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聽着頗有幾分怨念。
舒若爾聽着無奈又覺好笑,挑起眉梢,含笑回他,“就陪了會爸爸,這不到兩分鍾就過來找你了,還想怎麽樣?”
問他想怎麽樣?
任嘉緻摟住她楊柳細腰,按向自己,“想你跟我回家,或是我留下來。”
自打去接她爸,到現在,他已有三天沒開過葷,這對一個需求特别旺盛的男人來講,實在太煎熬。
要命的,這份煎熬還要再持續五天。
“我肯定會孤枕難眠。”前兩天在她老家,與嶽父一起住在那棟隻比這裏大二三十平方的房子裏,擔心隔音不好,她是說什麽都不敢跟他做,但那會有她在,他勉強忍得下去,抱着她也能睡着,可今晚後的接下來幾天,他不僅要飽受生理需求的折磨,還要飽受相思之苦。
漫漫長夜,如何是好?
隔着布料感覺到他體溫漸漸升高,舒若爾對此也是服氣,順毛似的将手貼上他胸膛,“我以前出去拍戲不也一樣過了嗎?你就當我現在是出去工作好了。”
“那不一樣。”自打開誠布公的相愛以來,還從未有過在同一城卻不睡同一張床的時候,更何況,“就算是出去拍戲,也沒超過一周。”
那種十天半個月見不到的日子,已死在他們相戀之前,現在,分不過五天,他就會去看她,或是她回來。
更何況《冼夫人》殺青後,爲了讓她有一個良好的結婚狀态,他到現在都沒給她接戲,宣傳通告也都推了,隻有偶爾參加些必要的活動,或廣告拍攝,可以說,她這大半年基本都是在家作畫,寫字,看書,養花草,或假日跟他出去走走,或陪朋友逛街喝下午茶,再不濟就跟他去公司上班。
算起來,兩人已黏黏糊糊,有近四個多月沒分開過了。
這會突然要分五天,實在不習慣得很。
舒若爾都被他勾得傷感了,感覺他還沒走,自己就開始想他了,隻是,“我爸都住進來了,我要是跟你回去,太不像話了。”
“所以我留下來,反正長輩們說的是前三天。”今晚送他們父女過來,任嘉緻就沒想過要自己回去。
舒若爾有些猶豫,覺得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爸還在呢?”
“爸也是過來人,看到我們如膠似漆他隻會高興。”嶽父在怎麽了?難道嶽父在,他就連抱自己老婆睡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那要不要跟我爸說聲?”舒若爾心裏已經妥協。
作爲女人,她内心的依賴可比他強得多,隻是之前礙于某種原因,沒去想,這會經他提起,心裏那些不舍的情感便如滔滔江水泛濫,止都止不住。
知道她已同意,任嘉緻就不急于這一時了,松開一些些,“你覺得該說就說。”
“還是說下吧,不然明早起來看到不好。”
任嘉緻完全松開她,“那我去告訴咱爸,你去洗澡。”
其實他是覺得,說不說都關系不大的,反正嶽父久聽不到外面的開門聲,自會知道他沒有走。
“嗯。”舒若爾點下頭,已不會再像剛戀愛那會,動不動就害羞臉紅。
分開行事,不耽誤時間。
而舒父聽到任嘉緻說今晚留宿,隻愣了一下,沒覺得意外,更沒說直接反對或接受,隻道聲,“知道了。”就再沒出過房間。
反正主卧裏配有浴室洗手間。
舒若爾洗完澡出來,任嘉緻已準備好自己的換洗衣物,候在洗手間外,隻等她出來,就分秒不費地進去。
不過十來分鍾,就洗好回房。
快得,舒若爾才吹幹頭發,連護膚霜都沒擦完。
任嘉緻徑直走過去,抽走她手中瓶子,放下時,從身後環抱她肩,凝視梳妝鏡中的他們,暧昧地朝她臉頰噴出熱氣,“我今晚不想吃這些東西。”
每每要與她行魚水之歡,他都不準她擦護膚品,這是兩人無比熟悉的暗示。
舒若爾心跳暮地漏掉一拍,回頭嗔他,“别鬧,我爸跟湘湘都還在家裏,被他們聽到動靜不好。”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比你老家那個好,隻要我們動靜不弄得太大,他們都不會聽見。”她當初找人裝修房子,他有暗中插手,對這房子的情況是了如指掌。
不再給她機會糾結,任嘉緻說完就将她腦袋掰轉想自己,對着她欲說話的嘴吻下去。
今夜,無論如何,他也要吃了她。
“嗯.......”嘴被吻住有話說不出來,舒若爾隻好擡手捧住他臉,往外推着想要他停下來。
感受着到的拒絕,任嘉緻騰出隻手,轉動椅子,将她整個人都轉向自己,動作極其迅速與她互換位置。
頃刻,任嘉緻就成功入座,将她禁锢抱在自己腿上,按着她,讓她不得不趴在自己身上。
兩人都剛洗過澡,身上隻穿了夏日極薄的睡裙,背心,這個姿勢,使她身前傲然,與他胸膛緊密相貼,衣料蹭出顫栗感。
被他吻着的舒若爾,情不自禁地發出婉轉哼聲。
聽在任嘉緻耳裏,是勝利的号角,心中因受到鼓舞愈加激動,表現在肢體上,就是越發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