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爾的全身,猛地僵住。
“那。”她們此時正對着樓梯口,洛湘湘手指向樓下,“我有點頭暈眼花,你自己看,正準備上樓的兩人,男的是不是任嘉緻?”
目光順着往下看,俏紅的臉蛋依然滾燙但心卻暮然涼了半截,唇瓣嗫嚅顫動,舒若爾緩緩扭頭看向身邊人,“男的是,但女的你确定自己沒認錯?”
“沒眼花到認錯姓任的,那女的肯定也不會錯。”洛湘湘拍着胸脯保證,“我那天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他們的正面我真有看過,那個親了任嘉緻的女人就是現在這個。”
見她沒有反應,洛湘湘又鄒起眉,“怎麽了?你不信嗎?”
“不,我信。”她隻是想起今下午見到孫琦雪時的心情,當時還很詫異新來的導演竟然這麽年輕貌美。
原來是跟她一樣。
難怪任嘉緻會讓她接這女人導的戲。
隻是,他不覺得自己這樣很過分?很惡心?還是他自負的覺得自己可以永遠隐瞞,在她眼皮底下坐享齊人之福,又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會不會發現?會不會因此難過?
舒若爾臉色暗沉,雙眸冰冷心卻燃着熊熊怒火,旺盛得都快要把她燒盡了,可視線裏孫琦雪卻突然踩空,往後仰,千鈞一發間,任嘉緻眼疾手快的托住她腰,免去女人摔成狗屎的難堪,而女人也順勢倒進他懷裏。
任嘉緻低頭滿懷關心的看向懷中女人,距離不算遠,但有音樂掩護,聽不見聲音,隻能通過口型粗略判斷,他說的應該是,“沒事吧?”
孫琦雪手捂着胸口,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搖頭,“幸好有你在。”
任嘉緻将懷中女人扶穩。
孫琦雪剛站定就又轉身面向他,這下連口型都不能猜了,隻見女人纖手很是自然的幫男人撫平被弄皺的衣服。
從舒若爾她們的所站角度看,男女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了,盡管男人很快就制止了女人爲自己服務的舉動。
單是孫琦雪娴熟自然的動作足可判斷,兩人關系絕非一般朋友。
“我擦,太不要臉了,大庭廣之下如此不避嫌,是恨不得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們的關系麽?”作爲旁觀者的洛湘湘尚且氣得爆粗,更何況是作爲正室的舒若爾?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着,做的精緻的指甲将掌心戳得生疼,但遠不及心裏怒火的灼痛來得強烈。
“若爾.....”洛湘湘擦覺到她的不對勁,伸隻手握住她的,“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我會支持你,站在你這邊。”
雖然她無權無勢也無力,幫不上什麽實際性的忙。
舒若爾感激的微笑,“走吧,去洗手間。”
去洗手間必須得經過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