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等待,漫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期間,任嘉緻親自跟溫文樂所在公司老闆溝通,達成某些不平等協定。
十七點二十五,下班前五分鍾,終于傳來溫文樂一行人被逮捕的好消息。
十七點五十,電腦,手機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删除裸照這種事,任嘉緻是絕不會經他人之手的。
每台電腦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能自動登錄的省事,不能的破解密碼,最終是在溫文樂跟其經紀人電腦加密文件,郵箱,手機相冊裏找出照片。
同時被找到的,還有藏在溫文樂經紀人電腦裏的,與舒若爾完全無關的香豔視頻。
照片尺度很大,每找出一份舒若爾都是反應激烈地蒙住任嘉緻眼睛,“你不要看。”
她很崩潰,劃過觸摸屏的手顫抖不已,終于把所有照片都徹底清除,人也虛脫的跌坐到地上。
臉色慘白,虛汗淋漓。
她覺得自己髒死了。
重見光明,任嘉緻一低頭就見女人癱坐在椅子邊,垂着頭,瑟瑟發抖。
若要形容他的臉,那定是烏雲滾滾,狠如地獄撒旦。
不知過了幾分鍾,還是任嘉緻蹲下去,把無聲哭泣的女人拉起來,擁入懷裏,什麽都不說,但氣壓已不是剛剛那樣的陰冷,低沉。
溫暖的懷抱,堅實的胸膛,熟悉的木質香,無一不在刺激着舒若爾疼痛不已的心,讓她很想回抱他,依靠他,但她手才剛擡起一點就又放了下去。
他内心應該是更加嫌棄自己了。
想到這,她把他推開,一句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任嘉緻,我們離婚吧。”
任嘉緻盯着她的眸色幽深,剛回暖的俊臉又沉了下去。
舒若爾垂下眼眸,盯着兩人鞋尖,沒想到自己竟然真把這句曾在心裏演練了無數遍的話說出來了。
忽然生出一股既然打開話閘就索性把話說完的勇氣,顫着唇,“我們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你娶我如果是圖色,那你昨晚也得到了,如果是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等我們離了以後也完全可以再找别的女人,反正以你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挂名任太太也多的是女人願意當。”
話說完,辦公室溫度又降回冰天凍地,冷意入心,她一面覺得自己血液都要凝固了,一面又覺得男人目光陰鸷的,好像要把她拆裹入腹。
數秒,男人平淡無波的聲音打破一觸即發的低氣壓,“早已過飯點,餓昏了頭就該去填飽肚子。”
他這是暗射她說離婚是腦子不清醒。
舒若爾緊咬着唇,看着走過自己身邊的男人,豁出去般地上前擋住他,“我很清醒,知道離婚就是我最想,也最該跟你做的事,因爲我們一點都不相愛,這樣的婚姻是扭曲的,不幸福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