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舒若爾指着遠去的車子,很是詫異的低喃,“原來溫潤爾雅的公子哥也是會發脾氣的。”
“公子哥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任嘉緻就不喜歡她對除自己以外的男人感覺太好,哪怕是自己好兄弟,也忍不住要吃醋。
舒若爾被他霸道摟着,走向會所大門。
還沒進去就又頓住腳步。
安子墨夾着煙,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内,邪魅的望着外面,見到他們走近,揚眉笑開,“二哥,二嫂來了。”
“嗯。”任嘉緻惜字如金的應,舒若爾接問,“你就一直站在這看,怎麽都不去阻止啊?”
就她剛看到,那對昔日情侶是真吵起來了。
安子墨聳聳肩,愛莫能助的樣子,“阻止不了,就我看到的,這已經是本月第四次了,我都懷疑那淩大小姐是故意的,不然怎麽每次跟三哥出來玩都能遇到她呢?”
每次遇到都是跟男人在一塊,玩得很嗨,每次豐自明都要強迫着把人送回家,然後,他每次都玩的不痛快。
不了解的舒若爾,對這兩人越發感到好奇,不過再好奇都還是忍着,等回家再問自己老公,在他面前八卦才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每次被氣得内傷,還每次都要上趕着湊上去被虐,照這樣下去,我覺得他會被那女人逼瘋的,我肯定他今晚回來又會喝得爛醉。”三人上樓時,安子墨忍不住發表自己的觀點,“真搞不懂愛情有什麽好,值得那麽多人爲它飛蛾撲火。”
一聽這話就是沒愛過的純情的青年。
當然,是僅限于心理情感上的純情,至于生理,已經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染指過了。
舒若爾見他身邊男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便應聲,“會有你懂的那天的,隻怕到時你會對現在的所作所爲深感後悔。”
“那還是算了,我一點都不想懂。”如果真愛一場,是要像老三那樣傷筋動骨到懷疑人生,他真的一點都不想體驗。
還不如現在來得輕松自在。
像他這種放蕩不拘的,天生就是塊做渣男的料,他隻要有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時時滿足下他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了。
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事,真心不适合他。
舒若爾轉眸看他不以爲意的樣子,笑而不語,盡管她心裏很不贊成安子墨的男女觀,但人各有志,誰都沒權利對别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倒是本沒吭聲的任嘉緻,走着走着,突然在安子墨肩甲拍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說句,“祝你好遠。”
也不知道是祝福他得償所願的好運,還是遇到真愛的好運。
安子墨愣了會,“謝謝,我肯定好運。”
确實好運。
好遠到将來遇見某個女人,不給他睡,不準他親,不讓他擁抱牽手,甚至連追都不讓他追,對他嫌棄得不得了。
當然,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目前,關于這個話題,在安子墨笃定自己不需要真愛後結束。
不過進了包間,坐不到半個小時,他又忍不住覺得自己被迫吞下一把又一把的狗糧,被狠狠地虐了一次又一次。
終于忍不住,“我說兩位收斂下好嗎,旁邊還有個單身漢呢,好歹考慮下同伴的感受行不行?”
“......”舒若爾細嚼慢咽着嘴裏橘子,不是很懂的看他,“我們做了什麽讓你覺得不舒服的事嗎?”
慵懶靠着沙發的任嘉緻見狀,自覺抽出紙巾,幫她擦流出來的一點橘汁,并道,“安心吃你的,不用理他,他那是無病呻吟,無理取鬧。”
你看,你看,狗糧說撒就撒。
安子墨哀嚎着躺下,“三哥到底還回不回來啊?”
本來的計劃是四個人,吃點喝點,唱點玩點,現在剩他一人夾在一對蜜裏調油的夫妻中間,活像個千萬瓦電燈泡,根本調不起氣氛。
原本,任嘉緻就不是話多,愛玩之人。
盡管任嘉緻說得無所謂,但舒若爾卻做不到明知而爲的忽視,畢竟就算抛下他們的兄弟情誼不算,人家今天也幫了自己忙,現在也是我方在請人消遣。
她放下未吃完的半邊橘子,看向安子墨,“你是不是覺得太無聊啊?要不我們三個.....鬥地主,或是去打保齡球吧?”
因着任嘉緻的關系,她并不需要費心出去應酬,思來想去,在這會所也就鬥地主,保齡球是自己玩得比較溜的。
安子墨看着他兩,自動腦補鬥地主跟打保齡球的畫面,然後突然回想起那次打桌球驕事,這一萬一保齡球打着打着也要教,那他一個人站邊上看着,豈不是更尴尬?
果斷選擇前者,“那就鬥地主吧。”
任嘉緻沒有異議。
爲增加點趣味,三人商定要加點籌碼,排除了不适合舒若爾的罰酒,有戲,最終定下最俗氣又最萬無一失的——賭錢。
于是當豐自明回來時,看到的是舒若爾面前堆了一疊籌碼,而安子墨則輸得慘不忍睹。
因爲,他前面赢得太多,而舒若爾總輸,于是護妻狂魔任嘉緻就上線,跟妻子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默契配合,讓但凡兩人當平民時,都必赢。
看見他來,安子墨立刻扔下牌不幹,的對他訴苦,“你總算是來了,跟你說,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他兩打牌了,二哥實在是太不講道義了。”
......
次日,任嘉緻複工上班,朱傲芙也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