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人員開始在場上忙活起來,有些搬椅子,有些搬花籃,屏幕背景也被換成了如夢如幻的紫色、粉色。
杜春風不知道木祁楠到底要唱那出戲,但還是拉着林恩一塊上到了台上,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個因病告假的老公,居然扶着太爺爺一起走了出來。
幾人上台後,木祁楠扶着太爺爺坐到了中間的位置,說:“太爺爺,你慢些...”
又安排父母坐到了太爺爺的兩邊,不知所以的幾人,互相看了看,因爲是在台上,杜春風并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小聲的問:“祁楠,到底怎麽回事?”
木祁楠隻是一笑,“媽,别心急,一會你就知道了。”
衆人的注目,讓林恩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出席那麽多次大小酒會,都沒有這樣在會場被點名上台過,她站在杜春風旁邊,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咬了咬唇。
杜春風側目看見她的樣子,伸手搭了過去,覆在她的手上,輕聲的說:“小恩,别怕,凡事有祁楠。”
林恩看向杜春風,點了點頭。
很快,台上布置完畢,和朗看了看木祁楠,直接下了場,如果說這個事情他還不知道木祁楠要幹什麽,那也枉費和木祁楠争鋒相對那麽多年了。
木祁楠站在中間的位置,伸手拿過話筒,說:“今天,我請來了我的爺爺、我的父親、母親,我想向他們以及在座的各位,講一個故事...三年前,我遇到了一個女孩,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我對她說,美女,我是木祁楠,可以認識一下你麽?她很堅決的對我說,不可以。是的,她說的是不可以。或許是我死皮賴臉,或許是我不甘心,所以我跟蹤了她一個月,還找人調查了她。陰差陽錯,一個月以後,她主動找上了我,要把她自己賣給我。說實話,我當時真得很憤怒,我不知道她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爲什麽要如此作踐自己,難道真的無路可走了麽?我的家庭大家都知道,自我出生就沒有爲錢發愁過,我根本不懂200萬對于這個女孩子的意義。但此時此刻,我很慶幸,我做了一個正确的決定,我花200萬買了她,也買到了屬于我的愛情。愛一個人,始于顔值,我的的确确因爲她的顔值而喜歡上她,現在卻沉迷于她的人格魅力之中,她的堅強、她的獨立、她的不屈、她的努力,每一樣都讓我折服。大學四年,我的口頭禅一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或許你們會笑,會鄙夷,但那個時候的我,就是那樣的一個纨绔子弟。我得承認,曾經,我很幼稚、我很無知、我很風.流、我也很壞,但現在,我隻想真真正正的對一個人好,隻想擇一城而居,與一人終老。”
木祁楠說到這裏,走到了林恩旁邊,将林恩拉到了中央的位置,單膝跪地,擡頭仰望着林恩,說:“恩恩,我對你的承諾,不曾變過。你要錢,我給,你要家,我給,你要名分,我給,你要愛,我也給。我在這裏,當着太爺爺的面,以木家的名譽起誓,從今往後我隻愛你一人。林恩,你,願意嫁給我麽?”
木祁楠說完,将話筒直接放在了地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就那樣呈現在林恩的面前。
林恩看向木祁楠,她沒有想過,木祁楠會在這樣的場合,向她求婚,盡管她剛剛也想過,木祁楠或許會宣布她作爲他女朋友的身份,但真的不曾想過,會是求婚。
她的手還被木祁楠緊緊的拉着,她此刻的緊張、喜悅,全部都顯示在她的臉上,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開口,嘴唇動了幾次,“我...我...”
杜春風見狀,連忙走了過來,“恩恩,你快答應祁楠吧,你舍得他這樣一直跪在地上麽?”
台下,因爲林恩的欲言又止,格外的安靜,仿佛大家都提着一口氣,期待着結果。
和朗在台下,端着紅酒杯,勾了勾唇角,然後大聲的說:“嫁給他吧,林恩...”
瞬間,台下立馬哄鬧起來,開始是幾句零碎的“嫁給他、嫁給他”,後面,居然開始整齊起來,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弄得林恩頓時有些恍惚。
她搖了搖頭,低頭看向木祁楠,問:“祁楠,你是認真的麽?”
