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來不是醫治心病的良藥!
這兩天,李秋秋過得渾渾噩噩,慕雨的身影經常無時不刻、毫無征兆的跳入她的腦海中。
她很努力的改變,卻覺得無能爲力!
這天是周末,她起得很早,七點剛過就出了門,帶着古教授的地址,直接上了公交車。
七點四十的時候,就等在了古教授樂器行的門口。隻見門頭上,幾個龍飛鳳舞的木刻大字——老古怪樂器行。
還真是古怪!
清晨的風有些涼,她不由攏了攏衣服,在門口走來走去,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尋求一點溫暖。
顯然,一切都是徒勞!
寒風和時光一樣刁鑽,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仁慈!
她,隻有在想到慕雨的時候,才覺有點暖氣從心口傳來!
将近八點,終于有人打開了樂器行的門,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臉英氣逼人,面色卻有些清冷,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感覺。
她連忙迎了上去,問:“請問,古教授在麽?”
“你找師父?”男子推開另外一邊的門,瞥了她一眼。
她連忙點頭,說:“是古教授讓我周末過來的!”
男子看了看她,又擡手看了看手表,說:“師父估計也快到了,你先進來坐會吧!”
她點點頭,送出一個淺笑,說着“謝謝”進了門。
她步入樂器行中間一把長長的古琴旁邊,擡眸四周看了一下,四面的牆壁之上,全部挂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五花八門,有好多甚至是她從未見過的!
房屋最中間靠内的牆壁下方,是一個超大的編鍾,從上至下一共三層,格外顯然。房屋左邊的最中間,放着一把古筝;左上角的地方,放着一把琵琶;右邊中間,放着一架箜篌;右上角,一把揚二胡。
中間空着的地方,擺着一些木制的櫃子,上面鋪着錦緞,放着一些笛、箫等小件的樂器。
還真是,包羅萬象!
别的樂器她都不會,所以徑直走到了二胡旁邊,伸手準備拿起二胡,卻又縮回了手。她轉過身,四下看了看,卻見古教授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連忙迎了上去,說:“古老師,您來了?”
古教授呵呵笑了一聲,說:“李秋秋,你倒是挺早的!去二樓吧!我讓小古怪先教教你!”
“小古怪?”李秋秋格外詫異。
這不是前幾天晚上才聽杜老師說,古教授外号老古怪,這“小古怪”又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古教授的兒子不成?
“就是剛剛給你開門的那個年輕人!”古教授說完,就朝着樓梯走去,順手就拿起了旁邊的二胡,直接遞給了李秋秋,說:“拿着,一會就用這個!”
李秋秋接過二胡,跟了上去。
李秋秋跟着古教授上了二樓,進了一個不大的房間,剛剛見到的年輕男子正在推開窗戶,回頭就看見了她。
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古教授,有些不悅的開口:“老古怪,你把你心肝寶貝都送人拉?”
“我就給她練練手!你教教她吧!這女娃拉的感覺不錯!”
“我看你真是,病急亂投醫。”男子說完,瞥了李秋秋一眼,指了指一個凳子,說:“過來!拉一曲看看!”
李秋秋聞言,連忙點點頭,坐到了椅子上,将二胡擺正,拉了一下,發出“滋”的一聲,她連忙停了手。
年輕的男子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老古怪,這就是你說的還不錯?”
“青禾,你可否對别人有點耐心?”古教授滿嘴語重心長。
原來,這個男子,叫青禾!
男子哼了一聲,“這還不是和你學的!”
“李秋秋,你别理他,繼續,就拉你前幾天晚上拉的《追夢人》吧!”古教授說完,走到她身邊,伸手在二胡的二胡的内弦軸、外弦軸調撥了一下。
李秋秋看了看古教授,又看了看青禾,點了點頭,垂下了眸。
很快,《追夢人》的曲子,便從她手中傳來......
古教授捋了捋胡子,一臉笑意。
青禾側目看着她,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音樂在她手中,慕雨卻在她的心中。
拉着二胡的李秋秋,頓時就想起了在七星别院三樓的情形。
慕雨彈鋼琴的時候,她就安靜的聽;她拉二胡的時候,慕雨就安靜的聽。
雖然她一直拉的都是同一曲,慕雨卻從來沒有厭煩過。還總是在她拉完的時候,将她擁入懷中,送上深情的熱吻。
音樂沒有改變,人卻已經不知在何處了!
幾分鍾後,一曲完畢。
古教授輕輕拍了拍手,以茲鼓勵。
靠在窗邊的青禾,亦是有些意外的開口:“你,自學的?”
李秋秋起身,有些腼腆的說:“我,其實隻會這一首!”
青禾好似有些明白的說:“怪不得!”
“青禾,你知道我爲什麽要指導她了吧?”
青禾一笑,說:“I.know!追夢人,追夢人,原來都是爲了我那可愛的師母啊!老古怪,我原來還真不知道,你竟還是這樣用情至深的人?”
古教授嗤笑,“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現在出名,就開始打趣我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青禾也笑了起來!
“古老師,我也就隻想拉好這一首!”李秋秋在旁邊有些悻悻的開口。
“青禾,嗯?”古教授看了看青禾。
“OK!正好這幾天有些時間。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下次我過來,就不住你這個破樂器行了,你不知道,有多少星級大酒店等着我去光顧!”
“若不是知道某個人在盛城,你會回來?也罷...反正李秋秋也不需要你過多指導。你就看着辦吧!”古教授側目看了青禾一眼,又看向李秋秋,說:“青禾二胡拉的不錯,雖然不是他最拿手的,但也比你現在強得多,讓他給你指點指點,保證你會有所收獲!”
古教授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