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跟鍾逸辰談話那樣的,被女兒聽到的事,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然,等到天黑,她都沒有等待有關此事的隻言片語。
如此忐忑地過了幾天,父母家人沒有動靜,連鍾逸辰也不再給她打電話,或是過來找她,他就像過去那幾年一樣,突然從她的生活裏消失了。
沒有隻言片語。
連她鼓起勇氣的,主動給他發信息,他都沒有回,電話也沒有接。
有一天,她忍不住了,把孩子交給保姆,跑去找他,可都鍾氏樓下了,她又臨時打退堂鼓,默默掉頭。
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兩人再有交集,是在林聽扯上命案後,鍾斯年邀請大家去他家燒烤,陪林聽解悶。
若是平時,任嘉禾是能推掉就推掉,畢竟她還有個孩子需要帶,但這次,接到哥哥電話,她沒有片刻猶豫就答應與他們一起赴約。
經過一個多月休養,舒若爾身體雖是仍未完全痊愈,但傷得并不是特别嚴重的腿腳,卻是可以抛棄拐杖,自由行走了。
當然,也隻限于行走而已。
畢竟用胡靜芳的話說,傷筋動骨是要養一百天的。
于是,當到鍾斯年家,她要幫着大家洗菜,做事時,任嘉緻緊張地不行,不過十分鍾,就要去看下,問她,“有沒有不舒服啊?”
“沒有。”被愛人關心緊張是甜蜜的,但太過,又是當着大家的面,這甜蜜就變得有些難爲情了。
可任嘉緻卻是渾不在意的,“如果有就說,千萬别逞強。”
“嗯。”每次,舒若爾都是紅着臉應。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惹得林聽好生羨慕,連沉默寡言又有點心不在焉的任嘉禾都忍不住說,“哥跟嫂子的感情真好,記得我在國外的時候,跟你們通過幾次視頻,都不是現在這樣的,果然,現實跟網絡是有差距的。”
在國外,隻跟夫妻兩共同通過幾次視頻,每次兩人都是沒什麽互動,回國後也沒在家住幾天,又加之是在父母身邊,确實,任嘉禾是沒見過,他兩真正的私下日常。
自然也不知道,她之前的感覺是對的,他們以前的感情确實很不咋地。
不過這些已過去的事,舒若爾沒有提,隻是微微一笑就過了。
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幾次碰面,鍾逸辰都沒像以前那樣主動搭理自己,但任嘉禾能感覺到,隻要在一個空間裏,自己就一直被注視着。
燒烤時,面前盤子也從來不缺自己喜歡吃的食物,那個坐在她對面的人,就憋着氣,一串接着一串的,隻烤不吃,但該跟大家說笑時,他還是應着,笑着,一點不見反常。
任嘉禾心裏很不是滋味,後面就回國首聚那晚對林聽的态度道完歉後不久,她便再受不住的,借口上洗手間,暫時離場。
而在她離場後十分鍾左右,鍾逸辰也沒忍住起身,他斜靠在洗手間門口邊上,聽着裏面自來水的傾瀉聲,情緒很壞的開口,“半天不出來是掉廁所裏面了嗎?”
正在洗手的任嘉禾聞言一頓,關掉水龍頭,連手都未烘幹就出門。
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臉色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