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他提出結婚時,她就問過,那會他說,“看到你就想結婚,非娶不可。”
就因這非娶不可,她把自己嫁(賣)了,還曾自以爲是的猜測,他可能是真的喜歡自己,就是不知是喜色,還是其它?
婚後才領悟,她想多了。
他對她并沒有男女之情。
任嘉緻被她這突然的問題問住了,盯着她漆黑眼眸,看了好一會,“你隻要清楚,我會一直陪着你,對你好就夠了,至于原因,你如果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舒若爾愣住,連眼都忘記眨,隻是下意識的追問,“爲什麽想跟我在一起?”
她當時隻是個半工半讀的普通學生,即便有幾分姿色,也遠達不到讓一個天之驕子費盡心思娶回家的地步,更何況,在他開始對她圍追堵截前,他們隻偶遇過幾次。
“行随心動的事,哪是言語能說得清楚的?”想在一起是他強娶的原因之一,更深入的原因,任嘉緻不能說,不敢說,也希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爲想在一起而結婚。
這個答案很好聽,好聽到讓人心亂,但舒若爾不傻,亂過了,冷靜下來也能辨别得出,他沒有完全坦白,盡管這種認知沒有半點實質依據,盡管他表現的很是淡定,沉穩。
她緊抿着唇,把抱枕翻個面,躺下,“我現在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了。”
他的不夠坦白,又讓她退縮了。
眉心緊擰,任嘉緻盯着背對着自己的女人,欲言又止,終隻是起身脫掉彼此鞋子,躺下從後擁着她。
舒若爾背脊一僵,又緊抱起懷中抱枕。
一陣窸窣,是任嘉緻拉動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手臂穿過她脖頸,抽走抱枕,強行将人掰轉向自己,溫暖手掌捧起她低垂的臉蛋,深邃的眸望進她輕顫閃躲的眼,輕聲歎息,又将她樓進懷中,靠進胸膛,幾許惆怅,“傻姑娘,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換做其他女人,被他這麽寵着,早就心花怒放,偏生,她一顆心被他捂了兩年多都沒熱,一遇到風吹草動,就像蝸牛似的,縮進殼裏。
“你這顆白菜可真不好啃。”被子下,長指隔着毛衣輕捏她腰間癢癢肉,“過去沒跟你圓房,我都沒有找過别的女人,現在更加不會。”
這話意在解釋,跟孫琦雪沒有暧昧關系。
舒若爾心湖,咯噔聲響,漾起圈圈漣漪,被圈在他懷裏的身子,也随這漣漪,漸漸放松。
一個坐飛機沒有休息,一個被蛇吓得失眠,同樣,今天都忙了一天,躺下不說話,身子就忍不住乏。
不等回到酒店,就已雙雙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