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爾走得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正上樓的任嘉緻猛然頓住,雙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從樓梯口走過的女人,沉穩俊逸的臉有了龜裂的痕迹。
洛湘湘滿臉不屑的飛個斜眼過去,冷哼着與舒若爾同步。
與她們保持一小段距離的保镖,經過樓梯口時,停駐腳步朝站在樓梯上的男人颔首,恭敬的喊聲,“任先生。”
沒等回應,就又邁步跟上前面兩女人,隻是收回望着任嘉緻的目光時輕歎着搖了搖頭,似在說,任太太都看見了,您且自求多福吧。
舒若爾聽見身後響起女人驚奇的聲音,“咦,嘉緻,那不是公司藝人舒若爾嗎,她怎麽看到你這個老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沒發射竄天猴,送你兩去與太陽肩并肩已是大度,竟然還想要她主動打招呼?
呵呵!
舒若爾冷笑着,背脊挺得更直,行走也更快,更有力。
直到那道倨傲的身影消失于視線範圍之内,任嘉緻才偏頭看向孫琦雪,“你先進去,我去趟洗手間。”
“哎.....”孫琦雪伸出手,連男人一片衣角都沒抓到,因爲他話落時已經走開。
俏臉随着他的漸行漸遠,随着他的頭也不回,越來越沉,越來越冷,怎是一個不高興就能概括得了的?
洗手間内。
伴着流水聲,洛湘湘透過鏡子看身邊的人,滿是擔心的,“若爾,你還好吧?”
“挺好的。”她既然敢選擇這樣一場無愛婚姻,就不會突然就脆弱的熬不過這毫無意義的傷秋悲月。
更何況,這兩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現今不過是比以前沒撞見時多難受一點而已。
沒什麽大不了的。
舒若爾甩甩手,笑了笑,“我先進去了。”
轉身,走進一間隔間。
洛湘湘:“......”
兩人方便完,再洗手又烘幹,一出洗手間就被煙味嗆住,一陣咳。
任嘉緻聞聲扔掉未抽完的香煙,用腳踩滅火星,站直颀長身軀,面向咳嗽停步的兩姑娘,“我跟若爾有些話要說,洛小姐可否先回包間?”
洛湘湘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公司小領導尚且能震住她,更别提像任嘉緻這種長期處在高位的終極領導者。
那沉穩的氣質,渾然天成的威嚴,輕而易舉将她秒殺。
“我跟任總沒什麽可私聊的,有什麽事盡管直說吧。”舒若爾伸手将洛湘湘拉到自己後側,面對任嘉緻的态度非常漠然。
被晾了三天,任嘉緻心裏本就不痛快,這會聽她一聲淡漠疏離的任總,隻覺一股火氣上湧。
“我們夫妻間的私密話題,洛小姐确定要聽嗎?”他執意要先支開洛湘湘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