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唐甯靜紅了眼,又問:“你們說,秋秋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原諒我,還在因爲去年那個事情怪我?”
唐甯靜口中所說的,自然是去年宋立源回來探親時候發生的事情。
“誰知道呢,畢竟那件事情對秋秋傷害很大!”陳燕玲說。
彭媛媛也皺了皺眉,說:“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秋秋這樣,剛剛都吓到我了!”
唐甯靜嘴巴扁了扁嘴,眼睛紅得愈加厲害,“我就知道,秋秋不會那麽輕易原諒我。你們說,我應該怎麽辦,到底我怎麽做,秋秋才會原諒我?”
陳燕玲和彭媛媛對當時的情況,也隻是從唐甯靜口中聽說,也隻以爲李秋秋被唐甯靜下了迷.藥,具體情況如何,其實連唐甯靜也似乎說不太清楚,她們兩人就愈加不明白了。
所以,此時唐甯靜的問題,兩人都無法回答,隻是歎息着搖了搖頭。
陳燕玲聞言,開口說:“唐甯靜,你也别擔心了,擔心也沒用,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秋秋吧!萬一出什麽事情,就麻煩了!”
三人說完,連忙追了出去,直到看見李秋秋進了藝術培訓大樓,又觀察了一陣,才回寝室。
後面的兩三天,李秋秋外出的愈加早,回來的愈加晚,似乎在努力的避開與其它幾人接觸的機會。
唐甯靜心情因爲李秋秋的避讓,差到了極點,整日愁眉苦臉。
她的心思都挂在李秋秋身上,一直擔心李秋秋還因爲那個事情怪她,不肯原諒她!整日唉聲歎氣,總是低垂着眼眸,偶爾李秋秋回來,想搭句話,也總是欲言又止,不敢出聲。
距離畢業晚會隻有兩天的時間了,這天晚上,李秋秋踩着時間進了門,唐甯靜怯怯的迎了上去,“秋秋,你回來了!”
李秋秋點點頭,沒有說話,走向自己的床。
唐甯靜跟了過去,怯怯的問:“秋秋,有一個事情,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問你?”
她放下包,瞥了唐甯靜一眼,問:“何事?”
“秋秋,你還有兩天就好登台表演了,你的禮服準備了麽?”
李秋秋聞言,渙然大悟,不由皺了皺眉!
這幾天,關于那件事情,她的确想了很多,包括那天對唐甯靜無端的發怒,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爲。
她沒有想到,她如此對唐甯靜,唐甯靜還關心自己,挂着自己上台表演的事情。
是啊,這幾天她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努力不去想慕雨,不去回想那個陌生女生說的話。可居然忘記的最重要的事情,上台的禮服還沒有準備。
唐甯靜一看李秋秋的樣子,便知道李秋秋肯定是忘記了這事,忙說:“你肯定忘記了吧,燕玲、媛媛我們都商量了,明天陪你一起去選禮服!”
李秋秋應了聲“好”,轉過身子,有些愧疚的對着唐甯靜說:“甯靜,那天,對不起,是我自己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唐甯靜一聽,一臉驚喜的問:“秋秋,我還以爲你一直怪我呢?你原諒我了麽?是不是?”
要說沒有怪過,也太虛僞了些。自己是怎麽樣一步一步從那個深淵總走出來的,或許隻有自己知道!
或許,也沒有走出來,隻是那份疼痛,已經日漸消退!不再像一開始時候的那般,日日灼心了!
想了那麽多,思考了那麽久,有些事情,既然無法改變,那麽就隻有勇敢面對!
所以,李秋秋肯定的點點頭,淡然的說:“甯靜,其實我知道那個事情,并不是你有意爲之。你當時也是喝了酒,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唐甯靜将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說:“秋秋,我們寝室幾個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喝酒醉,我肯定不會做那樣的混蛋事去傷害你們。”
唐甯靜說很是誠摯,絕無半點虛言。
李秋秋再次肯定的點點頭,“甯靜,你的好,還有燕玲和媛媛,你們對我的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裏面。你們陪着我走過我生命之中尤爲重要的四年,我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鬧,一起感受生活的喜怒哀樂。所以,不管過去怎麽樣,現在、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我會将這份友誼,一直放在我的心底。甯靜,我原諒你了,以友誼的名義,原諒你了!”
唐甯靜心底那叫一個激動,攬着李秋秋直接就一口親在李秋秋臉上,“媛媛、燕玲,秋秋她沒有怪我,秋秋她原諒我了。呀,我真的是太激動、太開心、太興奮了....啊.....”
陳燕玲和彭媛媛也過來了,幾人互相攬住彼此的肩膀。
“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一輩子都是...”
“就算我們不在一起,我們的心也不曾分離...”
“反正就像原來大家說好的一樣,以後誰結婚了,大家都必須到場,否則就一起上門K死她!”
“對、對、對,誰要那麽不夠意思,咱們一起批鬥她!”
......
四年的情誼,一輩子一次的遇見,終于在此時,綻放出神聖的光輝。
縱然風雲變幻,縱然時光流轉。
原來,我們一直都陪着彼此,我們一直都愛着彼此,不曾離開,不曾放棄,不曾遺失。
第二天,寝室幾人,在街上逛了一天,跑遍了所有的婚紗店和可能出.售禮服的店,李秋秋試穿衣服都試穿得快要虛脫了,還是沒有選到滿意的衣服。
幾個人沮喪的回到了寝室,累得都爬在床.上休息。
唐甯靜在得到李秋秋的原諒之後,終于又回複了女神經本色,直接四腳朝天的仰在李秋秋的床.上,口口聲聲喊着累,但是不一會,又生龍活虎的拿出手機,和大家分享起各種看見的趣聞來。
李秋秋無奈的笑笑,擔心起衣服的事情來,眉頭皺了皺。
明天晚上就要上台表演了,現在衣服的問題還沒落實,這讓她怎麽樣靜的下心來?洗簌完畢躺倒床上的李秋秋,眉頭還是緊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