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件事,她都怕忽然說出來,會把二老刺激暈倒。
“我沒想,讓他們自己去說。”敢做就要敢爲,任嘉緻并沒有要幫他們善後的意思。
若鍾二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那真不配跟他妹妹在一起。
......
鍾逸辰在醫院住了一周,期間,任嘉禾每天都會去醫院照顧他,但除去第一晚,她再沒待過通宵,畢竟她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
而原本,她是想把孩子交給哥哥嫂子幫帶幾晚,讓孩子去把哥哥收入己方陣營,奈何鍾逸辰不同意利用孩子,也不準她繼續熬夜。
至于兩人的感情,剛确定關系,任嘉禾難爲情又放不開,但耐不住鍾逸辰厚臉皮,又善于玩苦肉計,故在養傷期間,親親抱抱,占了不少便宜,關系也是突飛猛進。
原本他們就是互相愛戀的一對。
就在鍾逸辰出院十天,情況相對穩定後,兩人做下帶孩子回家請罪,坦白一切的決定。
去的前一晚,鍾逸辰厚着臉給任嘉緻打電話,告知他這個決定。
彼時,任嘉緻正跟老婆,在陽台上,吹着夏風,做讓雙方都身心愉快的運動。
運動正進行到激情忘我時,被奪命似的連環call打斷,自是萬個不爽,聽完就不客氣的回,“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你還好意思讓我們夫妻去幫你們求情?告訴你鍾二,想都不要想!”
“不是,我沒有要你跟嫂子幫我說話的意思,我就想你們明天也去,這萬一爸媽受刺激太大,人多總歸是會好些。”就算是想,鍾逸辰也不會直接提出,反正隻要在場,他們就不可能置父母情緒太過激動不理。
他那點心思,任嘉緻清楚得很,聽完什麽都不說的直挂電話,并關機。
被欺壓在陽台的舒若爾,見他扔下手機,才喘息出聲,“是小禾他們明天要帶孩子回家跟爸媽坦白嗎?”
“嗯。”從鼻腔裏發出回應聲,憋得難受的任嘉緻,不等她從中暫停中回過神,就又掐着她柔軟的腰肢,帶她背轉過身,大勢活動。
間或,還流連忘返的親吻她優美的後勁,後背。
舒父早在春節元宵後就堅持回了老家,說要等我們婚禮時再過來,現在家裏就一個從不會在夜裏主動上樓的管家,非常方便夫妻兩更換不同場合的辦事。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因爲再過幾天,兩人就要接回舒父,迎接婚禮,所以,乘現在,任嘉緻要好好享受這項夫妻運動。
這半年,即便是舒若爾外出工作,兩人也過的是蜜裏調油的日子,一兩天的短差則是電話,**不斷,長差,隻要雙方,不管是誰有假期,哪怕隻是有一兩天假期,也要飛來飛去的見一面,待上一會。
平素業内各種大型活動,頒獎典禮,任嘉緻更是場場不缺席的陪同,領完獎待活動結束接受記者采訪時,他默默站在一旁,偶爾被鏡頭掃到,即便什麽沒說,于廣大粉絲也是被狠狠塞了把糖。
“論秀恩愛,我隻服嘉爾夫妻。”此類言論,更是長期搶占熱門評論。
當然,也會有很多羨慕嫉妒恨的人中傷,舒若爾拿下的獎都是暗箱操作,用錢權買的。
但在任嘉緻的開導下,舒若爾也習慣了無視此類言論。
他常說:“诋毀本身也是一種仰望,這一行,收視,票房跟口碑,就是最好的肯定。”
另一邊,被挂掉電話的鍾逸辰,握着手機,聽着裏面的嘟嘟忙音,回想二哥方才講話時的聲音,戲谑的聳肩,“脾氣這麽火爆,肯定是好事被打斷了,欲求不滿。”
作爲一個終于追到心愛的女人,交了真真正正的女朋友,但卻每天都隻能親親摸摸,不能吃的,已擠壓一年多的男人,他一點都沒有打斷人家好事的歉意感。
倒是任可欣聽不懂,好奇天真的拉他手,“爸爸,你在說什麽呢?欲求不滿是什麽意思呀?”
端着白開,牛奶的任嘉禾過來時,恰好聽到孩子這一問,近來硬被他帶成新手司機的她,腦子裏頓時想到的就是不好的内容,當下闆起臉怼他,“你自己不學好就算了,可不許亂說教壞孩子。”
“......”這可真是冤枉了,他這什麽都還沒說,什麽都還沒做,怎麽就教壞孩子了?不過看她闆着卻俏紅的臉蛋,鍾逸辰還是不跟她計較的解答女兒的問題,“欲求不滿的意思就是,做事情急于求成,如果成功不了,就會用一種消極的态度取得一些心理平衡的意思,簡單來講就是想做的事情不能做,想要的東西得不到。”
鍾逸辰解釋完,又仰起與女兒平視的臉,看向任嘉禾,以面部表情向她傳達:這個解釋夠正派,夠端正,絕不會教壞孩子吧?
