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早餐了嗎?”送出花,鍾逸辰就不請自進的進門,“我女兒還沒起床嗎?”
任嘉禾抱花跟在他後面,哈欠連連,“都沒到七點,哪有這麽早?”
真是難爲接他訂單的花店,比平時早好幾個小時開門。
也不知道,“你是幾點起來的?”
她純粹是被他按的門鈴聲給吵醒的。
鍾逸辰轉身,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實話說,“想了你一晚上,淩晨五點就起來了。”
睡前占據他腦子,睡後占據他身心。
舒若爾盯着他愣了愣,幾秒,将手中花塞回他手上,“既然你這麽精神充沛,那這花交給你幫我找瓶子養起來,我再回房睡一會。
昨晚失眠,她連三個小時都沒睡到。
“......”她再去睡,那他幹什麽?
鍾逸辰抱着花,看她轉身,脫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睡會吧?”
任嘉禾腳步一頓,随即加快步伐,開門進房又大力把門甩上,搭都沒搭理他一下。
“隻是睡覺又不幹嘛,用得着跑這麽快嗎?”鍾逸辰收回望她房門目光,再出門看手中鮮花,輕聲歎息,“這麽早都白來了。”
被吵醒的任嘉禾再回房躺着也沒睡着,隻是想到他在外面,她就躲着賴到七點四十,才換衣出去,她是想直接到兒童房叫女兒起床的,結果卻是一出門就聽見廚房裏有聲音,經不住好奇,走過去,“你在幹嘛呢?”
“給我們三準備早餐。”聽見她聲音,鍾逸辰半側身望向她,說着又王婆賣瓜似的補充,“像我這種有顔有錢還很居家的男人,真的非常值得你擁有。”
真是醉了。
任嘉禾忍住想要扶額的沖動,搖搖頭一句話都不跟他說的轉身走向女兒房間。
任可欣有着超于大多數同齡孩子的董事,獨立,但也有比較難搞的點,起床氣。
基本上,任嘉禾每天早上都要花十分鍾叫她起床,但是今天,她叫醒小姑娘後隻說了句,“爸爸來了。”
任可欣閉着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亮亮地看她,“真的嗎?爸爸今天這麽早?”
“真的,他在外面幫我們準備早餐。”任嘉禾點頭,含笑着回應女兒,心裏實際感想是有點心塞,吃味。
自己辛苦帶這麽大的女兒,才跟他相處幾個月就傾心向他了。
因爲這個,任嘉禾幫女兒穿衣,梳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不給女兒纏着他的機會,就抱着進洗手間洗臉刷牙。
等到吃早餐時,聽着父女兩叽叽喳喳說個沒完,她也始終是安靜的跟個面癱似的,悶頭吃。
搞得鍾逸辰好生郁悶,不懂自己又怎麽惹到她了?
總不至于還在生昨晚,或是今早說要跟她睡的氣吧?
任可欣吃完早餐,臨出門前,鍾逸辰背着孩子問她,“要不我們一起送欣寶去幼兒園,然後到外面逛逛?”
“不要。”任嘉禾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上午要補覺,下午要見客戶。”
“男客戶還是女客戶?”一聽她說要見客戶,鍾逸辰的關注點就變了。
任嘉禾有條不紊地把洗好的碟子放好,才轉身面向他,神色淡淡的,“一對準備結婚的新人,你說男的女的?”
一對,結婚,大多數情況下是男女混合。
鍾逸辰放心了些,又改口,“那等晚上我們帶上欣寶出去吃飯?”
既已放言說要追她,那就得拿出點追的誠意,再不會也要制造相處機會。
雖然,他們之間的相處總是少不了孩子,但看在他也是真心喜歡任可欣的份上,也能接受,反正有孩子在也不會影響他們,更甚至有孩子在,他會比單獨跟她在一起時順利很多。
“到時候再看吧。”任嘉禾給出模棱兩可的答複。
碰一鼻子灰,仍減不了鍾逸辰的激情,他隻失落了一兩秒就應下聲,“也行,那你洗完好好補覺,我自己送孩子去幼兒園,”
他一個人送孩子去幼兒園,路上還可以把孩子哄到自己陣營,這樣等到晚上她就拒絕不了了。
“嗯。”任嘉禾深深看他一眼,心裏對他此時的想法了如指掌,但不拆穿。
于是,某人這晚如願約到美人。
照着借孩子說事這個百試百靈的方式,鍾逸辰接下來的日子,除了不能親親抱抱舉高高,凡事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是有别于表白之前的平淡如水的順利,表明心意後的他,會不浪費任何一個機會的推銷自己,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力求從心裏上提醒她,讓她認定,自己是個值得擁有的男票,老公,不是兄長好友。
碰上她被自己哄得特别好的時候,他還能獲得跟她牽個小手的機會。
然而,就當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快就會抱得美人歸的時,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但卻讓他忍不住懷疑人生,也讓他對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一面的事。
那是六月下旬,他周末帶母女兩去避暑山莊,下午遊完泳後換衣到山莊餐廳吃晚餐時,運氣不太好的遇見在她回國前,最後一個跟過他的女人。
他起始都沒認出來,因爲對方整容了,但當對方很沒眼力見的,風***的湊上來跟他打招呼,還頗爲幽怨的指控他,“你們男人啊,都是有了新歡就忘舊愛,提起褲子都不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