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舒若爾身份,安子墨定了包間。
兩人到時,好友基本已到場。
簡單互打招呼,任嘉緻問,“鍾大呢?又沒出來?”
完美打進一球,安子墨收杆,笑看向他們,“他說沒時間出來,近來一個月都是這樣,你們說老大會不會是被那個淩大小姐降服了?”
“不可能。”正擦球杆的豐自明聞言立即出聲,“老大是不會喜歡她的。”
“那可不一定,淩大小姐可是公認的大美人,老大會動心也是正常的。”一無所知的安子墨,頭頭是道的發表自己觀點,末了還問鍾逸辰,“老四你說,據你了解到的消息看,覺得老大現在對淩楚翹是什麽态度?”
鍾逸辰攤手,聳肩,“我隻知道他們約過幾次會,老頭提婚事時我哥沒像以前那樣拒絕到底,感覺如果不出意外是很有可能會結婚的,畢竟這些年來,她是第一個跟我哥約過會,還約了那麽多次的女人。”
豐自明心裏酸的想扔球杆,難受的想要怒聲宣告,淩楚翹是我老婆,想要毫無顧忌的告訴大家,鍾老大沒時間是在金屋藏嬌,要照顧心上人。
但他忍住了,前者是已失去資格,後者他不能做這種在背後道朋友隐私的事。
作爲在場,除當事人以外,唯一一個知道豐自明與淩楚翹過去戀情的任嘉緻,及時截住再欲開的安子墨,“行了,或許老大是真的在忙,感情的事我們就不要亂猜了。”
這個戳人心的話題算是告落。
又一會,安子墨擡手瞄眼時間,笑着看向舒若爾,“嫂子,你會打台球嗎?要不要你跟二哥來一局?”
聽他們聊天聽得津津有味的舒若爾,沒想到話頭一下子轉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搖頭,“我不會,你們自己玩吧。”
潋滟的眸從她身上轉向正凝視她的任嘉緻,安子墨笑得陽光燦爛,卻也暧昧至極,“二哥是高手,不會就讓他手把手的教,今天一定能把你教會。”
腦補任嘉緻手把手教自己的姿勢,舒若爾忙擺手,“不用了,我看你們玩就好了。”
“那我們可玩得不安心。”
“隻要二哥願意教,嫂子就盡管放心學,反正球桌有多。”
商量好的,今日目的就是給他們制造緩和機會,鍾逸辰跟豐自明也實時的站出來幫腔。
以一對三,舒若爾難以招架。
不動聲色的,隻等她無以拒絕,任嘉緻才将擦好的球杆遞給她,“我們到裏面那桌學,不影響他們玩。”
這種情況,她要再拒絕就是明晃晃的不給自家老公面子。
舒若爾接下球杆時,擡眸飛快地嗔任嘉緻一眼,心裏暗暗想,這人看着悶不吭聲,實則心裏陰得很。
這不,三兩下就将計就計地把她拐成徒弟,很快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近距離接觸。
收到安子墨邀約,孫琦雪起始是拒絕的,後詢問得知任嘉緻也會到場,她才又心動的,裝作勉爲其難的答應。
然,一挂電話,就翻箱倒櫃的試衣服,換妝容,全新出發。
風格是不同于上午去任家時的大方得體,更偏向于性感。
安子墨接到電話,下去接人時,任嘉緻正在親身示範,加口頭傳授打台球的理論知識。
孫琦雪到場時,兩人的口頭教學已晉升爲肢體教學。
舒若爾是零基礎,每一步都是任嘉緻手把手教.
任嘉緻站在她側後方,随她俯身,手覆上她握杆的,動手糾正她的動作,伴随着的還有男人磁性好聽聲音,“對,就這樣,拇指和食指虎口輕輕夾住球杆,放輕松,手臂不要那麽僵直,握的合适,能輕松自如平穩擊球,是打台球開始的第一個重要因素......”
緊貼的身體,響在耳邊的聲音,噴在臉上的灼熱氣息,肢體上的觸摸,無一不在刺激着舒若爾的神經,感官。
明明是在教學,她卻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撩了一把,又一把。
明明早已突破負距離親密接觸,但她就忍不住爲這樣的暧昧之舉,心口發熱,猶如小鹿亂撞,以至于,肢體跟随大腦接收到的指令,運作時,怎麽做都不到位。
幾次後,任嘉緻暫停指導,偏頭笑着輕問,“有沒有那麽難啊?”
本就貼的近,他再刻意湊過來,感覺真真是要貼着臉了。
舒若爾習慣性偏頭看人,唇結結實實吻上男人臉頰,她猛然一頓,即刻慌亂退開,卻見男人臉上一抹粉色唇印,那張本就臊紅的臉蛋,瞬間紅到脖頸,她倏然扔下球杆,手忙腳亂地轉身,擡手擦拭那抹唇印。
另一桌的鍾逸辰跟豐自明見了直呼,“打個球都這麽虐心。”
确定安小五說的,兩人正在鬧矛盾是真的麽?
舒若爾滿臉滾燙似火燒,整個窘迫的恨不得即刻遁地消失,但又沒那技能,隻好加大擦拭力度,以此宣示自己不滿。
任嘉緻卻是渾然不受影響,擡手握住她柔軟小手,“再搓下去,就要破皮了。”
滿心歡喜的孫琦雪,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自己心愛的男人,抓着另一個女人的手,低頭滿目柔情的凝視着。
瞬間,如從天堂墜入地獄。
安子墨鼓動任嘉緻教學,就是想等孫琦雪來了,看到兩人親親蜜蜜的樣子,刺激刺激她那顆不安分的心,沒想到......眉目傳情,确實比他設想的貼身教學強。
拿包的手,指間發白,被虐到的孫琦雪不甘示弱的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