很有邀功的嫌疑。
“那舅舅是爲什麽欲求不滿呢?”任可欣真的是非常好奇的在向爸爸請教學術問題。
有個太好學的孩子,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好事。
鍾逸辰被地噎了一下,讪讪避開女友威脅性十足的目光,慈祥的望着求知欲極強的女兒,以掩飾尴尬的假咳一聲,張口胡言,“舅舅家忘記買鮮奶了,他現在想喝喝不到。”
“啊......”任可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明天可以幫他們買一點呀。”
聽夠了,完全不想父女兩再繼續這個話題,任嘉禾彎身将鮮奶推到女兒面前,“已經九點,寶寶該喝牛奶睡覺覺了。”
說着又将另一杯白開遞給滿口胡言的男人,語氣是與對着女兒時的溫聲細語完全不同的,“還沒徹底痊愈,你喝點水也該準備休息了。”
想一下子把父女兩今晚的活動時間都給掐死......是絕不可能的。
小的聽話,喝完牛奶隻會坐一會就上廁所回房,而大的........
小姑娘作息規律,入睡也快,故鍾逸辰在孩子進房十幾分鍾,确定孩子已經上床後,就跟快磁鐵似的,找到在廚房洗杯子的任嘉禾,雙臂結實有力地從身後抱住她,“小禾.....”
故意拖長尾音,感覺有點像等待主人摸頭的寵物。
自樓心娥在他出院後,就“不負責任”的帶着老公出去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她耐不住心軟,暫時搬進來跟他同住,照顧他後,像這樣的親密舉動,任嘉禾已是習以爲常。
但饒是早已習慣,任嘉禾此時也還是免不了,心湖蕩漾一下,暫停手上動作,“怎麽了?”
“明天就要帶着欣寶到咱爸咱媽前負荊請罪了。”論厚臉皮程度,鍾逸辰絕對是好友裏的前三,這剛确定關系,八字沒一撇,就每天咱爸咱媽叫得賊順溜。
任嘉禾順着又問,“所以呢?”
“咱爸咱媽肯定會大發雷霆,然後短時間内,肯定不會再讓你住外面,或來我家,更甚至,我們可能都沒辦法每天見面,所以......”他暫停下來,在她頸間蹭了蹭,“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一個屋檐下住了十天,他們連床都沒同過一次。
任嘉禾臉上爬滿紅暈,心髒也撲通撲通加快頻率,但她還很是堅定的拒絕,“不行。”
睡在一起,可能發生的不可預測事件太多,于她極不安全。
“就單純的蓋着被子純睡覺,我保證不跟你做那種事。”永不放棄,是鍾逸辰對她的态度,無論是情感還是其餘的各方各面。
任嘉禾不吭聲,心裏對他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要知道這幾天,每次接吻,他都.......那個得不得了。
再者,她也覺得,剛确定關系十來天就要睡在一起太随便,太不矜持。
其實,她連同居都覺得很不應該。
鍾逸辰等了一會,沒聽見她吭聲,反聽到她繼續清洗,頓擺出委委屈屈的樣子,耳鬓厮磨地纏着她,“小禾,你就答應我嘛,我真的不會跟你做那種事,我就想好好抱你一晚,提前解接下來可能連面都見不到的相思之苦。”
任嘉禾還是不吭聲。
“你好好想想,小哥哥是不是從來都沒騙過你?”
“......”十幾天确實沒騙過,但這幾天,裝痛裝暈的占她便宜,騙的還少嗎?
當然,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哄騙。
“我是很有原則的,在咱爸咱媽沒點頭同意前,我不會跟你發生關系的,就算你想,我也不會。”
“真真的,我現在是最不敢惹咱爸咱媽生氣的。”
仍沒聽她吭聲,見她點頭,饒是鍾逸辰欲念再深,也不好繼續勸導。
再繼續,總有逼良爲女昌的感覺。
可正當,他灰心的松開抱着的雙手時,前面的人兒,到挂好杯子,忽然轉身,挂住他脖子,并飛快地,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嬌羞不已地,“說好的,隻抱着睡覺,你要是敢那個什麽,我以後都不會再相信你。”
柳暗花明又一村,被大獎砸中的感覺也遠比不過此時。
鍾逸辰愣了一下,激動地抱起她,一再确定,“你同意了?你真的同意了?”
“......”就這麽點小事,值得他興奮成這樣?任嘉禾看此時的他,猶如再看一個傻子,滿臉都是無可奈何,實際心裏又爲他的高興而高興着。
任嘉緻才不在乎自己在他心裏傻不傻,問完不等她回,抱起她就轉圈似的,走出廚房,直奔自己卧室。
掙脫不下,又因姿勢原因,任嘉禾不得不以上腿盤住他腰,以免掉落。
第一次抱心愛的女人回房,即便知道不能做,鍾逸辰也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激動地連門都是用腳踹開,用腳踹關,猴急的,将人放到床上,半壓着,“你能同意,我特别開心。”
不用你說,也已經感覺到了。
被壓在床上,感覺不太安全,任嘉禾未回應他的開心,反是雙手推抵他胸膛,“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
換做以前,這個點鍾逸辰還在外面浪,但現在他必須得規律作息。
這也是她最初答應樓心娥,搬過來跟他住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爲,傭人根本管不了他。
再則,他就是個不省心的,她不同意,他就帶傷跑她家去看她跟孩子。
一旦她發脾氣,他就示弱,抱緊她,“我想你跟孩子,想的慌,不過來看看,我沒法睡覺。”
她要是還不領情的還生氣,他就立馬不舒服,抱着頭,叫痛,叫暈,叫難受。
比個女人還能鬧。
擦覺自己想得有些遠,任嘉禾忙将思緒拉回現實,更加用力的推他,“不準再壓着,你答應過隻抱着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