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舒若爾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神神秘秘,你這是要幹嘛呢?”
任嘉緻臉上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答反對她招手,“過來。”
滿目疑惑,小臉微繃,舒若爾邁步過去,才剛繞過辦公桌,就被拉住手腕。
“任嘉緻。”一聲驚呼,人已撲進男人懷中,被半抱着。
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時,兩人已從站立,變成男抱女的坐在大腿上,纏綿親吻,激烈的能聽見唾液聲,還有女人婉轉的輕吟。
黃語蓉的通報,拉回舒若爾逐漸流逝的理智,讓她慌忙别開臉,氣喘籲籲地提醒,“停下,有人來了。”
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叫她過來,什麽話不說,抱着就親,親了又親。
她也是醉,一面心驚膽顫的怕被人撞見,一面又抑制不住的,沉迷于他給的熱情之中,直至被吻得動心,動情。
“咚咚咚。”一會未聽見回應,黃語蓉又敲響門,“總裁,曲總跟曲小姐到了。”
“快放我下去。”掙脫不開,舒若爾心慌焦急,一顆心更是因害怕被撞見而跳得快要飛起。
任嘉緻意猶未盡,生理反應強烈的他,隻想緊緊将人按進懷中,就算什麽都不再繼續,也能望梅止渴似的以此纾解,平複。
但看懷中女人急得要哭,時機地點也不對,他隻好不甘不願的抽出不知何時鑽進她衣衫内的手,松開她。
一得自由,舒若爾就慌裏慌張的脫離他大腿,似落荒而逃般,跑向遠離辦公桌的沙發,整理被弄亂的衣服。
“......”任嘉緻黑着臉,甚是不悅地看她一眼,冷聲對外喊,“進來。”
吱呀門開。
舒若爾心虛的,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紅透的臉蛋。
将方才通報的話再說一次,黃語蓉的餘光瞟向靜坐在沙發的女人。
“出去吧,沒我允許任何不準進來打擾。”話是說給秘書聽,但任嘉緻的眼卻是肅冷的看着曲家父女。
黃語蓉退出,辦公室門關。
下午兩點就過來了,被晾在待客室兩個多小時,曲父心裏是冒火的,但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也隻好舔着老臉,主動上前,“任總,我親自帶小女過來跟你賠不是,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過往過錯。”
“是跟我賠不是嗎?”任嘉緻沉冷着臉,絲毫不給曲父這個長者面子,雙眸銳利地盯着從進門就不敢正眼看他,卻總将目光落向沙發的曲玥,“曲小姐這麽喜歡看我太太,不妨說道說道,自己都做了什麽,這歉該對着誰道?”
冰冷的語氣,自帶威嚴,激得曲玥心中一窒,忙收回暗瞪着舒若爾的目光,難堪地看向任嘉緻,卻是緊咬着唇不吭聲。
舒若爾一頭霧水,聽聞太太二字,震驚地看向任嘉緻,完全不知這是要唱哪出?
任嘉緻迎上她目光,等了小半會又給曲家父女施加壓力,“既然曲小姐想當啞巴,那兩位就回去,别再這耽誤彼此時間了。”
“玥兒。”一聽這話,曲父就忙拽女兒胳膊,嚴厲地,“趕緊給任總,任太太道歉。”
隻要任嘉緻願意不再追究,他們家公司就不會再被打壓,所以,這歉高不高興都必須得道,必須請求得到原諒。
曲玥很不服氣,恨的牙癢。
“對不起任總,任太太,我爲自己所作所爲向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再大脾氣,也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
舒若爾仍然懵逼。
任嘉緻冷若冰寒,“這歉道的沒頭沒尾,我太太表示聽不懂。”
曲玥緊扣着掌心,勉強撐起的臉色甚是難看,她盯着不依不饒的任嘉緻,看向故作不知的舒若爾,咬咬牙,“我不該給任太太寄恐吓快遞,對不起,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舒若爾臉色丕變,嚯的一下子站起身,“那些快遞是你寄的?包括毒蠍跟蛇?”
“是。”到這一步,曲玥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爲什麽?”舒若爾疾言厲色。
當初寄東西時,想象她被吓到驚慌失措的模樣,曲玥覺得很解氣,現在......她擡眸迎上舒若爾厲聲,豁出去般,“我知道慕邵霆找人調查你,就懷疑你們有關系,想給你點警告,後面又知道他讓人在你到蘇城時,想辦法把你帶回家,更氣不過,我就托人買了毒蠍寄給你,還有最後的蛇,也是在知道他去橫店找你時托人買,讓人放到你房間裏,但我并沒有想要你死,我隻是想給你點教訓,讓你受點罪。”
僅是懷疑就給人寄毒物,這心是有多善妒,多狠毒?
舒若爾走向父女兩,“倘若沒被查出,慕邵霆在橫店逗留那幾天,你是不是還準備跟我寄别的毒物?”
隻要一想到自己受到的驚吓,夜裏連覺都不敢睡,睡着了還夢見自己被蛇追,舒若爾的态度就好不起來。
原本她也不是什麽信男善女,不然也不會跟任嘉緻死杠。
曲玥咬着唇,别開眼,不吭聲,因爲答案是肯定的。
“你就沒想過,如果我身邊沒人,被咬中會喪命?”凡事無絕對,她的默認,讓舒若爾更加氣憤。
曲玥後退幾步,站到曲父側後面,“對不起,我如果知道你跟任總是夫妻,知道你跟慕邵霆并沒有那種關系,我是一定不會那樣做。”
請問,這樣的态度,這樣的說辭,有一點真心知錯,誠懇道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