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全都是事。
比如是想殺了自己,又是誰想要迫害原澈。再則,就忍不住想到幾天之後的婚禮了。
結婚的場地是什麽樣的?禮服呢?宴席擺在哪裏,請哪些客人?
亂糟糟的,一會兒擔心,一會兒又開心的。顧淺白都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了。
不想了不想了,該睡覺了。
伸手拍了拍臉,強迫性地閉上眼睛,想要睡覺。隐隐的,卻是聽得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她一愣,立馬又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了門口。
房間裏沒開燈。
僅是一點點月光從窗戶那邊透了進來,模糊地渲染出一個輪廓。
原澈的身形。
“阿澈?”顧淺白怔了怔,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摸床頭燈,“你回來了。怎麽不開燈?”
她的手剛要碰到床頭燈的按鈕,下一秒卻是被男人直接抓住了手。勾着她的下巴,吻就落了下來。
顧淺白心裏咯噔了下,暗自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直接将人推開,擔憂地問道:“前總統自殺的事情沒照落嗎,要不要讓沙沙幫個忙。”
原澈沒回答。
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便又吻了上來。
輕柔的吻,帶着點霸道。清爽的氣息,和平時的感覺挺不一樣的。
這……
顧淺白心生疑惑,沒顧男人的拒絕,反手就摸到了床頭燈的按鈕,啪的一聲打開。
燈光的亮起,哪怕很柔和,還是叫習慣了黑暗的人忍不住眯了眯眼。顧淺白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穿着軍裝,套一件軍氅大衣。眼眸深邃,唇形削薄,确實是原澈沒錯。
“你?”顧淺白張了張口,下一句還沒出來。英俊的男人挑了挑劍眉,似乎在疑惑着什麽。
顧淺白睜大了桃花眼,凝着男人有好一會兒。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你不是原澈。你……喬公子,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嗎。”
想到喬以溪剛剛居然還親了自己。顧淺白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帶着幾分不耐煩,用力地擦了擦嘴。
“很惡心嗎?”看着她這般,喬以溪心裏像是被撕裂了般的疼。鮮血一滴滴往下掉,他臉上的笑容卻還是燦爛的,“淺丫頭,我和原澈的差距就這麽大嗎。”
“你在比較什麽。”顧淺白的臉色挺難看的,“我喜歡他,感覺自然會不一樣。喬公子,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我知道。”喬以溪撕掉了臉上的面具,用着最原始的面貌,目光清朗,像是一汪泉水深幽,“新郎不是我,真讓人傷心。”
這個女人還是這麽厲害。
永遠能在一眼之内就戳穿他的僞裝。這一點,叫喬以溪忍不住開心。但是一想到,她的心完完全全屬于了另外一個男人,喬以溪又覺得難過。
又難過又怨恨。
“知道了,你該放手了。”顧淺白冷冰冰地凝着他,“婚禮那天,或者你可以來參加。”
“參加?”喬以溪忍不住嗤笑了聲,“以觀衆的身份?還是暗戀者的身份?顧淺白,你不覺得你對我很殘忍嗎。”