木祁楠一笑,反問:“恩恩,你覺得我還不夠認真麽?”
林恩一笑,半蹲到地上,湊近木祁楠耳朵,以極小聲、極快的語速,說:“木祁楠,爲了你的面子問題,我就先答應你。我先警告你,錢我會自己掙,你的200萬我早晚都會連本帶利還清。你若是敢對我不好,你木家的名譽掃地,可不關我的事情。”
說完,林恩傲嬌的看了木祁楠一眼,順手拿起話筒站了起來,先是轉過身,給木老太爺鞠了個躬,說:“感謝太爺爺能夠出席,見證我和祁楠的愛情。”
然後轉過身,朝着木錦榮、杜春風也鞠了個躬,說:“感謝木先生、木太太對我的關愛。”
之後,又轉過身,朝着台下鞠了個躬,說:“感謝在座各位對我的關心。”
最後,她才将木祁楠拉了起來,對着木祁楠說:“最後,我要感謝祁楠對我的疼愛,謝謝你陪我度過每一場苦難,謝謝你給予我的每一絲溫暖。我,願意,嫁給你。此生不悔。”
木祁楠聽罷,将戒指從錦盒中拿出來,給林恩戴上,擁過林恩,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知道,這才是他愛的林恩,那個自信滿滿、傲嬌獨立、無比堅強的林恩。
杜春風在旁邊,看着兒子和未來兒媳,看得津津有味,隻差沒鼓掌叫好。
木老太爺和木錦榮,看着擁吻的兩人,然後互相對視了一下,木老太爺有些酸酸的開口,“錦榮,好像有些少兒不宜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撤了?”
木錦榮點點頭,“還真是!”
木老太爺嗤笑一聲,“錦榮啊,原來你追春風那會,動靜也不比祁楠小啊!得了,我說幾句話,咱們就撤吧。”
木老太爺估計将話說得很大聲,木祁楠和林恩很快停了下來。
隻見,木老太爺站起來,拿過一個話筒,說:“我老人家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所以,我說幾句話就走。林恩以後就是我木家的人,誰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木家,就是欺負我木仲霆。好吧,你們繼續熱鬧,我老人家就先走了。”
林恩聽見木老太爺的話,突然就有了飙淚的沖動,她努力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木老太爺說完轉身走到林恩旁邊的時候,對着林恩說:“小恩,明天讓祁楠帶着你到我的小店來報到,太爺爺有好東西給你。”
林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曾經,她以爲木家這樣的有權、有勢的家族,定會應證“一入豪門深似海”那句話,她以爲自己跟了木祁楠,會受到各種阻力、各種障礙、各種掙紮,甚至想過,以後家庭關系、婆媳關系不和諧等等問題,可眼下,所有的問題已經無刃而解。可以說,因爲這個疼她的男人,所有的問題都已經不是問題。
她怎麽能夠不感動?
所以,木老太爺交代完之後,她的眼淚立馬從眼眶裏面流了出來,木祁楠看見,連忙擡手将她的眼淚拭去,“恩恩,别哭。”
木老太爺笑了笑,在木錦榮和杜春風的陪同下離開。回到家之後,還給木祁楠發了條信息——祁楠,明天務必帶着小恩來我這裏報到。
木祁楠也帶着林恩從舞台上下來,悄悄退場。
曾副會長識趣的上台,繼續主持酒會。
半個小時後,木祁楠帶着林恩出現在了逸霆頂樓别墅門口,一進門,剛開好燈,林恩就一隻手将木祁楠抵在門上,帶着調皮的笑容,眯着眼睛,歪着脖子,問:“木祁楠,你老實告訴我,你鬧那麽大事情,搞得滿城皆知,就是想把我吃幹抹淨,對不對?”
木祁楠嘿嘿一笑,沒有應答,但是他的笑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隻見林恩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湊了到他面前,狡黠的開口:“祁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一百天守孝期内,門都沒有。”
木祁楠聽到林恩的答案,不由“啊”了一聲。
林恩轉背上樓,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木祁楠在門邊站着,突然就想到了什麽,連忙跟上林恩的腳步,“恩恩,你的意思是說,過了一百天,就可以了麽?”
林恩回頭,抛給木祁楠一個别有意味的笑,快速閃到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