說道:“這個房子,你是住不下去了!你所有的生意,也會有人接手!而且,你再也别想再從木家拿到任何一分錢。”
木祁楠的話,讓常興豈一下沒了底氣,“祁楠小侄,我真的都是爲了木家好啊!你得相信我!”
“常興豈,你是什麽樣的人,做的都是些什麽樣的事情,我清楚得很!先前我念在你是我二嬸的親弟弟,一直對你所作所爲給予寬容,現在,是你自己自尋死路。那就别怪我手下無情!”
話畢,木祁楠朝着門外大步走去!
“祁楠!”常興豈大喊了一聲!
木祁楠停下腳步,回過頭,眸色中帶着寒意,瞥了常興豈一眼,“另外,最後奉勸你一句,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陳川了常興豈一眼,嘴巴裏面咕哝道:“寵妻的男人惹不起!”大步跟上木祁楠的腳步。
走到車邊,木祁楠看了看陳川一眼,又看了看那三個彪形大漢,忍不住笑了起來:“陳秘書,你覺得處理這樣的事情,還需要找他們來麽?”
陳川自然也覺得有些多餘,呵呵一笑,“我這不是怕萬一他有什麽極端行爲麽?”
“憑他?也傷得了我?”木祁楠笑着說:“下去按照我剛剛說的,兩天之内把事情處理好!我不希望木家的任何地方,再出現這個人的影子!”
“是!”
也算是速戰速決,他唇角微微勾起,拉開車門絕塵而去!
到風霆苑的時候,他跨步走進客廳,卻不見所愛之人的身影,四下看了看,問:“媽,恩恩呢?”
“裏面呢!”杜春風指了指廚房,又問:“處理好了?”
他“嗯”了一聲之後,快步朝着廚房走去,當然,沒忘記将廚房的門給關上了!
林恩此刻正在洗碗,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說:“恩恩,我餓了!”
“就知道你肯定沒吃飯,都給你留着呢!”
林恩說着,用水沖了沖手,就要轉身,卻被他抱得更緊了些,“恩恩,别動,先讓我抱會!”
林恩當然不會是個聽話的主,還是掙紮着轉過身來,将雙手放在他的雙肩,問:“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感覺你和個小孩子似的!特别黏人!”
“我就是特别想你!”他說。
“真話?”
他挑挑眉,“當然,百分百真,比天真還真!”
說完,他低下頭,想要吻她,卻被林恩伸手抵住下巴,“貧嘴!過來吃飯!不吃飽怎麽有力氣幹活呢?趕緊的...”
他哈哈就笑了起來,跟着她到桌邊坐下,接過她遞過來的飯,暧昧開口:“恩恩,以後我一定多吃飯,一定把床上的活給幹好!”
林恩聽罷,瞥了他一眼,隻是眼角眉梢間,卻已染上一抹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