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被空乘架着下了飛機，一直到醫務人員火速趕來，冷冰冰的醫學器材探進了他的小腹，程哲這才反應了過來。
靠！
靠靠靠！
臉呢，要不要臉啊。
什麽先天性心髒病，虧他說得出來。
“我沒病。”程哲毫不客氣地揮開了來自醫務人員的救援，“我要登機，我要回國。”
“程先生。”空姐一臉爲難地看着他，“未等醫生判定，還請你最好不要登機。”
畢竟到時候出了事情，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空姐能負擔得起的。
程哲：“……”
靜默了半晌，想到顧淺白，他突然邪氣地一把拽掉了頂上的帽子，整個人就那樣癱着窩進了沙發裏。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本挫敗過。
真沒想到，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女人不僅結婚了，居然還是兩個孩子的媽。
她明明那麽的年輕啊……
程哲想着原瀚說的，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他突然覺得，孩子什麽的，會不會是原瀚故意說的。
畢竟，他那麽明擺着說過，自己想要顧小兔的。
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麽個道理，程哲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當即打了個電話給自家手下：“立馬查下顧小兔這個人。”
“啊？”電話那頭的手下愣了愣，輕聲着反問道，“顧……顧小兔？”
什麽鬼名字哦。
“對。”程哲堅定了口吻，“名字沒有，那就藝名……反正我要盡快獲得資料。”
“哦，好的。”
“特别着重她是否結婚了，真的有孩子嗎。”
“……是。”手下遲疑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忍不住在想，自家小少爺這是看上了誰。哇，該不會是有夫之婦吧。
想了又想，雖然覺得可能會對不起自家少爺，手下還是慎重爲上，将此事彙報給了程家老爺子。
***
商務艙内少了個外人，特别是還觊觎着自家老婆的外人，原澈總算覺得舒心了。
“調查個人。”在飛機起飛之前，原澈打了個電話給張副官，“程哲。”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自從和顧淺白結婚之後，原澈已經很少會用這般危險的口吻說話了，張副官冷不防的抖了下：“是，總統先生。”
“喂。”不用多想，顧淺白都知道原澈調查人是爲了做什麽。挺無奈的，讪笑一聲，“程哲他……他也沒機會對我出手啊。”
“你居然将他名字記得這麽清楚！”
原澈瞬間就炸毛了，俊臉一片陰雲籠罩。陰測測地瞪着顧淺白，可眸底的神情分明帶上了委屈。
委屈？！！
坐在邊上的原瀚在腦海中出現這個詞的時候，整個人沒繃住，直接從座位上摔了下來，鬧的動靜還挺大的。餐桌上的葡萄跟着摔在了地上，那葡萄滴溜溜地直接滾遠。
“怎麽了？”原澈的神色蓦地更加陰鸷，回頭就瞪了他一眼，“你也病發了，想下機？”
“沒，沒有。”敢在空姐進來之前，原瀚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非常有自知之明，“對不起，我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