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麽?
顧淺白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聽得電話那頭喑啞低沉的嗓音,心頭一熱,臉上就跟着升起了溫度:“喂,你……在電話裏怎麽做啊。”
瘋了嗎。
原澈,總統先生,臉很重要,能拜托你有一點不。
“可以啊可以啊。”原澈笑了下,嗓音低低的,帶着幾分沙啞,性感得不行,“你躺着就好,我來做。”
“哦。”顧淺白翻了個身,臉紅紅的,得虧是在黑暗中這才沒太明顯。
“寶貝,我要親你了。”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像是醇香的老酒,充滿了誘惑,“寶貝,你的唇可真柔軟,好甜。”
“親太久了,别親了。”哪怕是單靠想象,顧淺白還是止不住地臉紅心跳。伸手一捂臉,真心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這個原澈哦。
說好的高嶺之花呢,爲什麽在自己面前就如此的無恥。
哼,沒下限!
“好,那我往下親了。”原澈低笑一聲,沙啞的尾音,性感得要命,“寶貝兒,你的皮膚好好。我要開始脫你的衣服了……”
哇,這個臭不要臉的。
顧淺白隻覺得臉頰越發滾燙了起來,生怕被帶節奏,忙阻止了原澈:“等一下,我穿的睡衣有扣子。”
“沒有扣子。”原澈喊道,“就算有扣子,我直接撕開就好了啊。”
“不行,設定就是有扣子。一共八顆。你得一顆一顆地解開。”
“……什麽睡衣會有那麽多的扣子。”
“你解不解。不解不給親。”
“好好好,我解。”電話那頭的原澈還真的很乖巧地解起了扣子,“好的。寶貝兒,我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現在,來解第二顆……”
顧淺白都不知道男人解到了第幾顆,反正在原澈數到第四顆的時候,她頭一歪,直接就睡了過去。夢裏全是原澈,滿眼都是哀怨的神情,抱怨她居然就那麽睡着了。
笨蛋。
這不馬上就要結婚了麽。
婚後,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顧淺白是帶着笑意入睡的。很奇怪,上一刻還因爲喬以溪的出現而心驚膽戰。等原澈一出現,那種恐慌就被幸福所取代,十足的安心。
喬以溪,放手吧。你會找到更适合你的。
夢裏也忍不住這般祈禱着,也希望那個男人不會出事,受傷也不會很重。
顧淺白是沒看見喬以溪到底中了幾槍。
小腿一槍,肩膀一槍。雖然傷的都不是緻命的地方,但是更嚴重的是流血過多。
直升飛機載着喬以溪回到他們的領地時,喬以溪沒抵擋住,直接昏迷了過去。他的手下吓壞了,忙叫來了醫生,拿着槍逼迫醫生立馬拯救喬以溪。
殘暴到不行。
得虧這半途被綁架過來的醫生,心理素質足夠的高。哪怕被槍指着,還是能相當冷靜地進行着手術。
打麻醉,取子彈。補充血庫,縫針,包紮。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娴熟流暢。看着儀器上顯示的心脈逐漸地恢複了正常的數值,喬以溪的手下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受的傷嚴重,更嚴重的是失血過多。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能不能醒看他自己,也許一天,也許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顧淺白都和原澈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