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湘是怕他的,不然她前兩天也不會慫到連張正面照都不敢拍,但此時,她卻是鼓起勇氣,從衣服口袋裏翻出手機,耳機,“我不聽,但也不先走,誰知道你等下會不會欺負若爾。”
舒若爾心口有暖意流淌。
任嘉緻卻是被氣笑了,不再廢話,直接招手叫來被他支到遠處的保镖,“送洛小姐回包間。”
保镖立刻響應,快跑過來,“洛小姐請吧。”
洛湘湘緊緊挽着舒若爾胳膊,不出聲反對,但态度是堅定的紋絲不動。
舒若爾怒瞪着對面男人,小半響輕拍洛湘湘挽着自己的手,“放心,我就跟他說幾句話,不會有什麽事。”
洛湘湘到底是跟着保镖走了,不過走前還頗不放心的囑咐舒若爾,“他等下如果敢欺負你,你就大聲叫,吸引别人注意。”
越是有名越怕丢人,不信任嘉緻願意被圍觀。
“怎麽自己跑這種地方來了?”待閑雜人走遠,任嘉緻才出聲問。
以爲特意等她,又執意支走洛湘湘是要解釋孫琦雪的事,卻原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管他這話問的有沒有質問之意,都成功的讓本就不痛快的舒若爾火氣倍增,她别開瞪着男人的眼睛,冷笑,“怎麽?這地方有規定隻允許大老闆帶小情人光顧,卻不許我們這種普通人來嗎?”
“舒若爾。”音色清冷,嚴厲,任嘉緻非常不喜歡聽她說這些尖酸刻薄的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舒若爾尖銳的回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蛔蟲,怎麽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也不是心理醫生,無法準确分辨你話裏背後的含義,所以,勞請任總有話直說,不要浪費彼此時間。”
她是想聽解釋,而不是聽他逼逼這些有的沒的。
任嘉緻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實在不喜她的伶牙俐齒,俊彥沉得有些難看,目光緊鎖仰着下巴,滿臉倔強的女人,“我跟你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尤其是從蘇城回來那天說的那些。”見她沒反應,他又補充道。
嘴角牽起的冷笑凝固,小半響舒若爾輕嗤出聲,看着他,“那些話你還是拿去哄騙小女生吧。”
他那天說有她之後就不會再有别人,可轉身就讓别人挽他胳膊,親他,試問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讓她怎麽相信?又怎麽敢相信?
聽不到解釋心裏難受,聽到解釋還是難受。
心煩氣躁的舒若爾擡腳就走。
任嘉緻拉住她皓腕,用力将人拉進自己懷抱......
猝不及防,下巴撞到他衣服硬扣,疼得舒若爾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