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琦雪臉色一沉,繼而惱羞,“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也好意思跟我姐姐相提并論?”
舒若爾對此的回應是,邁步離開洗手間。
對孫琦雪,她是真的無話可說,也懶得說。
而孫琦雪,看着她的背影,憤恨的咬緊牙關,将拳頭握得卡聲響。
......
又過三天,舒若爾空出兩天假期,她決定帶上孫琦雪給的相冊回安城,當面詢問任嘉緻,他跟孫雁凝有個孩子的事是否屬實?
爲了能夠早點回去,她假前最後一天拍戲格外拼命,因爲她訂的是當晚九點返安城的機票。
下午,拍最後一場戲時,她很高興,即便這場戲已因爲各種有理的原因,NG了五次,但她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夠演好通過。
事實,前五次NG也并不全是她一個人的問題,跟她演對手的男演員也有失誤。
正副導演,又一次講戲後,第六次準備繼續
身披戰甲,英姿飒爽的舒若爾,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再次騎上馬背,信心滿滿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次幫助她上馬的工作人中,有一人掌心藏了根針,在她剛坐上馬背,還未抓緊缰繩時,神不知鬼不覺地狠将針紮進大手扶着的馬身,又迅速抽出。
受驚的馬,頓時嘶吼,拔腿狂奔,亂竄。
兩名工作人員皆被踢開,甩開,倒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舒若爾尖叫出聲,本能的抓住缰繩,穩住身形,“啊......籲,停下來,不要跑.....怎麽辦,救命啊......”
“舒小姐。”
“若爾......”
場面,也頓時混亂起來。
有人驚吓着跑開,也有人不懼危險的跑進場内,前者是其它演員,工作人員,後者是李隊長幾位保镖。
然,無論他們怎麽拼盡全力的狂奔,也終究沒敵過失控的馬。
驚慌恐懼,又手無縛雞之力的舒若爾,沒堅持到半分鍾,就被甩出馬背。
“啊......”伴着驚叫,她被甩到地上滾了幾圈,待停下來,整個人都已蜷縮。
痛不欲生的疼遍布全身,她忍不住痛呼,哭出淚來。
“若爾....”唐姝直沖向她。
“舒小姐。”場外工作人員也有義氣者。
其它保镖迅速跑到舒若爾身邊,李隊長則全力制伏還在失控狂奔的馬,避免更多人受到它的傷害。
他狂奔過去,踩住缰繩,迅速且奮力拉住,一個帥氣飛身,穩坐到馬背上,與受驚的馬展開一場力量與技術的較量。
受同伴影響,有失控傾向的另一批馬,被男演員及工作人員穩住。
“若爾。”看着躺在地上,痛呼哭泣的好友,唐姝沒忍住紅了眼眶,想要扶她起來,卻被保镖制止,“别亂動,等救護車過來。”
被狂奔的馬甩落,看舒若爾這樣子,骨折是肯定的了。
貿然移動于她無益。
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镖,對傷情有一定認知,加上,劇組也人性的有安排醫生跟随,故在救護車來前,舒若爾能得到一些有效救治。
可是,在接受救治前,她已經痛得要暈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種,自己要活活被痛死的感覺。
......
接到李隊長電話,任嘉緻正在開會,不等聽完那邊報告,他就騰地一下子站起身,不顧在場衆多高層,對着手機急吼吼地問,“現在是什麽情況?傷得嚴不嚴重?”
救護車内,李隊長看眼已昏過去的舒若爾,愧疚地答,“初步診斷是斷了肋骨,左腿輕微骨折,具體要等到醫院才能确定。”
任嘉緻接着電話,急匆匆走出會議室,“那她現在人呢?還在片場?你們有沒有給她止痛?”
斷肋骨,又骨折,他一大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不敢想象她得疼成什麽樣?
“人在救護車上,已做過急救處理,也止了痛,目前已陷入昏迷。”李隊長如實報告。
“連個人都護不住,真不知道我請你們是幹什麽用的。”想到他家小耳朵墜馬受傷,任嘉緻真的是又急,又慌,又生疼,生氣。
一個沒控制住,就把李隊長當成出氣筒。
“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任嘉緻厲聲吼完,深呼吸,又放低下音,“我馬上過來,有任何問題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我明白。”
任嘉緻眼眸劃過陰戾,“立刻安排人查馬失控的原因,盡快确定這是人爲,還是意外。”
“已安排人留在片場查證。”李隊長看得真切,那馬是突然間的失控,很是蹊跷。
厲明朗簡單結束會議,急追着出去,“總裁,可是太太出了什麽事?”
能夠讓任嘉緻驚變與色的人事不多,簡單排除可能性,也就身在遠方的舒若爾最有可能。
“嗯,立刻訂票,我要馬上過去。”任嘉緻步履匆匆,隻恨不得即刻就轉移到她身邊。
厲明朗即刻響應,拿出手機,還沒撥出号,又聽老闆說,“算了,我還是打電話跟鍾大借下飛機比較快。”
鍾斯年沒有私人飛機,但他偵探所有公用飛機。
“那地方偏僻,想來醫療團隊也不會太好,你馬上聯系自明,外請幾名醫生與我一同前去。”
“立刻命人封鎖若爾墜馬受傷的消息,她一定不希望這事被大肆報道,讓她爸擔心。”
步履不停,嘴也不停,任嘉緻把自己考慮到的各種因素,都一一吩咐一遍。
厲明朗緊跟其後,一條條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