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品工具,除了包紮什麽也不能做,舒若爾打上活結,很是不贊同他剛的話說道,“這樣是不行的,我們等下還是去醫院處理吧。”
流那麽多血,傷口那麽大,自己買藥處理,毫無經驗,哪比得上專業人士?
任嘉緻垂着眼眸,面不改色的反問,“那神經病都是怎麽欺負你的?有沒有受傷?”
舒若爾雙手一頓,片刻從他胳膊移開,搖頭,“就你進去時看到的那點,我沒有受傷。”
現在回想起來,她就受到驚吓,口頭侮辱,除此,也就後面被那變态摸了臉,吃了豆腐。
任嘉緻哦了聲,臉色不知爲何就沉了下去,鐵青起來。
舒若爾看在眼裏,有些莫名,不過很快就想到,他可能是在生自己氣,畢竟今晚這出都是因她私自外出引起的,雖然那變态的主要目的是爲了他。
“對不起,我又給你惹你麻煩了。”上個月底惹出一波裸照門,這個月中又惹出一波綁架門,她近來還真是有夠倒黴。
“嗯。”任嘉緻靠向椅背,閉上眼睛,臉色仍不好看,但并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沖她發脾氣,過了會反而是道,“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保镖,見到慕邵霆離他遠點。”
這意思是,今兒這事就不追究了?
舒若爾愣住,有些意外,偷偷擡起眼眸,見他閉着眼并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心裏堆了好幾個問題,糾結着,最後出口的還是剛提過的,“我們等下去醫院吧?”
等了好幾秒,才聽到他應聲,“好。”
到了醫院,被叫醒的任嘉緻欲開車門時扭頭看向旁邊女人,淡淡吩咐,“你跟李隊長在車上等,我很快就回來。”
舒若爾僵住,握着車門把的手驟然緊得泛白,她側身仰頭看向身邊男人,死抿着唇,但那雙盈盈雙眸卻是在無聲的反問:爲什麽?
她心裏不舒服。
其實是想要陪他一起去的。
“被人看到你這麽狼狽的跟我走在一起不好。”任嘉緻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給出解釋。
身陷危險時,他的到來讓她心安,也讓她震撼,這會簡單一句話又讓她的心間淌入一股暖流。
他這是在爲她考慮。
舒若爾握着門把的手緩緩松開,眉眼似冰雪逢春般化開,她道,“唐姝被打了,你叫上她一起,讓醫生幫她處理下。”
任嘉緻點下頭“嗯。”推開車門,前腳剛踏下地就又聽她急急地叫,“等一下。”
他回頭,俊臉疑惑。
舒若爾拿起他外套,挪過去,遞給他,“你穿上再走。”
他身上就一件打底衫,一側袖子還被扯掉,深秋天氣還是挺冷的。
更何況,他還挂了彩,穿個外套多少能遮掩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