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緻這會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聽完保镖的話,隻給了一句特冷淡的回複,“繼續晾着。”
什麽樣的重要事情都不能這麽對他老婆,對了就得接受點懲罰。
挂着是他老婆親媽的頭銜,又在這風口浪尖上,他不能執行實際性處罰,但心理上的折磨卻是輕而易舉。
弄清他的态度,保镖後面再沒搭理過朱傲芙。
任嘉緻到家正值午飯時間,舒若爾也把朱傲芙找上自己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和盤托出,對公公婆婆,也完整的解釋了自己跟朱傲芙的關系。
三位長輩都氣得不行。
但相較起來,舒父是最氣憤的,氣得肝髒都痛,當即就沖站起來,要去醫院找那女人,讓她澄清。
任嘉緻進門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妻子,抱着嶽父胳膊,而自己的爸媽也在邊上勸解,“親家這個時候可不能沖動,你現在要是沖過去,被記者看到更說不清了。”
“那就任由着她這麽欺負,污蔑我女兒嗎?”自己辛苦拉扯大的都沒舍得欺負一下,那女人仗着是個媽,就把人推到浪尖,舒父真的無法忍受。
任嘉緻快步走過去,“爸,您放心,我會還若爾清白,不讓她白受委屈的。”
“是啊爸,你就相信嘉緻吧,他說能處理就一定可以處理的。”大不了就是原原本本的對外澄清,既然人家都不仁了,她又何必太義。
最終,舒父還是在大家勸解下冷靜下來,放棄去醫院朱傲芙的沖動,但他心裏還是很氣,很不舒服的。
連午飯都食不下咽。
其他人的情況也并沒有比他還太多。
年後開工第一天,忙得不太好缺席,但未免她在家胡思亂想,任嘉緻午休後,還帶她去公司陪自己上班。
從進公司大門,到進辦公室,見到他們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表示驚訝。
尤其是當看到,總裁大人護寶似的,緊牽着舒若爾的手,與她說話眉目溫情的似要滴水時。
要知道,出這麽則極度敗壞人品的醜聞,不少人都暗地裏猜測,任家會不會要求離婚,把她掃地出門。
然而,事實.....
看兩人剛進辦公室不到一分鍾,總裁就親自吩咐秘書出去買各種水果點心給太太解悶,甚至連開會都帶在旁邊傾聽的行徑,哪有一點被欺騙後的憤怒,或是嫌棄的意思?
當着面不敢說,但背地裏的竊竊私語,口口相傳,還是讓舒若爾的到來成爲熱潮。
坐在邊上看他開會,聽着一些完全不同的專業術語,迎接着大家有意無意的注視,舒若爾倍覺尴尬,會還沒開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刷刷在紙上寫下,“我想先回辦公室看劇本。”推到他面前。
正在傾聽發言的任嘉緻垂眸看眼,動筆,“需要我散會陪你嗎?”
“不,我自己可以。”舒若爾急忙寫下拒絕。
任嘉緻寫下批準,“好,有事就叫秘書。”
兩人紙上達成共識,待那名發言的人說話,任嘉緻就吩咐負責整理這次會議資料的黃語蓉,“黃助理,先送我太太回辦公室。”
“......”原本是想悄悄走的舒若爾,臀部保持着半起姿勢兩秒鍾,才反應過來,尴尬的拉開椅子離開。
黃語蓉愣了一會,也跟随出去。
“太太突然想回辦公室,是覺得剛剛的會議很悶嗎?”返回辦公室路上,黃語蓉主動跟她搭話。
很正常的一句話,舒若爾不作它想的說實話,“是有點悶,主要是我個門外漢聽不太懂。”
她聽不懂,但剛主持會議的任嘉緻卻是嚴肅極了,活像古代早朝時不怒自威的帝王。
黃語蓉看她眼微笑,“類似這樣的會議,我每周都要陪總裁開好幾次呢,平時總裁工作都挺忙的。”
這話聽着就不太對味了。
舒若爾微沉了沉臉,停駐半側身向她,“你想表達什麽?”
眼眸微閃,似沒想到她會這麽敏感,黃語蓉暗自心虛了一會,又鎮定的以笑化解,“就随口問問,太太可以不用這麽多心的。”
是她多心,還是她真的話裏有話,聽完她這句忽悠的舒若爾心裏跟明鏡似的。
不過,她沒有拆穿,也懶得拆穿,隻是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就又繼續邁開腳步。
黃語蓉卻是被她仿似看穿一切的眼神弄得心虛緊張,原地站了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快步跟上去。
後面兩人都沒在說話。
直到到了總裁辦公樓,還沒進總裁辦公室就先聽到秘書室的姑娘在談論,“也不知道網上那些,哪個是真是假,但親媽住院這個是鐵闆定釘的真。”
“看總裁态度,應該是後面發的這些才是事實真相。”
輕嗤出聲,“我敢打賭肯定,後面發的這些是公司的洗白方案。”
“就算是公關,哪也是有理有據的實錘,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們這位總裁夫人也蠻心狠的,親媽得癌症還有心情陪老公上班。”
聽着這些談論,黃語蓉斜眼瞟了眼身邊女人鎮定安靜到面無表情的臉,假咳出聲,“上班時間,你們一個個都在瞎聊些什麽呢?”
本很有人氣的秘書室,頓時鴉雀無聲,扭頭看向聲音來源,隻一眼就心虛無措地收回是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